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點點旁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再說。
我被村長的此刻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怎麽說起後山的那怪物,村長一臉的深沉?
“當年,我跟随現在的妖王四處征戰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隻藍色眼眸的妖物”
随着村長的講訴,我慢慢了解了,原來那長有一雙藍色眼睛的妖物是妖族的一個分支,魍魉。
魍魉族爲山中精氣所生,極其罕見,曾經的妖王和村長曆經數千荒山才得見一隻,也隻是才初見形狀的霧氣,并不能看出什麽。
妖王見其新奇,居然命人收了那妖物進了麾下作爲妖寵。
可是誰能知曉竟然養出了禍端。
自從養了那隻魍魉,妖軍接二連三的不知所蹤,可是總也找不到線索。
因爲明明前幾刻還在眼前走過的人,後一刻已經完全消失,無影無蹤。
妖王震怒,命村長開始布查。
可是村長一點線索也沒有,在最後排除一切可疑源頭後,将目光聚在了那隻未成形的魍魉身上。
随着連日的跟蹤,終于揭開了那些妖軍的離奇失蹤之謎。
原來真的是那隻魍魉在吸食妖軍的精氣用于修煉。
村長氣不過,當場就将那隻魍魉打的半死才交給了妖王處置。
妖王痛心不已,但是念及魍魉族所剩無幾,最後不得已,命村長看押這隻魍魉直至它改正。
可是天性如此,怎麽可能輕易改正。
就這樣,村長在這萬妖村,足足守了那隻魍魉幾百年。
村長摸摸胡子,陷入沉思。
突然,他摸胡子的手不頓,神色慌張的往外跑去。
“不好!”
我連忙随着村長一起出去,“村長,什麽不好啊”
“那隻魍魉被我囚在深水潭底,既然你近日見過它,那它必然已經跑出來了”
“那它跑出來也沒吃了我啊”
我想想之前村長說的,它喜歡吃**氣,不解的問道。
村長慢慢停下腳步,上下打量着我,又回憶了一番。
“好像最近村裏也沒有出現妖獸失蹤什麽”
我繼續補充道。
如果那雙藍色眼睛真的是魍魉,除非它改正,要不然,村裏不應該什麽動靜都沒有。
我想了想,還是說:“村長,要不,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囚禁的地方,以防萬一也好”
村長點點頭,默默的在前面引路。
我撓撓頭,這村長怎麽那麽反常啊,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說我人小鬼大。
“村長,是我說的不對嗎?”
“安安啊,你說的沒錯,村長我老了,不中用了,當年妖王信任我,把看守魍魉的重任交給我,但是到頭來,我卻搞砸了,真是無顔再見妖王”
我默默飄了一個白眼,心裏暗諷道:妖王哪是委以重任,他多半是因爲魍魉是他執意要收,但最後因此惹出禍端,才不得不找個人給他擔着吧。
“村長,你别多心,萬一那隻魍魉還在呢”
村長搖搖頭,說道:“囚禁的地方異常堅固,說的不好聽,我進去了都未必能出來”
我點點頭,那這個問題比較嚴肅了。
果然,等我們趕到囚禁魍魉的地方時,那裏什麽都沒有。
村長頹廢的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說道:“安安,這下村長我真是大難臨頭了”
村長大難臨頭?
不,按照村長的說法,是萬妖村,乃至全天下都大難臨頭了。
“村長,我們先不急”我細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那麽多年了,妖王也沒有提起魍魉的事情,那我們趁他想起來之前,我們把它抓回來不就好了”
村長搖搖頭,說道:“可我們連它在哪都不知道,可從何入手”
話已至此,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我依着村長坐着的石頭,坐在了地上。
唉,真是夭壽啊,先是蘭翎,現在又是魍魉,我怎麽覺得這事情太湊巧了呢。
“村長,爲什麽我們妖族要保護鳳族,那可是遺神啊,還需要我們守護?”
村長看了我一眼,“安安,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好鳳族,因爲鳳族精血可令人長壽,但是當年的人族不明白,又受了妖道蠱惑,以爲能長生不死,進而尋了凝霜,覆滅了鳳族。”
我的天,僅僅是一個傳言,就能令人族癡迷。
“妖道,是誰,爲什麽他的話那麽有效,那麽多人都聽他的”
村長撚着胡子,說道:“妖道是誰,這估計誰都不清楚,隻聽人族提起,妖道降臨皇城時,是踩着五彩祥雲去的,應該也是妖族,或者遺神”
“可妖道爲什麽那麽清楚凝霜能降住鳳凰,還能找到凝霜呢?”
村長一頓,因爲鳳族克星凝霜,這連妖族中的妖獸都不一定清楚,妖道從何得知?
他用手杖輕輕敲了一下我的頭,罵道:“就你問題多”
我可憐的摸摸被打的腦袋,說道:“我也是好奇嘛”
村長最後看看那空空的牢籠,說道:“看來我又要給你安排任務了”
我連忙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村長,您還是找别人吧,我還要照顧蘭翎呢!”
村長氣的揮舞着手杖,罵道:“你個沒出息的,給我回來”
我才不回去,不僅不回去,我還得跑了。
去捉那隻随時可能吃了我的魍魉,那還不如看看美麗的蘭翎呢。
說到蘭翎,我去,我又忘了,是三日還是五日啊?
但是回頭看着一副要打死我的村長,我還真的沒有膽子開口。
算了,就當做好事不留名,照顧她五天好了。
可是事情就是那麽的狗血,那麽的出人意料。
我原本以爲五天後,是我的解放日,卻不想,成了我的災難日,乃至全萬妖村的災難日。
那天,我們三人吃完飯,正等着妖王來派妖軍來接蘭翎。
而作爲蘭翎的頭号追随者風清寒非常臭臉的坐在旁邊。
自我那天回來跟他說妖王來接蘭翎,這五天,天天慫恿蘭翎跟他離開萬妖村。
我呸,我真是瞎眼了,還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原來還是一個好顔色的狂徒。
可是每次我罵這個狂徒的時候,他總跟我說,這不是好顔色,隻是想要保護我。
每次說的我都是雲裏霧裏,他保護我什麽了!
但是跟卿卿一樣,他也什麽不說,光叫我猜。
我又不是蛔蟲精,怎麽知道那你們在想什麽
突然,我遠遠的聽見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妖軍來了!
我連忙拉着蘭翎趕去村口,可是還沒等我們出門,就看見天空瞬間出現燃燒的火箭。
點點的火箭哪怕是白天,都能明顯感覺到它帶來的壓抑。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