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全程都是江之舟給她剝,她等着投喂就行了,嘻嘻(*/\*)
江之舟又給兩人煮了面,綠油油的青菜,配上一把糖心荷包蛋,還有江之舟特意給她煎的油辣子,隻一個字,爽!
江之舟原本喜歡甜口,而安閑一個酸辣的。
後來兩人結婚了,不知什麽時候飯桌上隻有酸辣的了。
這人連口味都被她同化了。
吃完面條,江之舟去洗澡。
洗完澡安閑已經将大廳燈給關了,放了部《羅馬假日》。
“過來,一起看我女神。”
江之舟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過來,“奧黛麗赫本?”
他在她身邊坐下後,安閑聞到了好聞的牛奶味沐浴露的味道,夾雜着洗頭膏的薰衣草味。
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點特殊,安閑聳了聳鼻,很想打噴嚏。
“你女神不是瑪麗蓮夢露嗎?”
安閑手裏拿了包江之舟給她買的薯片,吃的咯吱咯吱蹦,翻了個白眼回答他,“誰告訴你女神隻能有一個?”
江之舟:“……”他竟不知道怎麽反駁。
安閑把薯片往他許嘴裏塞,又狀似不經意問道,“你今天很忙嗎?”
“嗯,上午和實驗室那邊的學生聯系,下午海大兩個講座。”
“忙的沒時間回消息?”
這下江之舟知道哪裏不對了,拿出手機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一條微信未讀消息。
他無奈道:“好多年沒怎麽用手機和人聯系了。”
安閑哼了聲,故作大度道,“我倒是沒什麽,隻是你以後記得看手機,我覺得終端沒手機好用。”
“好。”江之舟很少對她說不。
“每天都這麽忙嗎?”又往他嘴裏塞薯片。
“也不是。”江之舟咽下嘴裏的薯片才道,“一個月一場講座,一般是二号。”
安閑點頭表示明白,二号那天沒去成,校方讨價還價,加了一場。
安閑又要往他嘴裏塞薯片的時候,停住了,可憐江之舟嘴都自動張開了。
她自己吃了,然後無奈道,“我忘記你都五十五了,腸胃弱,這種垃圾食品你不能吃。”
江之舟:“……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她昨天也沒少喂他吃呀!
而且,好久沒吃,今天吃還挺好吃的。
不過安閑鐵了心不給他吃,江之舟就隻能饞着。
日子就這麽過了半個月。
安閑覺得在家宅夠了,就在江之舟上班後,出門找工作去了。
三十年科技進步,大體的人類社會秩序卻依舊保持着。
安閑不熟練的用終端定位了一處在招人的瑜伽館,下了車,就進大樓應聘。
上了二樓,意外的,來應聘的人不少。
樓道上好幾個身材姣好的女孩子都邊玩手機邊等着面試。
她來的時候,那些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就微妙起來。
安閑得意的瞥了她們一眼,就坐下。
她長得美,身材不是一般的好,還有氣質,這些小妹妹也隻有嫉妒她的份兒了。
她今天穿的是緊身長袖長褲,不僅修身,還十分有彈性,待會兒不管什麽動作都能做。
當然,最主要的是讓這些小姑娘們看看什麽才是最完美的身材!
是我,是我,就是我!
心裏十拿九穩,她就更得意了,拿出手機玩消消樂,卻被卡在220關過不去。
“這一關有個小技巧,得運用數學概率學。”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安閑側頭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眼睛被閃了一下,仔細看,是一口大白牙。
再仔細一看,是一個長得跟塊炭一般黑的男孩子,目測不超過二十歲。
“哦。”
安閑從小沒到大,被搭讪的次數數不過來,這會子也很淡定。
男孩子似乎沒想到安閑的态度這麽冷淡,順勢坐在安閑身邊,殷勤道:“美女,我幫你打通關吧。”
“不用。”安閑頭都沒擡,“打遊戲不就是享受自我通關的過程嗎?讓人幫忙算怎麽回事。”
男孩子隻覺得這位漂亮姐姐好高冷,他長得這麽帥,怎麽不搭理一下。
他不死心,“姐姐是來這裏應聘瑜伽教練嗎?我可以幫姐姐。”說着湊近安閑耳邊,“這是我表姐開的瑜伽館。”
安閑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才轉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孩子,“那個,我有老公了。”
男孩子:(o)
“……怎麽可能,姐姐你這麽年輕!”
