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遠笑着點頭,潘雅今天穿的略素,半袖白色雪紡衫,牛仔褲。
渾身充滿青春氣息!
“楊老師!”
潘雅旁邊就是這一次的主演蕭帆。
年青一代演員中,蕭帆是觀衆緣最好的演員之一。
年青一代演員中,三十歲以下,論人氣演技觀衆緣的金字塔,蕭帆算是最頂端的,其中包括出演我來自花果山中孫悟空的姜文哲。
蕭帆是韓春藤的禦用男主角。
蕭帆不算帥氣,但他是那種棱角分明的臉,随着時間越來越有魅力型。
“對這個劇本感覺怎麽樣?”楊修遠笑問道。
蕭帆略微詫異,他沒想楊修遠還會找自己攀談,而且是劇本的問題,那一聲楊老師是因爲他以前也出過單曲,論能力,楊修遠當得起這一聲老師,而且楊修遠現在還是tx娛樂的音樂總監。
已經脫離藝人的範疇了。
“韓導找我的時候,其實我接了另一個劇本,已經在洽談了,我看了您這個劇本後,推了那邊的劇本。”蕭帆說道。
這個劇本是楊修遠寫的,劇組都知道。
楊修遠的劇本目前爲止就一個,《忠犬大白》!
口碑票房雙奇迹,現在那些電影網站上的評分都在九點五以上。
“都撿好聽的說,算了,電影就拜托你們了。”
楊修遠這句話是對着蕭帆和潘雅兩個人說的。
潘雅有點受寵若驚,她隻是個菜鳥,這句話讓她壓力山大。
蕭帆本來還以爲楊修遠過來會說讓他照顧一下潘雅之類的話,結果啥都沒說,直接說拜托了。
這讓蕭帆對潘雅高看了一個等級。
楊修遠在業界的口碑在哪,不是那種無腦老闆。
這種态度證明楊修遠對潘雅是放心的,這是信任。
楊修遠又去跟下一批人打招呼了,走過潘雅的時候還眨了眨眼。
潘雅無語,這是硬生生給她增加難度啊。
不過,潘雅喜歡這種姿态,如果老闆真像是一個家長似的給前輩囑托,說照顧一下自己,那一下子就把她的專業水準拉低了。
那不是她的風格。
有些事她心裏是知道的,這部電影楊老師已經是出格安排了,這個時候有遮天要制作,爲什麽要再搞一部文藝片?
有了自己出演,一切都有解釋了。
楊老師對于自己寄予了厚望!
潘雅閉眼沉思,旁邊,蕭帆好奇的看了她幾眼。
他們都是幸運的人,蕭帆從電視跳到電影,也是有貴人相助,那就是韓春藤,潘雅顯然是更幸運的哪一個。
“加油!”
“謝謝!”
中午吃飯,都沒喝酒。
下午就有一場簡單的戲要拍,算是開個場,明天正式開工。
“這個劇本在内容上弱于大白,我知道,文藝片不僅要真實還在于劇情上的升華,這個是由故事引導的,就比如大白的八年守候,其他優秀的文藝片也是一樣,劇本弱,其他地方可以加強一點,比如主題曲,這個我會考慮的”
飯桌上,楊修遠和韓春藤溝通了電影的很多細節。
忠犬大白是故事性和故事力度夠了,那個時候文東升也找楊修遠談過,想要一首主題曲。
一個是楊修遠沒把握,另一個是忠犬大白的故事已經夠了,你的歌不一定能突出它,說不定還會拖後腿。
爲什麽有一句話叫爛片出神曲?
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故事差,歌就突出了。
那些好故事就沒有好歌了嗎?當然有,但故事的流傳度遠遠大于歌。
韓春藤眼睛一亮“那就再好不過了,楊總放心,這個本子看跟什麽電影相比,忠犬大白這種可與不可求,在傳統電影上來說,這個本子足夠優秀了。”
這是韓春藤的實話,他在電影行業摸爬滾打差不多十年了,知道好壞。
這部電影中有很多元素,也不是沒有所謂的升華。
裏面六年後日子過的最好的就是方學年,有房有車,孩子也大了,盡管不算聽話,但他很滿足。
這就是平凡的幸福。
羅文文看方學年,那是迂腐、老實,就像是牢籠中的日子一樣。
可方學年看羅文文,隻是笑笑而已。
他不是不懂,而是知足常樂。
财務自由了就幸福快樂嗎?
