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啓元找這麽個老婆,可真是有他受的了。
“媽,你要說什麽?”路琪被夏清揚拽到走廊那頭,轉頭看賀正柏遠遠地站在手術室門口。
好似是察覺到她在看,便轉頭遠遠地沖路琪笑了笑。
路琪這才對夏清揚說:“有神額們不能過後再單獨跟我說,非要當着正柏的面把我拉走,顯得他是個外人,我們有什麽水潤都瞞着他似的。”
“趁你爸在手術室裏,說起來才方便。等你爸做完手術,就更不方便了。他身邊得有人陪着吧?指不定什麽時候會醒呢。如果他醒了不見咱們在他身邊陪着,他那小心眼兒的脾氣,肯定就覺得咱倆不是真心對他的。”夏清揚小聲解釋,所以也隻能在這時候跟路漫說了。
路琪聽了,便說:“那到底是什麽事?”
夏清揚握住路琪的手,“之前我試探過你爸,你猜怎麽着?你爸竟然打算以後遺産分路漫一份,而且是讓你倆對半分,不偏不倚的那種!”
路琪驚得都忘了賀正柏的存在,“我爸是瘋了嗎?”
“你小點兒聲!”夏清揚捂住路琪的嘴。
路琪深吸一口氣,拔下夏清揚的手,又轉頭看賀正柏。
他聽到她的話,正看過來,但仍舊給路琪一個安撫的微笑。
路琪松了一口氣,說:“我爸是瘋了嗎?他不是一直不喜歡路漫,看不上她嗎?打從我記事起,我就不記得他有把路漫當女兒看過!怎麽到現在,突然想盡父親的責任,還給她留着遺産?”
“我不知道他立遺囑了沒有,但之前跟我話裏透露的是這麽個意思。”夏清揚低聲說道,“原本我就打算,想辦法讓他改變主意。屬于咱倆的東西,憑什麽讓路漫分了去?”
路琪撇撇嘴,心說路啓元就算留遺産,也是留給她的,跟夏清揚有什麽關系。
夏清揚倒是自覺,還直接說了“咱倆”。
誰跟她“咱倆”啊!
最多就是到時候繼承了遺産,她養着夏清揚就是,但夏清揚别想分她的财産!
路琪點頭,“就是的啊!決不能讓路漫得着好處。她現在已經擁有那麽多了,爲什麽還要來跟我争?也太貪心了!”
“原本我還愁呢!這次你爸突然腦溢血,正好給了咱們機會。不管做完手術後,你爸恢複的怎麽樣,總得有一段住院的時間吧?”夏清揚說道,“咱們就趁他住院的這段時間,盡可能多的接管路馳,趕緊把路馳能轉移的财産,都轉移到咱們名下來。當然,這隻是我的計劃之一。這是在你爸能恢複到跟以前一樣的前提。”
“但是,腦溢血如果嚴重了,很有可能就直接癱了呀!就算不癱,走路也會不方便。眼歪嘴斜,說話都不清楚,腦子都跟不上,這樣還怎麽掌管公司?他要是這樣了,那我們就趁機讓他把公司轉移到咱們名下。到時候路家的一切就都是咱們的,哪怕你爸立時就死了,路漫也别想分到一點兒!”夏清揚聲音雖低,但說出的話卻異常堅定,帶着冷冰冰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