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趕緊起來吧。”謝寄靈無語的說,“跪我幹什麽?”
羅定真起來以後,便又問:“大師,不知您貴姓?師出何門?”
見謝寄靈看過來,羅定真趕緊解釋:“我不是要打聽您什麽。就是您實在是太厲害了。沒想到您年紀輕輕的,竟然懂得這麽多失傳已久的東西。”
謝寄靈聽他羅裏吧嗦的解釋完,才說:“我叫謝寄靈。”
“原來是謝大師,謝——”羅定真笑着叫,突然又戛然而止。
羅定真驚訝的看着謝寄靈,“謝……”
姓謝,又懂這麽多。
“難道,您是謝家……”羅定真怎麽說也是正規門派出來的,自然是知道謝家的了。
謝寄靈點點頭。
羅定真差點兒又要跪下。
謝寄靈趕緊扶住他,“你這是什麽習慣啊?”
“不是,不是……實在是謝家……如雷貫耳,我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遇見謝家人,我這是什麽運氣啊!”羅定真激動地語無倫次,“哈哈哈哈哈,我那些師兄弟,要是知道,肯定會嫉妒死!”
謝寄靈:“……”
她怎麽覺得,這羅定真有點兒二啊!
“怪不得您這麽厲害。”羅定真激動地說道。
如果是謝家人,那就都說得通了。
一旁楊琳忍不住提醒,“二位能不能等把事兒都解決了再聊?這……這眼看時間都過去了啊。”
眼瞧着謝寄靈明顯是有真本事的,楊琳也不敢對謝寄靈露出一點兒不滿。
不過還是忍不住腹诽,讓羅定真留下是爲了幫忙謝寄靈的。
羅定真倒好,一點兒忙幫不上,還跟謝寄靈聊起天兒來,眼中拖慢了謝寄靈的工作進程。
不敢怪謝寄靈,楊琳就把錯都怪到了顯然很沒有本事的羅定真身上。
謝寄靈點點頭,讓羅定真也退出卧室。
剩下謝寄靈自己留在卧室,又從包裏拿出一支毛筆,和一個小瓶子。
毛筆在瓶子裏沾了一下,就在卧室的角落裏畫了幾下。
就跟合同上的符畫一樣,一開始是紅色的,但随後就消失不見了。
羅定真在門口伸着脖子,好奇的看。
又問:“謝大師,這藥水是經過特殊煉制的嗎?”
太神奇了。
“不是啊。”謝寄靈頭也沒擡,一邊回他的話,一邊繼續往另一個角落去畫,十分随意的樣子,“就是普通的變色墨水。”
謝寄靈舉起小瓶子,給羅定真看,“就是文具店裏賣給小孩子惡作劇用的,幾塊錢一瓶,很便宜的。”
羅定真:“……”
畫符這種事情,可以這麽随意的嗎?
謝寄靈便解釋道:“真正有用的事我畫的符,可不是畫符的材料。就算是用普通的墨水也可以,用圓珠筆都行。隻不過要畫在牆角,圓珠筆不太方便。”
“用有色的墨水容易被發現,像這種變色墨水最好用了。”謝寄靈說道。
很快,謝寄靈就畫完了。
她走出來,站在門口。
舉起右手,掌心做了一個輕輕前推的動作:“結!”
而後,一張普通人看不見的網,便密密麻麻的在房間内形成,而後又消失。
羅定真雖然本事不大,但好歹也是真修習過的。
所以,他也能夠看見。
當看到這密密麻麻的網,羅定真都頭皮發麻。
而後就看見房間内歸于平靜,那些網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羅定真差點兒又跪了。
“走吧。”謝寄靈說道。
“去哪兒?”賀慶陽問道。
“出去啊,難道你們敢在這裏面待着,等那個怨靈來找你們?”謝寄靈反問。
賀慶陽和楊琳齊齊打了個寒顫。
别說等着它來了,現在就算是想一想,都覺得恐怖。
兩人趕緊跟着謝寄靈出來。
楊琳就問:“那……就這樣就行了?你不用再在我們家大門啊,花園啊,也弄點兒什麽?”
“不是在你們卧室放了假人,布置了結界嗎?這就夠了,結界會模拟出你們的氣息,它會直接去卧室的。”謝寄靈說道。
“你們可以找個餐廳啊,酒店啊,亮堂點兒的地方去待着。如果不放心呢,也可以留在這裏。”謝寄靈說道。
楊琳看看賀慶陽,聽從他的意見。
賀慶陽想了想,說:“我們在這兒待着。”
看看謝寄靈到底是不是真的把那東西給除掉了。
不然,她騙他們怎麽辦?
雖然是見識過謝寄靈仿佛是有真本事,但還是要謹慎一些。
謝寄靈無所謂,便指向左手邊路燈下的長椅。
“那你們可以坐在這裏,四周有燈光,周圍有人氣,并且今晚月亮的磁場不錯,你們在這兒不會有危險。”謝寄靈說道。
“你這麽說,那說明我們還是會有危險的可能性。”賀慶陽說道,“你不是會打結界嗎?給我們在這兒也打一個吧。”
“也是可以。”謝寄靈無所謂,“不過我得先跟你們說好,你們必須待在結界内,老老實實的坐着。”
“如果,我是說如果,它出來找你們,哪怕就在你們眼前了,你們也不能跑。因爲它進不去結界,而你們卻可以随意出去。可一旦你們因爲恐懼,忘了這事兒,驚慌之下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哪怕是腳尖邁出結界,結界都将不再有任何作用。你們就算回來也沒用。”
“因爲你們主動離開,結界默認界門打開,不會再阻止任何要進來的人或其他。”謝寄靈解釋道。
“好。”賀慶陽和楊琳答應下來。
“大不了我們閉上眼。”賀慶陽說道。
“随你們,不過你們放心好了,它不會過來找你們的。”謝寄靈說道。
緊接着,就看賀慶陽和楊琳已經坐在了長椅上。
可現在還有1個小時才天黑。
“……”謝寄靈便問,“你們倆打算在這兒坐一個小時?”
楊琳點點頭,“早點兒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慌亂。”
賀慶陽也說:“你趕緊給我們把結界設好,我們就在這兒坐着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