青王府。
唐青正在府上乘涼的時候,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了來。
“王爺,出大事了。”
唐青眉頭微凝:“何事這般慌張?”
“翼王帶人闖進了工部尚書韓新的家裏,把他貪墨的銀子給找出來了,韓新恐怕保不住了……”
聽到這話,唐青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廢物,一群廢物,韓新更是廢物。”
唐青恨的不行,一個人連自己的錢都藏不好,要他有什麽用。
不過,如今韓新被抓,對他來說卻也是極其不利的。
因爲韓新貪墨的很多錢财,有一半都是送給自己的。
他在封地要養兵,可隻靠封地的那些賦稅那夠啊,所以他就讓自己的人貪墨,工部其實是最容易貪墨錢财的地方,很多工程款說貪墨就貪墨了,韓新自然也就成爲了他的一個好幫手。
如今韓新被抓,萬一把這事給供出來了,可就不妙了。
“來人,将韓新的家人給我全部綁了,并且讓他知道,隻要他敢說出一點對本王不利的,他的家人就休想活命。”
下人領命退去,不過唐青并不覺得這就是最安全的。
隻有死人對他才沒有任何的威脅。
很快,唐青就找來了自己的一名得力屬下木狼。
“幫我除去韓新。”
木狼神色冷漠,一雙眼睛細長,聽到這話之後立馬退了出去。
木狼離開,唐青仍舊沒有閑着,韓新從工部尚書這個位置上空缺了下來,那他想要繼續掌控工部,就必須再填補上一人才行。
“去把杜先生叫來。”
不多時,杜如晦來了,唐青把情況跟杜如晦說了一下,然後問道:“杜先生覺得,何人可以擔任工部尚書的位置?”
杜如晦聽完後,神色凝重,搖搖頭:“以王爺如今手下的人,恐怕沒有合适的。”
聽到杜如晦這話,唐青心裏就有點不爽了,沒有合适的,他也必須推一個上去。
“讓孫解去怎麽樣?”
唐青說了一個人選,這個孫解是吏部侍郎,也是他的人,在吏部還是幹的不錯的,遷到工部去,說不定也還行。
杜如晦對于此并沒有什麽意見。
“王爺試一下吧。”
顯然,杜如晦并不看好,唐青撇了撇嘴,也隻能應下。
夏日炎炎,房玄齡和唐商兩人帶着十幾箱銀子來到了皇宮。
唐淵看到那幾箱銀子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這個韓新,還真是好大膽子啊,竟然真的貪墨了,來人,給朕立馬斬了……”
話還沒有說完,一名太監急匆匆跑來道:“聖上,永德王求見。”
“永德王?”唐淵輕笑,怎麽今天都來了,不過很快,他便又意識到了什麽,之前房玄齡不是說周言的賬本在唐煜那嗎?
定是唐煜聽到了消息,所以急匆匆趕了來。
“讓他進來。”
唐煜走來之後,看到那些箱子有些震驚。
“父皇,那裏來這麽多錢?”
“這是韓新貪墨的,被本王給找出來了。”唐商在旁邊有點得意,如今他可算是立了大功的,而且還成功端掉了青王的工部。
聽到這個時候,唐煜頓時露出些許失落的神色,唐商看到之後,更是得意了。
“父皇,其實兒臣來就也是想說這件事情的,兒臣這裏有周言收集的韓新的賬本,請父皇過目。”
唐淵拿起賬本看了起來,看過之後,發現上面記載的貪墨數量大概有十萬兩銀子。
可是看到那幾口大箱子,唐淵頓時就覺得奇怪起來。
“翼王,這些銀子你們可盤查過,一共有多少?”
“父皇,一口箱子大概有五千兩的樣子,這裏一共有六萬多兩。”
“可周言所記,卻是十萬兩啊。”
“什麽?”唐商略有些緊張道:“父皇,我們就從韓新的密室裏搜出了這些。”
“放心,父皇并沒有懷疑你們的意思。”見唐商緊張成那個樣子,唐淵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這麽多人看着,他倒也不信唐商能私藏一些。
“父皇,會不會是韓新送人了?”
這話出口,唐商心頭頓時一震,緊接着就多少明白了一點,韓新是唐青的人,那他的錢恐怕送給了唐青吧,甚至這些錢就是唐青讓他貪墨的。
如果能夠從韓新嘴裏問出這些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扳倒唐青,指日可待啊。
“父皇,此事交給兒臣吧,兒臣一定問出那些錢的下落。”
唐商表現的很積極,唐淵見他這個樣子,也就不好拒絕,道:“好,就交給你了。”
這時,唐煜又立馬說道:“父皇,那周言是被人給陷害的,所以兒臣希望可以還他清白。”
“來人,放了周言,讓他官複原職。”
幾個人在皇宮說完之後,便各自退了出去,唐煜和唐商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刑部大牢。
唐煜是來接周言的,唐商則是想從韓新的嘴裏問出一些情況來。
周言從刑部大牢出來都是嘿嘿,身子有些纖瘦,身上還帶着傷,顯然在牢裏也收了一點苦,不過刑部是唐商的,韓新的能力還達不到這裏,所以周言也隻是看起來稍顯瘦弱,傷并不算嚴重。
周言剛走出來,周小雲就撲了過去。
“老爺,老爺,你總算是沒事了。”周言點點頭,周小雲又道:“老爺,是永德王救了你。”
聽到這話,周言連忙向唐煜看來,他有點震驚,以前的纨绔太子,怎麽會救自己?
但周小雲是不會撒謊的,所以他連忙上前,道:“多謝永德王救命之恩,以後我周言的命就是王爺的了。”
說到這裏,周言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是不會幫王爺做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您要我死可以。”
周言是個倔脾氣,唐煜聽了之後哭笑不得,旁邊的尉遲寶琳撇了撇嘴:“誰要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家王爺做那種事情嗎?”
周言臉頰微微抽搐,以前的唐煜,可沒少做啊。
“好了,本王救你,并非要你爲本王做什麽,隻是有感你的清廉,本王既然知你清廉,又怎會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以後可随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