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見她如此“嬌羞”,心中一動,摟着她離開了宴會。
不過也沒有再問安閑這個問題,他已經準備讓自己的副将去調查了。
元豐原本就喜歡美色,這會兒見安閑這樣,自然忍不住了,等回到少将府,就想摟着人到床上去。
安閑笑着端了杯茶給他,“咚”的一聲,他就雙頰泛紅,躺在床上。
“呸,垃圾玩意兒還想碰老娘!希望沈危送過來的這個藥好用。”
安閑想着,又莫名擔憂,明明是整合起來搞醫學研究的團隊,怎麽盡做些莫名其妙的藥呀。
一定是沈危帶歪了他們。
安閑走到元豐身邊,把他拖到地上,自己睡到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晚上,在元豐醒過來之前,把他衣服扒了,扔到床上。
所以,等元豐醒過來的時候,安閑就已經紅着臉,一臉嬌羞的坐在床邊。
元豐覺得自己經曆了一場最棒的情、事,所以看安閑的目光非常的炙熱。
安閑心裏冷笑,因爲這更傾向于春夢,所以可以無限yy,簡直是可以将一個人心裏最不滿意的地方都完美化。
這種藥,也不知道翟文濤他們怎麽做出來的。
元豐想要握住安閑的手,安閑就已經自己站了起來,元豐沒發現什麽不對勁。
兩人聊着天,一起吃了個早飯,元豐就去了書房。
看到副将收集的消息後,又将安閑叫了過來。
“最近一段時間獲得還好嗎?”
“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參加宴會,想着有什麽地方能夠幫到你,昨天晚上……我幫到你了嗎?”
安閑語氣小心,将一個愛慕着他,有小心翼翼的癡戀女人形象表現的入木三分,大大的滿足了元豐的虛榮心。
元豐道:“你幫到我了,接下來我會帶你多去幾個宴會。”
元豐之前沒有妻子,所以還沒有意識到女人的作用性,但是昨晚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一個女人也能夠幫到他。
而安閑,自然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出身高貴,能夠和那些貴婦人小姐們打成一團,又很愛慕他。
是一顆好用的棋子仔細思索之後,元豐得出了這個結論。
安閑伺候元豐穿了衣服,在對方又有些心猿意馬的時候,把他其他十二個姨太叫來,一起吃了頓飯。
一群女人湊在一起争一個男人的寵愛,那場面絕對是震撼人心的。
隻見元豐走的時候,已經黑了臉。
他一走,其餘十二個姨太就縮成鹌鹑兒了。
最近一段時間,安閑自然沒有不管這少将府内宅,攘外必先安内。
這些女人這段時間被她收拾得挺順溜的。
“以後我會盡量讓少将回來。到時候你們誰能睡上他,替少将繁衍子嗣,我這裏就有獎!”
這話一出,這些女人頓時應和,“聽十三妹妹的!”
“我們一定會好好伺候少将的。”
“妹妹,大夫說我易孕。妹妹能不能讓少将來我房裏一次?”
“妹妹,大夫說我容易生雙胎!”
