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因爲夏清未和路漫也在,老太太吩咐廚房多準備一些。
現在即使多出汪舉懷,也不過是多出一副碗筷罷了。
“這次你回國,打算待多久?”飯桌上,韓西缙問他。
“不一定,回來看看,再作打算。”汪舉懷說道。
原本隻是打算回來過個春節,但是見到夏清未,突然有些不舍得如此來去匆匆。
汪舉懷掃了眼飯桌,突然問:“小夏,你丈夫呢?他今天怎麽沒來?”
夏清未一頓。
一般被問到這種問題,在場的其他人都會尴尬。
可此時,老太太等人卻一臉高興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不自在,反而很期待。
就連路漫都是一臉輕松。
好似尴尬的就隻有夏清未。
夏清未咽下米飯,說:“我離婚了。”
老太太說道:“她啊,都離婚十幾年了。”
汪舉懷勺子直接掉進了成湯的碗裏,湯水都濺出來一些。
所以,夏清未都離婚了十幾年。
那麽這麽多年,他到底在幹什麽?
每次回來都不敢見她,身邊朋友也沒有人與她是認識的,他跟她之間連一個可以間接得知點兒訊息的方式。
因此每次回來,他竟都不知道她離婚這麽多年!
“爲什麽?他對你不好?”汪舉懷心中一緊。
高興她離婚,可又難過,她沒有被好好對待。
“都是過去的事了。”夏清未說道,“過去那麽久,沒什麽好說的了。”
都是些老黃曆,而且說出來,讓他笑話。
又不是什麽值得說的好事兒。
韓西缙見狀,拍拍汪舉懷的肩膀,示意他别問了。
真想知道的話,回頭再說。
汪舉懷雖然不問了,可他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婚姻不幸,被欺負了,汪舉懷從不認爲這會是夏清未的錯。
那麽好的女人,她結了婚,一定會用心經營婚姻。
可是在她受欺負的時候,他不知道。
她離婚了,十幾年的時間,他卻都不在。
她離婚一個人帶着孩子,肯定艱難。
在最需要幫助,最需要關懷的時候,他卻不在。
汪舉懷不知道,夏清未和路漫何止是過的艱難。
上輩子,夏清未甚至早早的就去世了。
因爲這事兒,汪舉懷的心裏就沉沉的,情緒也低了下來。
路漫好奇的看他,夏清未笑說:“大過年的,不提這些了。”
“對對對,不提了。”老太太也笑着說道,重新活絡氣氣氛。
吃完午飯,夏清未實在是坐不住了,坐不了多久就離開。
而且,就算汪舉懷不來,也不能一整天都在老宅呆着。
韓卓厲便送路漫和夏清未回去,汪舉懷眼睜睜的看着,剛想說跟她們一起走,卻被韓西缙壓住了肩膀。
汪舉懷着急的看他,韓西缙搖搖頭,低聲說:“你不想知道過去夏清未過的到底怎麽樣,爲什麽離婚?”
汪舉懷愣了下,便垂下了肩膀,不再去追了。
眼睜睜的看着夏清未出門,汪舉懷又站了起來。
韓西缙“哎喲”了一聲,“不是說好了嗎?怎麽又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