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恩娜所說,這山洞不大,但是裏面長滿了全是大概小腿高的植被。
每個植被之上都長着一顆紅色的果子。
放眼望去有幾百顆!
這些果子的紅豔程度不同,她走在裏面小心翼翼的,沒有觸碰到它們。
她想了想,摘了一顆看上去已經紅透了的果子,仔細想了好久,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把它吃下去。
她那謹慎要命的性格,讓她實在做出冒險的事兒。
她又出了山洞,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拎着一條不斷掙紮的海魚。
然後将那顆果子喂給了這條魚,緊接着雙眼不眨的看着這一隻海魚的進化模式。
慢慢的,他發現這海魚的外形開始變化,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個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魚尾的東西。
隻是和海恩娜完全和人類相同的臉不同,他這臉還是魚的模樣,顯得十分怪異醜陋。
可是哪怕這樣,已經足夠令人驚奇了。
安閑看着這怪物蹦哒了幾下,最後因爲缺水慢慢的死去,安閑将它扔到一邊後,又重新摘了一顆果子,然後下定決心直接塞進了嘴裏。
幾乎是瞬間,她的身體慢慢的開始變得炙熱,卻并不是特别難受,反而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慢慢的,他仿佛感覺到身體内有什麽雜質,在往外溢出,然後外面又有什麽氣體,在往身體裏不斷的鑽,那種感覺,讓她有些飄然若仙之感。
他突然意識到,海恩娜沒有騙她,這種果子真的有化腐朽爲神奇的功效……
就在安閑在山洞之中時,另一邊的君莫笑正坐在一處湖邊,在他旁邊也有一棵小樹,隻不過小樹上面結的果子是金色的,而且還不止一顆。
在他旁邊的湖泊之中,有類似于龍的生物,在不斷的遊着。
那龍時而好奇地看着君莫笑,最後老老實實的把頭搭在君莫笑身前,一雙眼睛十分溫順地看着他……
而另一邊的申清月卻不同,他正在一處森林之中,不斷地奔跑着。
在他身後,有一個類似于蛇,卻比蛇要龐大的蛇形生物正在不斷的追逐她。
她在心地罵了一句,瑪德,太倒黴了,一進來就被這怪物追着,再被纏下去,恐怕她真的會沒命了!
申清月心裏想着,腦袋不斷想着辦法。
若是讓他知道安閑和君莫笑如今的場景,恐怕就會心理不平衡了。
而六公主那邊竟不知是順利還是不順,她此時正坐在一處冰川之上,面色蒼白,額頭上不斷有汗水落下。
在他的冰川之下,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隻不過那一模一樣的人的眼睛是藍色的,在六公主打坐的同時,那冰面下和他一模一樣的生物,卻在到處亂竄,眼睛是一直盯着六公主眼神純澈幹淨,又透露着一絲野性。
慢慢的,它似乎開始不再滿足,直接開始撞擊冰面。
而冰川之上的六公主的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咬唇,鮮血滴落在冰川之上。
那鮮血讓冰川之下的怪物越來越興奮,撞擊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到最後,六公主身上的衣服,突然全部炸開,整個人暴露在空氣之中,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突然莫名地笑了一聲,聲音開始有些粗犷。
“好在這裏沒有什麽人,否則我裝了這麽多年的女人,豈不是全白費了。”
這句話一出,冰面之下的怪物,開始尖叫起來,然後整個人開始變成一股氣體,從冰面下溢出,然後又從六公主的天靈蓋往她身體裏鑽。
六公主閉上眼睛,唇角笑容邪魅,“這感覺還真是舒服呀。”
其餘人也各自有各自的運道,比如王博遠,他此時也和申清月一樣,正在草原上,被一群鼹鼠形狀的生物追着。那些生物個體嬌小,但是數量龐大。
王博遠臉色也十分難看,“不行。這些東西太難纏了,需要……水!哪裏有水!”