安閑把終端打開,顯示自己的出生年月,“看吧,三十歲了。”
男孩子看的目瞪口呆,蔫蔫的走了。
安閑撇了撇嘴,沒把這當回事。
沒一會兒輪到她面試,果不其然被錄用了。
安閑還挺高興的,給江之舟發了條短信,“我今天應聘通過了。”
那邊秒回,“恭喜!”
等了一會兒又一條,“瑜伽教練嗎?”
安閑得意的邊走邊發短信,“當然,我這半個月趁你不在家的時候都在鍛煉,身體記憶力很不錯,今天十幾個年輕小姑娘和我争,都被我pass了,厲害不?”
“厲害,晚上吃大餐慶祝。”
安閑開心了。
若是别的老頭子擁有她這麽美小嬌妻,恐怕都恨不得藏起來。
也隻有江之舟不會。
隻有他。
安閑下了樓,就看到有一輛騷包車停在斑馬線上了。
她有些生氣的敲了車窗。
車窗降下來,裏面是個中年女人,她沒多看,直接訓斥,“你這個本不會是用錢買來的吧!教練難道沒告訴你停車不能停斑馬線上嗎?”
“安阿姨???”
“啊???”
安閑聽到這句阿姨懵逼了一下,這才仔細看車裏面的女人。
那女人下了車,跑到安閑身邊,一臉激動的握着安閑的手,“安阿姨,你不記得了嗎?我是汪月呀,我媽媽當初是你的學生!你最喜歡吃我們家的草莓蛋糕了!”
安閑眨了眨眼睛,終于想起面前這人了。
畢竟對她來說,這三十年才是虛幻的。
之所以沒有立刻認出這人,是因爲當初這人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她立刻露出一個老母親的笑容,“月月呀,你長這麽大了呀!”
“是呀,安阿姨你這些年去哪兒了呀,當初你失蹤了,江叔叔急的跟什麽似的……咦?安阿姨!你怎麽還這麽年輕!”
安閑心想,這姑娘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長。
安閑還在斟酌,怎麽跟這人說她是穿越的。
難得遇到一個還記得她的人。
當初她人緣實在是一般,和人交往看似真誠,實際上都是表面親熱。
别人怎麽以爲她不知道,反正她都是演戲一樣。
在爸爸有錢在外面亂來,氣得懷孕八個月的媽媽跳樓自殺後,她的心理也不可能多健康。
“安阿姨,你不會整容打玻尿酸了吧,這是哪家的,六十歲看起來像十八歲。”
得嘞!
安閑笑的甜絲絲的,看在這小嘴這麽甜的份兒上,她準備說真話。
沈同跟她說過,穿越的事情可以告訴别人。
當時安閑還納悶,後來江教授偷偷告訴她,國家有意公布穿越的事。
似乎是穿越研究的科研人員發現了什麽。
給她說完穿越的事,汪月:⊙⊙!!!
“天啊,真有穿越這事兒呀?”
安閑剛要說什麽,她們中間突然插/進來一個人。
“你好,女士,我是特殊部門的胡蝶。女士知道了穿越人士的事,得配合我們簽署保密協議!”
安閑定睛一看,“咦?小姑娘,是你呀!”
那天去警察局接待她和江之舟的小姑娘。
胡蝶對她笑了笑,然後又嚴肅的看着汪月。
汪月懵逼的看着胡蝶,懵逼的點頭,懵逼的在保密協議上簽了字。
胡蝶留了一份合同給她,這才離開。
汪月看着手上的合同,“安阿姨……”
安閑用老母親的眼神看着她,“别怕,我們去對面的咖啡廳聊。”
“哦,好。”
“對了,你的車怎麽能停在斑馬線上呢。”
“安阿姨,我車壞了,剛叫了拖車。”
“哦,那你在這裏等拖車來,我去咖啡廳等你,拜~”
汪月:_(:3∠)_
拖車拖走汪月價值上千萬的豪車,兩人才面對面坐着。
汪月看着對面依舊辣麽美的安閑,喪着臉道:“安阿姨,三十年前我十二歲,現在四十二歲,你現在還是三十歲,嗚嗚嗚,好羨慕呀。”
“有什麽好羨慕的,我老公差點兒不要我。”安閑撇嘴道。
汪月不說話了,大概也沒辦法體會一瞬三十年物是人非是啥感受。
她有點擔憂:“安阿姨,你把這事告訴我,剛才那些人不會爲難你吧?”
