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啓元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些。
隻是守着夏清揚的時候，夏清未在煙花下的臉，無端端又出現在腦海中，一時失神。
***
夏清未和路漫還不知道，夏清揚差點兒又要來找她們麻煩。
夏清未更不知道，路啓元這個前夫又把她給惦記上了。
兩人放完煙花，就回來繼續看春晚。
等到12點的鍾聲敲響，路漫便去煮餃子，跟夏清未一起吃，完了再一起守歲。
現在守歲的習俗，遵循的人已經不多。
而路漫和夏清未也不是這種特别遵循傳統的人，隻是因爲今年是夏清未跟路啓元離婚後，路漫跟夏清未第一次在一起過年，感覺特别不一樣，很珍重。
兩人誰也沒有說出來，卻特别默契的遵循了這樣的傳統。
最後到兩點多時，兩人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正好胃裏的餃子也消化的差不多。
路漫和夏清未相視一笑，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間睡覺。
路漫鑽進溫暖的被子中，覺得踏實極了。
這是許多年來頭一遭，過年時帶着笑入睡。
***
果然初一時，韓卓厲早早的就來拜年了。
隻是夏清未睡眠少，早早就起了，但路漫還在睡。
難得放假，夏清未本就想讓她好好休息，因此任由路漫睡到自然醒，并不打算叫醒她。
韓卓厲來時，夏清未笑着解釋，“路漫還沒起，你等等，我去叫她。”
“不用。”韓卓厲趕緊攔住她，“讓她睡吧，是我來早了。”
“都十點多了，不早了。”夏清未笑說，“你去坐，我正打算燒水泡茶，茶幾上有水果和零食，你千萬别客氣。”
結果韓卓厲還真不跟她客氣，“媽，那我直接去路漫屋裏吧。”
夏清未：“……”
呵呵，還真是不客氣。
韓卓厲一臉正色的說：“我也不幹别的，就去看看她，在一旁看她睡覺我都高興。”
夏清未：“……”
這大白天的，你還想幹什麽？
不過反正夏清未本來也都讓他們自由發展了，韓卓厲甚至都來她們家住過兩晚上，路漫都沒有跟韓卓厲做出什麽越雷池的事情，所以夏清未對此還是很放心的。
隻是沒好氣地揮手，“去吧，去吧。我就在家裏呢，你倒是敢做點兒别的。”
韓卓厲：“……”
開明的嶽母大人哪兒去了？
于是，韓卓厲就當着夏清未的面，進了路漫的房間。
路漫睡着的樣子很乖，側躺着弓成一個小蝦子狀，被子蓋到她的下巴，将她精緻的下巴都遮住，隻露出潤紅的雙唇和挺.翹的鼻尖。
閉着眼，長而卷翹的睫毛鋪在眼睑，像兩把精緻小巧的扇子。
平時睜開眼時，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動，睫毛輕扇，就像蝴蝶翅膀。
這會兒，卻又安靜美好。
韓卓厲覺得，光是看她的睡顔，就能看一天。
于是他幹脆就地一坐，雙臂放松的搭在床沿，撐着下巴，真就這麽看着路漫了。
不論看得多久，韓卓厲也不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