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你怎麽沒化妝就來了。這要是讓那些狗仔拍到素顔照,你怕是要涼。”
甄涼一見安閑,嘴巴就停不下來。
安閑喜歡安靜,但是聽着甄涼的嘀咕,倒也不覺得不耐煩。
“我不漂亮嗎?”
甄涼一愣,仔細看了安閑幾眼。
皮膚是白的,毛孔都沒一個。
唇是紅的,瞳孔黑白分明。
明明是素顔,整個人卻像是山間鬼魅一般,姝色天成。
甄涼:“……”
好吧,怎麽幾天沒見,姑奶奶又美出新高度了!
“這是我精挑細選後摳下來的幾個本子,你看看喜歡哪個。”
安閑接過,三部電影分别是《擅忍者》、《深山》、《媽媽的頭發》。
安閑粗略看了一下,《擅忍者》是卧底類商業電影,直接pass了。
她把《深山》和《媽媽的頭發》劇本看過一遍後,就開始猶豫。
“看來你這次是奔着拿獎去的。”甄涼眼光毒辣。
安閑淡淡道:“想拿個影後獎杯。”
甄涼瞪大眼睛,半晌才幹巴巴道:“你的演技……要不賄賂一下評委?”
安閑知道原主的演技是真的差。
平日裏完全就是恃美行兇。
要不是臉好看,商業價值大,這幾個本子也到不了她的手裏。
說來也是,安小姐本就不是科班出身,當初進娛樂圈,完完全全就是爲了錢。
後來傅梓骁也沒捧她,她自己卻憑借好身材在時尚圈站穩。
緊接着又有美色,這才在娛樂圈有了自己的地位。
與其說她是演員,不如說她就是明星。
難得的沒有代表作還紅透娛樂圈半邊天的明星。
“所以得看你給我找的老師厲不厲害了。”
安閑看着手上的劇本,然後驚訝的發現,她腦海中能浮現出了相應的畫面!
她想,或許她之前是一個專業演員。
不過演技老師是需要的,否則一下子進步,太詭異了。
甄涼扶額,不忍心再打擊安閑。
“對了,我要和傅梓骁離婚了。”
“噗”
剛喝一口咖啡的甄涼,直接噴了。
安閑眼疾手快的躲開了。
她也不生氣,繼續道:“你得立刻找專業掌控輿論的團隊,我想造星的都不會站在我這邊。”
“這麽嚴重嗎這一次?”
甄涼跟安閑很久了,自然知道傅梓骁平日裏對安閑冷淡得過分。
在他看來,傅梓骁就是渣男。
美貌的跟天仙似的老婆,難道不是應該捧在手裏嗎?
而且當初最開始的時候,造星也沒有給過安閑多少資源。
是後面安閑自己拼出一條屬于她的路時,傅梓骁才在她身上投入的。
這哪裏是對老婆的态度,連陌生人都不如。
所以在驚訝一瞬之後,他就接受了。
“嗯。”安閑拿出手機,傳了幾張照片給甄涼,“關鍵時刻,這個可以公布。”
甄涼看了一下手機,氣得頭頂冒煙:“該死的,這個婚前協議……你到底圖啥呀安閑?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傅少夫人,你紅起來半分不靠他。”
“他逼我嫁給他,我那時候沒有說不的權利。”
這個社會,原本就是這樣。
錢權萬能。
命都可以用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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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梓骁并不是每天都來造星娛樂,安閑在造星娛樂待了很久,也沒遇到他。
她離開之後,就去了傅氏。
如今傅氏是傅沛當家,不過他兄弟多,代表侄兒什麽的也多。
要想直接把傅氏交給傅梓骁,也并不是那麽容易。
傅氏的企業大廈很好找,建了好多年。
當初還是請名家設計,外面是全玻璃,在陽光下極爲恢弘。
安閑還是第一次來,畢竟傅梓骁以前是真不待見她。
傅少夫人?
聰明人都知道她是個笑話。
前台小姐看她又是帽子,又是墨鏡,最後還加一個口罩,就有些謹慎。
但是她一身氣派不是一般人養得起來的,手上拿的包也是前段時間剛剛發行的限量款,價值不菲。
“請問女士貴姓,有預約麽?”
“沒有預約,不過我找你們傅總,你聯系一下他的秘書就行。”
前台小姐打了個電話,“李秘書說立刻下來接你。”
“謝謝。”
安閑道謝,靠着這裏歇會兒,順便揉了揉腳跟。
高跟鞋穿着真不舒服。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呼吸急促:“你、你是小閑!我是你的粉絲,是一名資深鹹菜!”
安閑的粉絲自稱鹹菜。
安閑挑眉,卸下僞裝和她拍了照,簽了名。
“少夫人!”李秘書正好這時候來。
安閑對興奮的前台妹子點了點頭,就跟着李秘書進了直達電梯。
電梯門合上那一刻,她看着那邊歡喜的前台妹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粉絲,還真是這世上最可愛的生物。
傅沛是真沒想到安閑居然直接來找他啦,十分驚愕。
他有些頭疼,他不知道能和這個兒媳婦兒說什麽,
正猶豫要不叫劉芸過來,安閑這邊就推門進來了。
李秘書:“少夫人喝茶還是咖啡?”
“不用了。”拒絕了李秘書安閑就開門見山道,“伯父,我今天來是來和你說我和傅梓骁的離婚問題。”
李秘書聽到這裏立刻退下,老闆的家務事聽不得啊。
尤其還是這種事情。
傅沛:“事情還沒到那份上,你的地位不會動搖。我問過梓骁了,他昨晚隻是喝多了。”
“伯父。”打斷他,安閑輕笑一聲,她的五官很精緻立體,隻是整個人氣質偏冷,周圍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意思,這麽一笑就讓人注意她的五官。
傅沛心說兒媳婦兒長的好,氣質好,待人也好,也不知道傅梓骁怎麽就不喜歡她呢。
不過他也不太喜歡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
但是老爺子喜歡呀!
“我來找你而不是找傅梓骁,是因爲我知道他這個人自私自利,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放我離開。”
“當初因爲我長得像趙菁,就趁我有債務在身娶了我。這三年,我和他怎麽過來的,伯父不可能不知道。”
“可以說,他冷暴力了我三年,我沒有要求精神損失費就是好的了。”
安閑說話不緊不慢,卻充滿了一種不容更改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