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刺激一下,安閑發現沈佳安對她也沒那麽橫鼻子豎眼了。
她開着車,“你也是大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戴頂帽子就出門。這要是走慢了,保管會造成交通堵塞,嚴重的還會出車禍。”
沈佳安不知是理虧還是不想和她說話。
隻轉頭看着窗外,一句話不說。
“你家在哪兒?”
“幹嘛?”沈佳安一臉謹慎的看着安閑。
安閑理所當然的道:“我帶你逃過一劫,你請我吃頓飯總行吧。”
沈佳安皺眉,壓下心頭莫名的情緒,道:“随便找個餐廳就行。”
安閑:“我挑食,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魚、魚香肉絲、酥肉團子……”
沈佳安:“……”
他咬牙:“安閑,你有毛病呀。”
她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不知道他們之間尴尬的身份嗎?
安閑瞅了他一眼:“大概是有病的。”
安閑覺得安小姐太老實了,還有些軟弱。
這在她看來,就是病。
沈佳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越來越蠢蠢欲動的郁氣,服輸了,悶悶道:“……花園小區。”
安閑就這樣登堂入室進了前男友家,并且即将享受擁有五星級廚藝的前男友親自做的大餐。
簡直是舒适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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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這邊的安适相比,傅梓骁那邊就有些煩人。
傅沛打給傅梓骁的電話被挂了,他氣沖沖的就回了家,直接吵了起來。
兩父子之間早就不和,但是今天還是第一次正面沖突。
把傅家的下人們吓得不敢往他們身邊湊。
吵完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傅沛冷靜之後,壓抑住怒氣盡量平和的道,“這個女人哪裏比安閑好?好吧,我也承認,這個女人比安閑聽話。但是你就算喜歡,也不能在生日宴那種場合做出讓安閑難堪的事情呀。”
“你覺得她好,就随便找個地方養着,别讓她湊到安閑面前就行。我也明白,讓你和安閑那冷冰冰的女人湊一起,委屈你了!”
“可是一來安閑是你要娶的,二來我們傅家的臉還是要的,你和安閑要是真在這種情況下離了婚,我們傅家就隻能淪爲笑柄了!”
“爸!”傅梓骁面色平靜,心中厭煩,“一,我和趙菁沒什麽。二,我和安閑很好,也不會離婚。還有,安閑那麽……愛我,她如今說的隻是氣話!”
應該是愛的吧。
傅沛:“看來你也不想離婚,這就好。不過你也别想着讓她向你認錯。女人嘛,哄哄就智商爲負的生物,你幹嘛非得和她吵,吵架的女人智商何止二百五。你隻要成功拿到傅氏,到時候離了我也不會說啥。”
傅梓骁靜靜抽煙,沒有再說話。
傅沛離開之後,他又打了安閑的電話。
呵,拉黑得很徹底。
他深吸一口氣,心裏也有氣。
拿起外套,找了一群朋友,去酒吧喝酒去了。
離婚?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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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閑從沈佳安那兒離開之後,就回家補覺。
睜開眼,外面已經天黑了。
與其說是自然醒,還不如說是被電話鈴聲給震醒的。
畢竟這公寓的窗簾遮光性很好。
屋裏昏暗,身下軟綿綿的,很舒服。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一朵雨……”
電話鈴聲锲而不舍的想着。
安閑做了個伸展運動,舒服的溢出兩聲能叫男人瘋狂的呻吟,才拿起手機。
一個陌生号碼給她打了二十多個電話。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喂。”她接了起來。
“我在你家門外,開門!”
還真是傅梓骁,聽聲音好像還醉了。
安閑直接挂了電話,慢吞吞的洗漱完畢。
還吃了根黃瓜,一根香蕉,這才慵懶的把裏面的門打開。
外面還有層防盜,她沒開。
“大晚上的,吵什麽吵,不說我,這肯定會影響到鄰居,傅總的家教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傅梓骁一身酒味,不過看模樣好像是清醒的。
他看着安閑紅撲撲的臉,這是一種與平日裏完全不同的美。
像一隻慵懶高貴的波斯貓,讓人想撸。
“開門,我想和你談談。”他扯了扯領帶,想要散一下身體的燥熱。
見安閑不動,又道,“你不是想離婚嗎?”
安閑唇角一勾,打開了防盜門。
一後退,傅梓骁就撲到了安閑身上,低頭就想要啄她的唇。
“啪嘭”
安閑早就蓄力,一巴掌扇到傅梓骁的耳朵,然後一腳踢倒他。
“安閑!”
傅梓骁被打懵了,也不生氣,眼睛有些發紅,酒精刺激他站起身後,又撲向了安閑。
安閑一躲,拿起旁邊的花瓶,砸在他肩膀上。
這一下,是疼得厲害,傅梓骁站不起來了。
“一次兩次,安閑,你還真是狠心!”傅梓骁語氣莫名的控訴。
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不過好像并不生氣。
安閑端起一旁的咖啡,潑到傅梓骁臉上:“話說這一幕你不覺得熟悉嗎?曾經有一次,我給你泡了杯咖啡,你就直接這樣潑我臉上了!”
傅梓骁:“……”
好像有,他忘了。
“至于打你,呵,有一次我在劇組,被那些綠茶和迪奧絲欺負,甚至占便宜的時候,我親愛的老公,你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呢。”
安閑從沒有這麽讨厭一個男人,傅梓骁真的是極品中的極品。
挾恩以報不說,婚後更是沒有擔起半分丈夫的責任。
傅梓骁皺眉,他不記得那些事。
那時候,他的确不愛安閑。
“那些都過去了,我不幫你隻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好吧,這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得渣。
安閑冷笑:“傅梓骁,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就算鬧得人盡皆知,我也不想和你過下去了!”
傅梓骁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踉跄着起身,因爲抿唇,臉部棱角顯得有些冷肅。
“離婚?不可能。我、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我之前隻是不懂怎麽愛你!而且……”娶你也不是因爲你像趙菁。
“呵,以後?你做夢呢。”
安閑冷淡的看着傅梓骁,像是在看一個傻逼。
傅梓骁突然笑了,他靠在門邊:“做夢嗎?你這麽想逃離我。那我就把你的翅膀給折了!安閑,别逼我。”
“傅梓骁,盡管來,誰折翅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