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韓卓厲還叫她大嫂叫的特别順溜,一點兒不磕絆。
說完,發現跑題了,詩小雅幹咳一聲,“那什麽,我繼續。”
詩小雅指着照片,“這張是二弟抓拍的,也就是說,事先沒有任何提醒,也沒有任何準備。”
韓卓淩點頭。
事實上,當時是什麽情形,他早就忘記了。
畢竟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你看這裏。”詩小雅指着照片裏的一個邊角,“這個女生當時正好再看你。本來我沒注意,以爲隻是不小心入畫的一個女生。”
“直到我看到這些。”詩小雅又翻到下一張照片,“你看,你在射箭。你在看這裏。那個女生在。”
“你在打籃球,你看這裏,那個女生還在。”
“這張是運動會上,你在做熱身,準備比賽跑步了。你看這個通道這裏,這個女生躲在這裏,一直看着你。”
“還有這裏……”
詩小雅每一張都給韓卓淩看過。
還真的是……每一張都有那個女生。
最後到了畢業合照的那張照片,詩小雅說:“你看,你站在這裏,那個女生站在你的斜後方。”
“她沒有看鏡頭,而是在看你。”詩小雅抿了下唇,“雖然從那個角度,應該是看不到你的臉的,最多能看到你後腦勺外加一隻耳朵。”
韓卓淩:“……”
被她說的,怎麽有種被分解了的感覺。
不過,經詩小雅這麽一提醒,韓卓淩确實也發現了。
尤其是有畢業照在那兒對比着,每張照片都是同樣一個人,不會看錯。
“這人我實在是想不起是誰。”韓卓淩皺眉說。
詩小雅笑說:“想不起來好,你要是記在心裏了還得了?”
韓卓淩略顯愉快的笑,眉梢都帶着悅色,“沒想到你還挺細心,這麽不起眼兒的人,你都能注意到。”
“因爲在意啊,所以你身邊一點兒細節我都能注意到。”詩小雅坦白道。
就是這樣的坦白,讓韓卓淩真正高興到心裏去,一顆心好似能跳舞似的,那麽飛揚。
不過,詩小雅想,照片裏的女生肯定不是什麽不起眼兒的人。
她雖然認不出,畢竟女生的變化也會很大。
現在的模樣跟當年未必不會有很大不同。
但是能在稷下學府上學,又能跟韓卓淩分到一個班的,家世想來也不會簡單。
之前說過,稷下學府不是有錢就能進得去,必須家世也得過關。
多少家裏托關系,找人脈,想用錢買一個入學名額而不得。
那麽能進來的,本身就是家世不一般的。
而稷下學府的分班,自然也是按照家世,一級一級的把班級分下去的。
并不是因爲歧視。
恰恰相反,就是怕一個班裏,家世相差太過懸殊的話,會有欺負人的情況發生。
肯定會有人因爲對方家世好而去逢迎巴結。
一旦有學生被一個團體所不容,家世好的振臂一呼,周圍跟随的跟着一起,一之爲馬首是瞻,欺負人,人家也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