這個世界上隻要是日子過的好的人都不是傻子,這個不是用錢去衡量的。
飯桌上,賈遠光熱情的不得了,看着都喜歡吃的菜沒了就趕緊讓服務員補一盤。
以茶代酒喝了好幾圈。
快要離場的時候,賈遠光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楊修遠裴志新和韓春藤的旁邊。
“韓導,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就厚着臉皮說一個我小小的願望,您看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龍套,就露個臉的那種,沒别的意思,就是喜歡電影。”
韓春藤愣了愣“就露個臉?”
賈遠光點頭“就露個臉!”
韓春藤看向楊修遠,裴志新也做不了主。
楊修遠對于電影的要求還是挺嚴格的,但就露個臉,這不是難事,也可以理解,一種對于電影的情懷。
楊修遠琢磨了一下,點頭了“韓導安排吧,若是賈總能本色演出,給一兩句台詞的角色也可以。”
這個劇本都是楊修遠寫的,自然知道裏面有哪些角色。
經理主任都有,一個人的本色演出不難,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效果。
“謝謝謝謝!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賈遠光樂的不得了,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楊修遠看着賈遠光,挺納悶的。
一個身價幾個億的老闆,跑到這邊來端茶送水。
賈遠光還有個弟弟,叫賈進山。
一開始碰了面的,很沉穩,就打了招呼,然後就去做事了,吃飯也沒來,兩個極端。
按照韓春藤的說法,賈老闆太熱情了,這幾天一直是他在安排吃的住的。
拒絕都不行,人家一句到我地盤了就得他做主,權當交朋友。
後面裴志新無奈點頭,就由着他去吧。
菜過三巡,吃到位了。
桌子上的文化不僅僅需要酒,若是人對味,酒不到位話依然多。
韓春藤說“編劇不好做,比如羅文文這個角色,若是細究,最後她又回工廠也是做不長久的”
裴志新點頭“所以我一開始就說,編劇的活是專業的,專業的人給專業的人做,若是自己來,四不像。”
韓春藤“楊總停在一個六年的時間剛剛好,在寫下去就有審核風險了。”
一群人,全是老炮兒。
若是現實生活中,羅文文這個角色的未來大概率不是在工廠的,回去也做不長久。
她遊離規則之外了。
而且知道了自己的優勢在哪兒。
這就是人性。
走的時候賈遠光送楊修遠到門口。
光頭在陽光下锃光瓦亮的!
一個人的熱情确實能給他人帶來好心情。
楊修遠開着車都在哼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别
隻剩下麻木的我
沒了當年的熱血
接下來的好幾天,楊修遠進入了無工作模式。
帶着家人去遊山玩水。
有些偏向俗的名字,比如鳳凰山。
梅溪縣有一座,鵬城也有。
除了爬山,然後就是海釣。
楊國斌釣過魚,但沒有海釣過。
爲了給他多增加些體驗,楊修遠拖着周子安用他的遊艇載着一家人出去海釣了。
看着茫茫大海,楊國斌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腦海裏盤算的是什麽?
形容詞。
回去怎麽跟那一群老夥計吹牛!
上次老劉說去了什麽湖釣魚,那也就一般般嘛。
看看咱這個!
一望無際,天海相接,頭都看不到。
調整了船頭,船尾有釣台,還有遮陽棚,剛好是陰處。
七月的鵬城,太陽和渝州有的一拼。
“家長都見了,準備什麽時候辦事?”周子安笑問道。
楊修遠撇嘴“你見多少次了?怎麽沒琢磨這回事?”
“我現在是身不由己,賣身契還在公司呢,結婚後一樣天南地北的跑。”
楊修遠聳肩,看來周子安的出走是必然了。
在華國,流量加身的熱門藝人,大都有這種想法,自由。
什麽缺想什麽。
“下海來玩呀!”
