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舉懷當然不敢冒這個險,“好,我不問了。你打電話,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過很多遍了,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對方問道。
汪舉懷說:“在此之前,你不能告訴我,爲什麽一定要我們離婚嗎?”
“看來你是不想見你的兒子了。”對方說,“好,我知道你的決定了。”
“等!等等!”汪舉懷急忙道,“我答應你!”
對方終于沒挂電話,“看來你們所謂的夫妻情深,也不過如此。不過也是,再怎麽樣,也比不上兒子的命重要。”
夏清未捂住嘴,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對方是真打算要傷害以君嗎?
她緊緊地抓住了汪舉懷的胳膊,“以君,以君他……”
汪舉懷忍着淚,深吸一口氣。
他甚至不敢提出要聽以君聲音的要求。
如果以君不哭不鬧,就是不出聲,對方爲了讓他相信,一定會對以君動手,打他的。
汪舉懷深吸一口氣,說:“不過我們倆不是在這裏注冊結婚的。如果要離婚,也要回國去辦理離婚,在這兒是沒法兒離的。所以要離婚,也不能立即就辦了。”
“呵,不用想拖延時間,你要是真想離,現在就回去離。”對方說道。
“可是我兒子還在你手裏,我們怎麽能離開?”汪舉懷立即說。
“我知道韓家人還在呢,你還能信不過他們?”對方說,“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在國内離了婚,領了離婚證出來,我立即就把孩子交給韓家的人。不用等你回來,你就能聽到你兒子平安的消息。”
對方頓了頓,說:“到今晚12點前,如果你坐上回國的飛機,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但如果過了12點,你還沒走,那你就不用想再見到你兒子了。”
“你還有13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考慮。”對方說完,不等汪舉懷再說什麽,就挂了電話。
汪舉懷立即問:“怎麽樣?找到了嗎?”
邊道人帶來的人,正是顧念的同事克魯姆。
顧念現在在“棘刺”國内的分部,大部分時間都是配合警方做一些情報工作。
當初有一段時間,她也是在這邊,跟着邊道人一起幹的。
克魯姆比了個“OK”的手勢,“查到了。”
邊道人看到了平闆電腦上顯示的位置,“通知警方,同時通知乙衛,讓他們派一隊人。萬一警方失手,他們立即補上,确保行動萬無一失!”
“是!”克魯姆立即着手去辦。
夏清未張張嘴,糾結了一會兒,才問:“我們……我們能跟着一起去嗎?”
邊道人還當是什麽爲難的事情,一聽是這個,便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在我們行動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待在車裏别動。因爲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有多危險。直到我們把以君救出來交給你們爲止,你們都不能下車。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