安閑:“不會。”
說着就笑着調節氣氛,“這些年過的怎麽樣?”
汪月笑了,“二十四歲結婚,二十五歲離婚,到現在已經單了好些年了。”
安閑無語了,“你媽媽當年也是一個人,你還真是女承母業。”
“沒辦法,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江叔叔那樣癡情。”
“啊哈?”安閑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汪月一聽,皺眉道:“安阿姨,你一号穿越的,現在都二十号了,你不告訴我你還不知道江叔叔這些年的事情吧?”
安閑搖頭,“我沒怎麽問。”多半問了江之舟也不會說。
這麽丢人的話安閑自然不會說。
汪月這下有談話的熱情了,“都三十年了,要不是安阿姨你這麽美,我可能都認不出你了。”
安閑被這彩虹屁吹得很舒服。
汪月:“當初安阿姨失蹤的事,我們是大概一個月後才知道的,因爲江叔叔他跑去非洲了。”
安閑嘴角抽搐了一下,“非洲?”
汪月似乎也覺得一言難盡,“不是總說有不法分子把人賣去非洲挖石油嗎?所以江叔叔以爲你也遇到這樣的事。”
安閑沉默了,以江之舟的智商,怎麽會跑去非洲。
然而汪月沒有騙她的必要,所以江之舟是真的跑去非洲了。
“江叔叔大概去了兩個月,就從非洲回來後,巧合的事,他還真的陰差陽錯破了一個人口mm的官司,不過很遺憾,沒有找到你。”
“接着他又到處請人發傳單,空閑時候總往山裏鑽,覺得你可能被賣去山裏了。”
“總之那段時間,他像是瘋了一樣,滿世界找你。我媽那人你也知道,幹的是法醫,不會說話,居然安慰江叔叔說發現你會告訴他。”
“噗嗤”
安閑還沒反應,汪月自己樂了。
“她也不想想,她要是真的發現你,那你不是成那啥了,總之,氣得江叔叔把她拉黑了。”
安閑眨眼睛,無法想象江之舟氣得頭頂冒煙,拉黑汪月的母親孫女士的場面。
汪月表情又嚴肅了些,“其實說來簡單,其實那段時光江叔叔究竟怎麽熬過來的,我作爲外人也不清楚。”
“後來他跑去山村支教了半年,再回來時,才慢慢恢複了,不過也變了很多。”
“變得更溫和了。”這話是安閑說的。
汪月搖頭,“應該說更冷漠了,怎麽形容呢,反正那個時候我還小,就覺得江叔叔雖然臉上帶着笑,心裏卻在流淚那種。”
安閑沉默了,一種悲傷在心底彌漫。
細細密密的,慢慢的爬上心頭,不怎麽疼,卻癢。
“然後到現在三十年了,我們家和他也就過年的時候聯系一下,其餘的也就得網上查了,江叔叔挺有名的。”
“對了,後來他特别喜歡往古墓裏面鑽,聽說還迷上了道教,每個月都會上青城山住上三天。”
安閑:……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考古的嘛!”安閑打哈哈,“他們這樣的人雖然尊重曆史,但是也挺迷信的,下個墓還得測測風水啥的。”
汪月懷疑的看着安閑,“難道測的不是地質穩定與否嗎?”
安閑:“你學的啥專業?”
汪月:“考古呀。”
安閑:“……”告辭告辭,關公面前耍大刀說的就是她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吃了個飯,又在周圍逛了一圈。
榨幹汪月這兒關于江之舟的消息後,汪月打車把她送到樓下才離開。
上了樓,她用鑰匙打開門,就看到江之舟正從廚房端一盤糖醋裏脊上桌。
安閑看着他,快速換了鞋,連門的沒關,就沖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
“怎麽了?”江之舟疑惑道。
安閑聲音悶悶的,“沒什麽,就是好想你。”
想你究竟有多傻,才會爲了我如此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