女人們叽叽喳喳的聲音,也沒有讓安閑變色。
對付女人,元豐可比不了安閑。
安閑看着這些女人,歎了一口氣:“我還小,不容易懷孕,大家都是爲了少将,以後我會讓少将看到諸位妹妹的心意的。”
衆人紛紛感動,一瞬間竟忘記了安閑整治她們時的霸道。
要知道這些女人能夠進少将府,要不是背後有靠山,要不就是手段了得。
可是如今這些人,卻全部被安閑拿捏住了。
有靠山的阻了她們和外界通信的可能,有手段的把她們身邊的人清理一遍,讓她們湊不到元豐面前。
最後不就都成乖巧的小白兔了。
安閑看着他們,笑得明媚。
而接下來一段時間,元豐也的确開始親自帶着她出門。
她依靠自己之前掌握的人脈,幫元豐拿下了幾個有油水的地盤。
這些地盤對元豐來說,都不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元豐卻能夠通過這些事情,對安閑更加相信。
或許是元豐高興,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還真是時常回府,不過安閑總是有理由,不動聲色的讓他去别的女人那裏。
一來二去,她在元豐面前有了臉面,在那些女人面前有了恩威,日子過得說不出的舒坦。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邵青峰那裏傳來了消息,說申校長要見她。
對此,安閑欣然接受。
并不覺得對方這麽遲見她有什麽不妥,相反,行事謹慎,怪不得會成爲新夏國的領頭勢力。
元豐這種性格,才是緻命的。
元豐:“……”
元豐也不是真傻,一來他從沒有懷疑過安閑的身份,二來,甘家最近和他可是合作愉快得很,有利益爲紐帶,又有他姨娘的身份,元豐根本想不出安閑背叛他的理由。
不過,哪怕是這樣,安閑還是覺得他傻。
安閑和申校長是在少将府不遠處的酒樓見面的。
安閑去的時候,甚至沒有遮掩,因爲在沒有得知這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每天都會來這酒樓呆上一個小時。
或許元豐剛開始還會讓人盯着她,可是一段時間後發現她真的隻是來吃吃喝喝,就已經盯着她了。
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手段,她運用得十分熟練。
隻是安閑沒想到,到那酒樓的時候,會見到沈危。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不能來,你都兩個多月沒回去了。”沈危說着還有點兒委屈。
安閑看着他,幾乎想不出初次叫他他是怎麽一個潇灑模樣,隻恍惚記得炮灰了一個太陽國藝女支。
安閑沒辦法,拉着他問了一下四城這兩個月的發展,然後驚訝了。
“你是誰共軍那邊已經向我們示好了?”
“沒錯,所以我這次也是收到邀請才會來北城的。如今表面上我們隻有四城,但是周圍的另外的十二城,也已經不動聲色的成了我們的。當然,并不是所有支配權在我們手上。”
安閑眸光一亮,手指敲擊桌面:“這就夠了。”
若是真的把這十六城全部控在手上,她還會懷疑共軍是不是想坑他們。
如今這樣,讓一部分利,讓他們能夠招兵買馬,推行策略,就已經足夠了。
她笑:“我越來越期待見到申校長了,我今天會給他一份回禮。”
沈危湊過來,嬉皮笑臉的:“我也有這個打算,那就直接用小閑你的名義送出去了。”
安閑沒管他的稱呼,知道沈危聰明,決定将武器這方面的利益分給共軍一部分。
不過這也不算讓利,某種程度上算是雙赢。
他們有技術,但是人力和資源方面沒辦法和占據夏國半壁江山的共軍相提并論。
這就像是技術入股,在相同的時間裏,他們的武器入賬能夠提升一大筆。
安閑算賬算得明明白白的,也沒再管沈危越來越不要臉的話。
很快,他們等的人就到了。
一身中山裝,手裏拿着一本書,推門而入之時,書卷氣息濃郁。
五官平庸,偏胖,氣質卻很溫和,容易讓人親近。
安閑站起身,對他笑:“申校長。”
她怎麽也沒想到,申校長會一個人來見她。
當然,她也知道和她一樣,周圍肯定也會有他的人。
不過哪怕這樣,也足夠讓她敬佩。
隻一面,她就發現了這位領袖的人格魅力。
也無怪乎有那麽多人聽他号令。
“安小姐,你好。”
三人坐下後,沈危就當了背景闆。
安閑給申校長倒了一杯白水,申校長喝了,安閑眉眼頓時柔和了許多。
“久聞申校長大名,如今一見,名不虛傳。”
“安小姐亦是。”
這杯水,代表的是申校長對她的信任。
要知道元豐見她的第一面,就給了她一杯加了料的酒。
兩人的商讨十分的愉快,說句不要臉的,兩人都是爲了夏國。
安閑交出了一種狙擊木倉和一種步木倉的制造辦法,其餘什麽都不用出,共軍會将制造出的一成五白給她。
對于安閑豢養自己的勢力,申校長并沒有表示不妥,也沒有嘗試讓安閑入共。
從始至終,兩人都是以平等的姿态交流。
“除了這件事,我還要感謝安小姐救小女一命。”他的感謝真情實意,安閑也接受了。
在分開的時候,安閑提醒道:“還有五個月,太陽軍就要入侵了,還請做好準備。”
申校長表情平靜:“共勉。”
安閑眨眼:“到時候元少将會爲人民沖鋒陷陣的。”
申校長沒忍住,笑出聲,随即卻表情鄭重的再次道謝:“人民會記得安小姐的貢獻。”
安閑聳肩,無所謂有沒有人記得她,一切不過是她想做,能做,便做了。
再說,她想回去而已。
申校長一離開,沈危就道:“我以爲你會把研究出來的藥也給他。”
安閑微笑:“給肯定會給,不過不是現在。”
她要在這場劫難之中,有自己的話語權,自然不能夠像個百寶袋一樣,随意把自己安身立命的手段完全暴/露出來。
哪怕這人是申校長這樣的偉人也不行!