海上,楊小月扯着嗓子喊,結果就一個洪景兒陪着她,兩個人一個一個遊泳圈。
船上,段桠妃有一絲豔羨,但她不能下去。
馬上就要跑通告了,不能曬黑。
旁邊的顔青一幹脆看都不看,在旁邊逗欣欣,兩個人圍着水箱,剛剛楊國斌釣起來一條魚,給幾個小姑娘和欣欣樂呵的不得了。
顔青一身上有好幾個化妝品廣告,每個月都要拍新廣告片,保養皮膚寫在合同裏的,更不能下海。
至于曲繡衣,她不下去單純是因爲楊修遠不喜歡皮膚黑的。
在水裏呆了一會兒,楊小月覺得沒勁,也上來了。
顔青一和段桠妃都是她約過來的,曲繡衣批準的。
“繡衣啊,你看如果合适的話,抽個時間可以讓我們跟你爸爸媽媽見一面,你也知道,我們是小地方來的,不太會說話,但我們是真心實意的”
曲繡衣在一邊切水果,周小紅琢磨了好一會兒後,還是上前說出了這番話。
楊修遠的主他們二老誰也做不了,隻能輕聲細語的提醒。
對于曲繡衣這個兒媳婦,周小紅太滿意了,優秀還體貼。
能幫到兒子的生意,還有心照顧家裏。
至于會不會做飯這種小事,早就被她抛到九霄雲外了。
周小紅怕兒子的心思飄了,旁邊就有兩個水靈靈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有一個胸前鼓鼓的,她都多看了好幾眼。
“阿姨,你就别操心我們了,我和修遠心裏有數的。”曲繡衣笑道,還遞了一片蘋果過來。
周小紅笑着搖搖頭,現在的她是看兒媳婦看對眼了。
曲繡衣雖然沒說什麽話。
但顔青一和段桠妃緊守着雷池。
隻是陪欣欣和楊小月玩,她們不敢接近楊國斌和周小紅。
如果主動接近二老,那曲繡衣就該采取行動了。
曲繡衣管着那麽大一個公司,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本來就是律師出身。
她允許顔青一或者其他人崇拜楊修遠,但得有個度,超過了那個度,那也别怪她心狠。
她和楊修遠是類似的人,自主意識強烈。
楊修遠的事,家裏從來不會過問,也不敢。
曲繡衣也是一樣,她對周小紅和楊國斌好,不是讨好,而是因爲二老是楊修遠的爸爸媽媽。
“不得不說,我現在挺羨慕你們的。”
楊修遠起身,生了個懶腰“羨慕我們?”
“羨慕你和小七,當然還有你和繡衣。”
“如果真決定了,那就把該說不該說的全拿到台面上說,畢竟這麽多年了,有情分在。”
周子安是tx最吸金的藝人,自然不會這麽自由,就算他想學林小七,公司也不會讓他去做。
周子安去做綜藝,完全是浪費。
跑幾個通告,接幾個廣告,比綜藝的價值大。
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各回各家。
今天晚上是偶像學院最後一期面試播出的日子。
楊小月沒回家,跟着段桠妃去宿舍那邊住了。
楊真真沒在宿舍,去樸彩英那邊了,小姑娘第一次參加那麽高強度的綜藝,她不放心。
三個小姑娘看節目,看着看着就摟在一起了。
段桠妃的數據太過紮眼。
顔青一是知道這個數據的意義的,換做是她,她也沒有段桠妃的那般努力。
“你太強了桠妃!”顔青一這話說的真心實意。
電視中,關于段桠妃的介紹,鎮住了顔青一,也看哭了楊小月。
“沒事,你要想我們那檔節目集合了全國最優秀的一百個學員,我又沒基礎,要是不拼命怎麽可能在這裏跟你說話。”段桠妃抱着楊小月。
楊小月現在明白了來的時候哥哥說的話,看你臉紅不。
回想自己這一年幹嘛了?
天天住着哥哥的好房子,保證學習不挂科,就這麽簡單,一放假就解放天性。
“我感覺我現在就是個廢柴!”
“噗!”顔青一和段桠妃都樂了。
“真的,一年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你看桠妃,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看看我自己,涼了啊!”
楊小月靠着沙發,感覺要自閉了。
“嘟嘟”
段桠妃的手機響了,看來電顯示。
她爸爸媽媽打過來的!
“完了完了,這不得給我爸媽心疼死!”
段桠妃都有點不敢接電話,猶猶豫豫中起身,跑上了樓去。
她怕情緒受感染哭了出來,她在朋友面前哭不出來,她累嗎?怎麽可能不累。
她一直跟潘雅在一起,兩個人都挺拼的,那個時候意識不到,但在爸爸媽媽面前,她怕自己控制不止。
最後一期節目,播放量回潮了。
楊修遠也在看節目,當段桠妃那個數據公布出來的時候,整個彈幕上都在刷卧槽!
一百個姑娘,同樣是一年,最後算練習的時間,平攤到一天十個小時的量,比平均值多三個月。
也就是别人練習了十二個月,段桠妃練習了十五個月。
這個數據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年。
平日裏好幾個學員都哭過,太辛苦了,腳磨破了,腰酸背痛。
鏡頭下哭過的學員起碼有十個。
但段桠妃從來沒在鏡頭下哭過。
于是,滿屏的彈幕都是卧槽和寶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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