而蘇情蘇玲兩姐妹似乎很是幸運,他們正在一處竹林之中,在她們面前有一處石壁,石壁之上有一套功法,他們正在竹林之中看着石壁之上的壁畫,開始比畫着招數。
看兩人興奮的表情,很明顯這套武功級别不低。
其餘跟進來的人,有些倒黴的已經死去,好運的也有,但是也沒有像六公主、安閑以及君莫笑這樣脫胎換骨的!
在這神秘的望斷山之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造化。
或好或壞,總之這一次,望斷山仿佛因爲什麽契機,開始大方了起來。
在望斷山外,一行人也正在靠近這望斷山。
剛剛回家,準備繼續砍柴的王磊也走在前面,隻不過這一次王磊不是笑嘻嘻的,反而臉色有些難看。
主要是因爲跟在他身後,這群穿着白衣,手持長劍的人,一個個俊逸嬌美,但是看上去飄然若仙的人,并不是特别友好。
他們對他的态度,簡直可以稱得上惡劣。
其中有一男一女,面色都十分的平靜。
也隻有這一男一女,沒有開口嘲諷過他。
而且其餘那些高傲的人,似乎都爲他們二人是從,走在最在他們身後不敢靠前。
所以王磊的注意力,都主要放在這兩人身上。
原本一路上兩人沒有說什麽話,不過在越來越靠近那山洞的時候,那女人似乎有了傾訴的欲望。
“蕭師兄,爲什麽你在知道安閑有可能來這望斷山之後,你就非得跟來?你是不是喜歡她?”
這句話一出,讓王磊面色有些複雜。
他根本沒有告訴這些人,在他們逮住他的時候,他已經給一行人帶過路了。
而安閑這個人,他也聽說過,畢竟他也算是半個江湖人。
莫名的,他突然想起了剛才他帶的那一夥人之中那個話不多,仿佛有些高冷的漂亮女人。
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忘情仙子。
他如今想着隻想說一句,名不虛傳。
所以這群人是江湖第一大派昆侖派的門人嗎?
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爲什麽這些名門正派的人,反而比不得那些魔教中人來的有規矩?
他也給魔教的人帶過幾次路,可是說實話還是第一次被如此對待。
蕭頑聽到冷凝香這話,面色都沒有變一下,“冷師妹想多了,我隻是想要把安師妹帶回去。”
冷凝香聽到這話,突然冷笑了一聲,“蕭師兄,他已經不是我昆侖山的人了,師父已經将她逐出師門了。”
沒錯,如今冷凝香的師父已經變成了阚棱。
曾經安閑所擁有的一切,現在都屬于她了。
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卻不是!
爲什麽?!
安閑就那麽好嗎?!
如今有了系統的幫助,她的美貌更勝從前,連資質也不比安閑差,甚至如今在天下人看來,安閑就是邪魔外道,而她才是昆侖山的女神。
曾經安閑的一切,都是屬于她的了!
爲什麽面前這個男人還不屬于他?
冷凝香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意。
而蕭頑卻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一般,道:“冷師妹,你誤會了,安師妹隻是誤入歧途,我會将她帶回去的,她一定會認錯,師父當時說的也隻是氣話,他一定是喜歡安師妹的!”
蕭頑有些嚴肅,一本正經地說了這麽一番話。
冷凝香險些破口大罵!
她也察覺到阚棱偶爾還是會看會站在安閑曾經住的房間之前發呆。
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去找安閑。
當然也沒有和昆侖派其他人一樣,對安閑下必殺令。
安閑!安閑!安閑!
就是這個名字!
成爲了她上輩子的陰影!
憑什麽?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人!憑什麽她安閑天生就是天之驕女,而她呢,哪怕再努力,也根本沒有辦法趕上安閑的一丁點。
她覺得不公平。
她明明都那麽努力了,她從來沒有一刻懈怠過,可是最後呢,險些被一個長的不堪入目的人給侮辱了。
當然,她現在還得謝謝那個已經成爲死人的人。
若不是他的話,她也不會誤打誤撞來走進這忘斷山,得到了改變她一生的芥子空間。
“蕭師兄,安閑她已經成了邪魔外道,所以爲了我們昆侖派的名義,要做的就是鏟除她,而不是将她帶回昆侖派。如果帶她回去,她會成爲昆侖派的污點的!”
