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看着周圍的情況,看下是否還有遇害的屍體,出乎意料,并沒有。
“這隻妖獸,是放棄了,還是人煙稀少找不到獵物?”
我和六六一雞一龍各趴在一邊的窗戶上四處的觀察着。
“姐姐,你這話說的是希望看到死人嗎?”
我回頭敲了一下龍六六的腦袋,“就你話多”
這時,外面靜默了一路的阿四開口了:“到了”
我連忙掀開了簾子,探頭出去。
“幽林城”
我轉頭看向阿四,問道:“你聞到那妖獸的味道沒,還在城裏?”
阿四點點頭,“那氣味在這裏是最濃的應該還在城中”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妖獸怎麽那麽有想法,殺了人不想着趕緊躲起來,還大搖大擺的混在城中”
況且這座城也不像是富饒的城池,比之姑幽城更顯的破爛不堪。
那隻妖獸在這能幹嘛
“走,進城”
馬車中,我抱着龍六六,看着馬車外的街道陷入沉思。
長那麽大,我還是第一次出萬妖村,走那麽遠的路。
雖然我的妖術已經能讓我保全自己,但是卿卿總說外面很危險,不要出來。
連村長也說,外面是煉獄,十分的危險,千萬不要涉足。
可是我離開到現在,這幾日,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麽不堪
沉思中,外面一陣陣的私語飄了進來,充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味道。
“你看,有馬車來了”
“唉,又要死人了,他們是沒有聽說這裏的恐怖吧!”
“噓,小聲點,萬一這次沒有事情呢”
“怎麽可能,已經連續死了七八個人了,唉”
“還是别說了,大白天的,怪吓人”
我瞟着外面雜七雜八說了一堆的人,不由唏噓,“連續死了七八個人也沒有官衙來管,是妖獸太厲害,還是官衙太沒用”
“姐姐,你說我們會不會也被吃掉”
龍六六仰着頭,疑惑的看着我。
“不會,他再厲害也隻是一隻妖獸,我們有仨呢!怕什麽,大不了到時候我們群毆他”
通常來說,現在話說的越痛快,以後打臉的時候也越爽快。
如果我知道碰到的那隻妖獸是那麽厲害,估計我現在就直接倒車出城,直接去上京找風清寒了。
也許,我們仨就不會被虐的那麽慘。
一路坐着馬車,實在是不好受,剛一下車,我就感覺我的腰已經硬了。
我伸着腰,心裏尋思着,下一次趕路還是多墊幾床棉被,至少舒服一點。
龍六六這小青龍倒是活力四射,一下車就在客棧裏面到處溜達。
阿四更是毫無疲憊的感覺,一路趕着馬車的他居然跟沒事人一樣,現在居然還在跟掌櫃的吩咐今晚的吃食還有住宿。
風清寒從哪找來的居家妖獸,我也好想要
晚上,我們坐在大堂中,聽着周圍人一波又一波的議論聲,十分的沒有胃口。
最後,我把筷子一拍,喊道:“我說,你們有話能不能放到台面上來,私下議論有什麽意思”
我不說還好,一說,他們全都圍了過來。
“小姑娘,我一看你就不是本地的,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邊最近可出了一個殺人狂魔,就愛殺你們這些外地的”
我一看,說話的是一個長的還稍微過得去的婦人,看這樣子,也還和善。
這時,她身邊的男子拉了一下她,驚恐的說道:“傻婆娘诶,那魔物剛開始也不分本地外地的,可邪乎了,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我疑惑的問道:“那殺人狂魔到底是什麽,誰知道?”
衆人搖搖頭,其中一個穿着富貴的男人說道:“邪乎就邪乎在這,死了七八個人了,愣是不知道是誰幹的,現在官府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唉”
我看了一眼阿四,隻見他點點頭,我想了想,說道:“那幾個人就沒有家人,上去鬧一鬧”
那男子又說:“怎麽沒鬧,可鬧也沒有用,官府隻說懷疑是妖族幹的,這妖族我們怎麽惹的起,那幾戶人家都隻能自認倒黴,銷案了事了”
我聞言,皺着眉頭,說道:“官府就這麽看着?!”
“誰讓我們人微言輕,天生草芥”
回到房間,我發呆的看着燭火。
命如草芥,人微言輕
這就是妖獸肆無忌憚,草菅人命的倚仗。
因爲沒有人會來追究,所以安然的躲在這幽林城,不去四處奔波逃命。
我握緊了右手,舉到眼前,“不行,這隻妖獸必須受到懲罰”
我找到了阿四,跟他說明了我的意思,然後拖上龍六六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阿四,你沒找錯吧,這府宅也不像是妖獸居住的樣子啊”
阿四看了我一眼,“就這,而且是那人身上發出來的”
我順着阿四的手指看去,那處舉辦着宴會,好似是誰的生辰,因爲那裏奏的是祝壽詞。
而阿四指的那人正是奏樂的樂師。
“你說那個長相斯文,彈的一手好琴的人是食人妖獸?!”
我的天,不會吧,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不信,就不要叫我來”
我白了一眼阿四,真是無趣。
說歸說,我是不會懷疑阿四的能力,我凝聚靈力,定睛一看,乖乖,真是妖獸,還是一隻白色的妖犬。
“白色的狗?”
阿四終于拿正眼瞧了一下我:“你看的出他元神”
我哼的一聲,“這很難嗎?”
阿四又拿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我,然後轉過頭沉默。
“姐姐,白狗很厲害嗎?”
我摸着龍六六的腦袋,笑道:“不知道啊”
确實不知道,畢竟妖獸雖然一開始憑種族不同,修爲可能進度快慢有差距,但是等修爲上去了,那種族如何,也沒有任何意義。
就那眼前這隻白狗說吧,如果是同時修煉,他絕對比不過我身邊的小青龍,但如果現在他是修煉了上千年的白狗,他能活吃了小青龍。
一曲祝壽詞罷,那白狗施禮退下。
“走,跟過去看看”
仨跟偷窺狂一樣的跟蹤着那白狗拐進了後院。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那白狗跟一個姑娘賞花賞月。
“白狗這是在談戀愛啊?可人族短壽,這合适嗎,況且這姑娘一看就是底子薄,一有個病痛,立馬就能挂了”
我透過手縫看着不遠處的一對小情侶,感慨道。
“姐姐,什麽是談戀愛,是食人的方式嗎?”
“去去去,小屁龍,懂什麽,談戀愛就是回去問你母親”
“噢”
龍六六可憐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