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番行禮過後,尉遲恭請唐煜上座。
“王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尉遲恭有些不解的問道。
“本王得到偏頭關守将陸白的消息,說突厥兵馬進犯偏頭關,陸白想讓本王親自督軍,不過本王來了之後,才發現突厥并無攻打偏頭關的迹象,隻怕是那陸白想要……”
唐煜正說着,旁邊杜寒突然幹咳了兩聲,他覺得唐煜真的是太大意了,才不過剛認識尉遲恭,怎麽能把陸白要殺他的事情說出來?
是以,他連忙咳嗽提醒。
不過唐煜卻并不以爲意,尉遲恭對自己的忠誠度還是很高的,他信得過系統。
“那陸白隻怕想要謀反,暗害本王,不過本王也有意奪了他的兵權,所以準備冒險去一趟偏頭關……”
唐煜把情況跟尉遲恭父子二人說了一下,尉遲恭聽完,立馬站了起來:“王爺要去冒險,尉遲恭願追随左右,保王爺安危。”
唐煜暗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你若肯追随本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如此,今夜之後,我們明天一同前往偏頭關。”
“喏!”
“王爺,我也都要去。”尉遲寶琳也立馬站了出來,唐煜見尉遲寶琳雖然健碩,但畢竟才不過十來歲,道:“你就不要去了,此行太過危險。”
“王爺放心,犬子無礙。”尉遲恭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自信的,再者,爲了保護唐煜,就是把自己的兒子給帶上又算得了什麽?
唐煜見尉遲恭都開口了,也就沒有堅持,點頭應了下來。
這樣說完之後,尉遲恭便幫唐煜準備了一間房,讓他休息,尉遲恭這裏房間少,也就給唐煜騰出了一間房,唐煜不忍心紅拂女在外面受凍,便讓她跟自己睡一個房間。
“你也睡屋裏吧。”唐煜對紅拂女說了一句,尉遲恭這邊一聽這話,以爲唐煜是要讓紅拂女侍寝,頓時露出了一臉我懂得的表情。
唐煜很無語,自己隻是不想讓紅拂女受凍好不好?
因爲今天在馬車裏的事情,紅拂女對唐煜多少有些尴尬,不過想到唐煜那方面不行,而且跟着唐煜的這段時間,唐煜對她一向禮遇有加,并無絲毫非分之想。
再加上,她對這個尉遲恭并不是很信任,自己還要負責保護唐煜,所以便點點頭同意了。
兩人回房之後,屋内并沒有王府暖和,以前的王府唐煜打造的有炕,可尉遲恭這裏那有啊?
所以屋内很冷,床也不是很大,唐煜看到這些之後,頗有些尴尬。
“你睡床上吧,本王在這裏卧一下就行了。”
紅拂女神色微微一動,但接着就把屋内的桌子搬到了床邊,這樣就把床加寬了。
“這樣不就行了。”
唐煜苦笑,自己是不好意思跟紅拂女睡在一起啊,不過這屋内也确實冷,不躺床上,還真有點受不了。
兩人有些不自然的上了床,然後各自進了一個被窩,隻是堂下去後,兩人都有點不習慣,睡不着。
窗外寒風呼嘯着,紅拂女突然問道:“王爺就那麽信任尉遲恭,萬一他向陸白告狀怎麽辦,此地離偏頭關很近,說不定這個村裏的人都是爲偏頭關服務的。”
唐煜躺在被窩裏,聽到這話之後,說道:“也許你是對的,這個村裏的人可能跟偏頭關有些聯系,不過我信得過尉遲恭,他絕對不會背叛本王,你不也是青王的人,可本王還不是照樣信任你?”
“我不一樣,王爺救過我的性命,我對王爺忠心耿耿。”
“我也救過尉遲恭性命。”
紅拂女突然不再言語了。
夜越來越深,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麻雀在叫,紅拂女覺得身上有什麽東西纏着,睜開眼睛之後,突然看到唐煜竟然摟着自己。
這讓她頓時臉頰羞紅起來,想要發作,可突然看到唐煜睡的香甜的面容,又有些不忍,最後隻能蹑手蹑腳的下了床。
吃過早飯之後,唐煜他們便出發向偏頭關趕去,隻不過剛走沒多久,偏頭關這裏便又下起雪來。
雪一開始并不是很大,可等他們來到偏頭關的時候,大雪已經紛飛了。
他們剛到偏頭關,早已經得到消息的陸白便帶人迎了上來。
“王爺!”
唐煜下了馬車,看着頭上全是白雪的陸白點了點頭:“陸将軍受苦了,聽聞突厥來襲,情況如何?”
“突厥有一支兵馬就駐紮在偏頭關外十裏,大概有五千兵馬,他們随時都有可能攻城,王爺初來,長途跋涉,末将已經在府上爲您準備好了酒席,不如等吃過之後,再行巡視如何?”
陸白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唐煜,眼神閃動,一股殺意微露,唐煜這邊好似完全沒有察覺,道:“本王的确是又冷又餓,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将軍府上歇息一下,然後再領本王看看偏頭關情況。”
“喏!”
這樣說好之後,陸白前面帶路,把唐煜等人領到了将軍府,到了将軍府,陸白請唐煜上座,并且讓偏頭關一衆将軍陪同。
他則以催促飯菜爲由,暫時退了去。
卻說陸白退去之後,立馬找來自己的親信,問道:“都安排的怎麽樣了?”
“将軍放心,已經跟突厥那邊的人說好了,很快他們就會來攻城,到時将軍領着唐煜前往城樓上,趁機殺了他便是,那時嫁禍給突厥,便不會有人起疑心了。”
聽到這話,陸白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到時城樓之上,隻安排我們的人,那些不曾臣服本将軍的,讓他們暫時在樓下待命。”
偏頭關有兵将一萬,并非所有人都臣服陸白,陸白要殺人,還是要防悠悠之口的。
不然消息被其他人傳了出去,被當今聖上得知,那他陸白就算是盧家的人,隻怕也難活命。
這點他的親信自然明白,所以連忙拱手應道:“将軍放心,這些都給将軍安排妥當。”
“好,殺了唐煜之後,所有跟着他上城樓的人,一個不留。”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