這番話讓蕭頑頓住腳步,轉頭看着冷凝香,眼神冷淡了許多,“冷師妹,你爲什麽就這麽看不慣安師妹,那天我沒有在,具體是什麽場景我不知道,但是我絕對不相信安師妹會和魔教中人勾結,也根本不會相信,她會對你下此毒手。”
蕭頑頓了頓,重新開始走路,“你知不知道你在昆侖派的時候爲什麽能一直呆下去?都是安師妹私底下在照顧你,她甚至考慮到你的自尊心,從來不會主動告訴你,這樣一個姑娘。你說她傷你,我怎麽也不信!”
冷凝香愣了愣,随即臉色猙獰了起來。
“是嗎?她有照顧我嗎?”她冷笑了一聲。
如果是安閑,那個粗陋不堪的男人,又怎麽會想着對他動手?
他現在懷疑那個男人就是安閑派來的。
蕭頑眼眸一縮,隻覺得面前的冷凝香很是陌生。
她此時那恐怖的表情,說她像魔教中人,恐怕也會有人信。
蕭頑還想開口說些什麽,他之所以這麽相信安閑,就是因爲安閑照顧冷凝香的那些事情。
隻有他知道,安閑在昆侖派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他很是心疼這個小師妹,因爲一個莫須有的天命之女的頭銜,她得到了常人不敢想的待遇,但是同時承擔的也特别多。
他見到最多的就是她在月下練武的身影,那麽孤獨。
從那個時候蕭頑就發誓,一定要守護着她。
可是沒想到一場比試,一場同齡人之間的交流賽,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如果他在的話,如果他在的話,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她!他也會站在她身邊的!
因爲知道這個姑娘的心是多麽的純善。
“諸位到了,就是這裏,隻要你們走進這山洞,就能到達望斷山的山底,到時候你們自然有辦法進入這山吧。”
就在這個時候,王磊也開口說了話。
蕭頑就沒有再說,如果這冷凝香相信安閑的話。
不用他說,她就會相信安閑,如果她不信的話,他說再多的話,她也不會相信安閑。
蕭頑對王磊抱了抱拳,“多謝!”
王磊面色好看了些,說,“那我走了。”他生怕這些人不放人。
好在蕭頑點了點頭,其餘人也沒有說什麽。
有一個昆侖派的人湊上前來,“蕭師兄,我們何不把他殺了,隻有他知道這段路怎麽走,若是以後望斷山裏面有什麽寶貝,别人得到了,豈不是可惜!”
蕭頑猛地轉身拔出長劍,劍指此人,“你這心思和邪魔外道有什麽不同,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居然要對普通人拔劍!師門交給你的東西都喂了狗了嗎?”
那人吓得腳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沒想到一向脾氣甚好的蕭師兄。會因爲他這句話發如此大的怒!
“蕭師兄,蕭師兄,蕭師兄是我想差了。”蕭頑冷淡的撇了他一眼,收回劍,率先走進了山洞。
冷凝香也緊随其後也走了進去。
她不是第一次來,隻不過上次他來的時候是誤打誤撞進了這個山洞。
在望斷山之中,她得到了如今讓她擁有這一切的戒指空間。
戒指空間之中有一個自稱系統的東西,慢慢的讓她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說實話,若不是還是想來碰碰運氣,她不會來這望斷山。
她後面又調查了一番,在這十年來,恐怕也隻有她一個人在這望斷山裏面得到了寶貝。
要是被人知道的話……冷凝香打了一個寒顫。
哪怕是她擁有這芥子空間,也會被那些貪婪的人給弄死。
所以她一定不能暴露!
而這一次,說不定她又能在這望斷山之中得到些什麽。
冷凝香和她手裏的系統溝通了幾句話之後,邁進了這個山洞。
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像安閑一行人一樣直接進入望斷山。
反而穿過了山洞,來到了望斷山的山底。
“這就是望斷山了呀。”有人第一次來,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