況且,從原主的記憶中,她也得知,之所以抗陽戰争打的這麽辛苦,也是因爲夏國人并不團結。
若是能夠團結一些,恐怕陽人們早就被趕出國門了。
所以,讓民共共同抗陽,才是她此次出來的目标。
原本沒有申妩,她也不會這麽快行動。
如今有了申妩作爲媒介,她和共軍的關系就能夠提前經營。
而民軍,有木倉械,首領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再說,民共隻是理念不和,在她看來都有可取之處,若是消耗内戰,才是讓人坐收漁翁之利。
“早日拿出去,或許能夠就更多人。”沈危笑嘻嘻的說着這樣一句好似悲天憫人的話,眼神卻是慣常的冷淡。
這世上能夠讓他看在眼裏的人,從來都是少之又少。
安閑喝了口白水,潤了潤喉,淡漠道:“如果我現在拿出去,死的人會更多。”
若不能阻止民共内戰,那麽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悲劇,根本避免不了。
再說,死去的人,與她有何幹系?安閑心情毫無波動的想着。
沈危突然笑了起來,先是悶聲笑,後面直接發展成大笑。
他笑得說話聲斷斷續續:“小閑,我了……解你,隻有我……最了解你!”他開心極了,像是擁有了自己和安閑共同的秘密,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所以說,這世上,也隻有他們兩人能夠相配。
安閑挑眉,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同。
“你快回去吧,幫我把四城照顧好,那可是我們的大本營。”
沈危嘟嘴,“你就不再留留我?”
說着,眼神中戾氣浮現,“元豐那人你還準備就五個月嗎?惡心不惡心!居然敢拉你,那麽髒的男人。”
這檸檬味,讓安閑都覺得嘴巴酸溜溜的。
她表情複雜的看着沈危,“他髒?莫非你還是處?”
沈危:“……”
“咚”椅子倒地。
猛地站起身,沈危瞪了她一眼:“我走了!”
安閑沒忍住,終于笑了。
沈危走到門口,又不甘心,轉頭湊到安閑身邊,頭轉開,耳朵和脖子都紅了。
“喂,小閑,這場戰争勝了之後,我們湊一起拉夥過一輩子呗?”
安閑:“……”
實不相瞞,總覺得這話很不祥。
安閑也不知道爲什麽覺得這話不祥。
總之因爲這點兒直接,她岔開話題。
“幹脆别忙着走,跟我說說,桃子和管歡最近的女學創辦得怎麽樣?”
沈危也沒覺得丢人,雖然不開心安閑避而不談,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坐回來,跟她說了兩個女人的進度。
“桃子最近在十六城到處演講,因爲她曾經女支女的身份,不少人抵制她,不過她很是堅毅,到現在不過幾個月,她的演講每場爆滿,不少外地人已經寫信到大帥府,讓她去外地演講。”
安閑搖頭:“她暫時不能去,否則百分百不能活着回來。”
桃子關于“女支女的自我解救”、“女性本強”、“被貶低的女性是男人的母親,妻子和女兒”、“男女有什麽不同”、“女子弱小是男人控制女人的彌天大謊”等演講,都是安閑讓蔣的朋友胡師藍作家寫的稿子。
她是當代筆鋒犀利、思想深刻的女作家之一,更是最早一批倡導人人平等的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