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巴迪起了個大早,他打着哈欠走到了門口,發現二哈趴在地上流了一大灘口水。
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蠢狗,連個門都看不好!”
“看樣子要去奇械師那裏,訂做一個看家的機械了。”
他最近要在城裏搞事情,被人摸到窩裏偷襲會很被動。
今天要去提爾的神殿打聽消息,他想了想将自己變成了一個衣着相當華麗的貴族。
“身體健壯,衣着高貴,一頭閃亮的大金發,完美。”
他拿出一個鏡子照了會,總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麽。
“少根手杖?”
“我拿根狼牙棒進去,會不會被神殿的護衛打出來?”
巴迪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正義之神的信徒應該不會這麽膚淺,“紳士怎麽可以沒有手杖,不過狼牙棒确實過分了一點。”
摸了摸自己滿是胡渣子的下巴,他覺得去正義神殿也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幹脆不帶了。
出門在黑湖區閑逛了一會,這裏的居住環境還算讓他滿意。
雖然道路上也很髒亂,但四周整齊的建築和路上熱情的居民,讓這裏看起來非常适宜居住。
這個區域住着大量的戰職者和不是那麽富裕的商人,因此街邊到處開滿了鐵匠鋪和小商鋪。
此時正是大清早,黑湖區的商人們卻都早早的起了床,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巴迪在一條名爲黑水街的路上慢悠悠地逛了起來,路邊的面包店正烤着一些白面包,小麥的香氣四溢而出,讓附近的行人直流口水。
他也忍不住買了兩個,一邊走一邊啃了起來,“好吃啊,又香又軟。”
“可惜了,要是有奶油就好了。”
美味的食物又讓他懷念了起了藍星上的生活,來到費倫快兩年了,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野蠻人的身份。
狂暴之血對他的影響看似越來越小,其實野蠻人的狂野早已深入了他的靈魂。
他這一路走來沒有偏移到混亂陣營,全靠秩序誓言的束縛。
将面包全部塞進了嘴裏,他走到車馬行,叫了一輛馬車。
和其他城市不同,無冬城是一座偏向守序陣營的城市。
正義三神的信仰在這座城市非常受歡迎,提爾的聖武士甚至管理着無冬城的民兵部隊。
巴迪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一個穿着全身闆甲的女聖武士正帶着一群民兵在晨練。
他在旁邊好奇地看了一會,一旁的車夫見狀,向他介紹起來。
“大人,這是大領主的助手艾瑞貝斯女士。”
“她是一位非常正直的聖武士大人,雖然大家會經常抱怨她太嚴肅了。”
巴迪丢了一個銀币給他,“聖武士一般都很死闆,好了車夫你該回去了。”
他整了整衣領,走入了提爾的神殿。
一進入神殿内部,他就發現這裏的建築風格和深水城的截然不同。
深水城的神殿更加嚴肅莊重,這個神殿之中卻雕刻着大量提爾和邪惡戰鬥的浮雕。
提爾在宗教繪畫中常被描述爲一位老年的獨臂戰士,祂曾經與【渾沌魔犬科澤夫】這個饑餓的生命體戰鬥之時失去了右手,所以提爾又常被稱爲殘廢之神。
提爾的信徒們認爲這些傷勢象征着堅定不移的正義、追尋公理之道所需的代價、以及維護秩序的嚴厲要求。
某些特别激進的提爾教派會鼓勵信徒自殘,雖然大部分的信徒都認爲這是一種扭曲教義的錯誤作法,不過這些信仰這種東西靠嘴巴說通常是沒有用的。
巴迪把提爾的浮雕全部看了一遍,内心深處突然湧起了一個想法,“我什麽時候才能把屠龍之戰刻成浮雕,讓世人觀賞我的勇武。”
“等我傳奇境以後,花錢找個雕刻大師,給我刻一座野蠻人大戰惡龍的石像。”
“記下來記下來,這麽重要的事我怎麽一直沒想到。”
他在神殿裏到處亂逛的時候,提爾的牧師早就注意到了他。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牧師跑到他的身旁,詢問起他的來意。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來向我主祈禱的嗎?早上的祈禱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不不不,我是來找人的,我信仰的是其他神祗。”
“好吧。。”
女牧師顯然有些不高興,她有點不甘心地拿出了一本提爾的教義,“先生,我神提爾是一位公正不阿,剛正嚴謹的偉大神祗,您真的不了解一下嗎?”
巴迪無語地看着這個牧師,心裏不禁暗暗吐槽起來,“提爾的教義說不定我背的比你還熟呢。”
“不了不了,你們的主教在哪?我可以打擾他一下嗎?”
女牧師沮喪地收起了教義,“請跟我來。”
他們來到了一座小祈禱室内,主教正好在裏面祈禱,牧師和他交談了一陣後,請他入内談話。
巴迪開門見山地詢問了自己的疑惑,“主教,最近城裏的居民好像都得了一種怪病,請問提爾的牧師對此有沒有了解?”
主教有點愕然地看着這個陌生的男子,“真是抱歉,最近城外的難民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并沒有收到關于此事的消息。”
“我會派人前去調查此事,請你放心。”
巴迪失望的搖了搖頭,“是乞丐窩裏發生的事,你們沒注意到很正常。”
“那麽有什麽線索可以給我嗎?我最近在調查此事。”
主教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丢了一個偵測邪惡的法術。
一道稀薄的藍光出現在祈禱室内,他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你想要得到乞丐之巢的情報,我可以介紹一個人給你。”
主教将這個人的信息提供給了巴迪。
“他現在就住在乞丐之巢,如果需要什麽幫助,請務必來找我們。”
“正義必将戰勝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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