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不但子龍結婚,本官的家将李元裕也要結婚,一個在丹陽,一個在琅琊,我不可能一天之内就從丹陽跑道琅琊吧?”
阮晔點點頭,當即表示沒有問題,獅鹫快遞,使命必達。
阮晔之前隻是知道淩霄城的存在,但是并沒有來過,從這一次能跑到南天門就能看得出來,能夠認得個方向就算不錯了。
所以,李荨昆又帶着阮晔在繁華熱鬧的淩霄城轉悠了一晚上,這才倒頭休息。
至于休息地點,則是一處酒樓,李荨昆真不适應兩個女人的生活,不對……現在是三個。
李荨昆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矯情,人家女的都沒說什麽,他在這唧唧歪歪的,但是他就是覺得有點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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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月第幾次了?”
“回刺史,第九次了。”
“第九次了……唉,下令閉港吧,最近不要讓民用船隻和商船來回走動了,航線就先保留和交州、琉球群島的吧。
至于南海和南州、越州那邊,就先停一段時間吧。”
士徽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那“川”字就像是刻在他眉心上的一樣。
最近海洋上的怪物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雖然擊殺了幾頭,但是它們的屍體很快就被它們的同類拖入深海,根本無法打撈。
放棄海洋航道,這也是士徽下策中的下策了。
海洋,是生命的搖籃、資源的寶庫、交通的命脈、戰略的要地。
海洋經濟,前景廣闊,如今夷州經濟發展面臨資源短缺,實施海洋經濟大航海戰略是提高州域之間良性競争力的實際需要。
百姓們都對經濟都很感興趣,基本都是從他們自己的利益和收入開始的。
但是如果上升到對整個社會或者以建立新朝爲目标的勢力,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了。
舉個簡單的栗子,一個人一個月的工資是五十文。
他要娶媳婦,娶媳婦就要買房,還必須從這五十文中拿出二十文存到錢莊,剩下三十文作爲自己的生活費用。
但是人口不斷增多,社會生産力不斷升級,造成的房價不斷的上漲,讓他很不安,想來想去從生活費中又拿出十文存到官辦錢莊。
這樣銀行的存款每月就增加到了三十文,生活費就剩二十文了。
教坊司不去了,酒也不喝了,和兄弟去酒樓聚會的時候少了。
要是這樣的人有一個億,會發生什麽呢?他們不買店鋪的衣服,衣服賣的就少了。
他們不去看戲,票賣的就少了,他們買的菜少了,小凡收入也就少了,他們不去酒樓,酒樓的顧客也少了,很多行業就蕭條了。
士徽不是沒有想過直接發錢,但是這樣不但不會起作用,反倒會把經濟體系搞蹦了,還會造成市場動蕩,物價忽高忽低。
到時候他自己下崗不說,沒準還會連累到家裏,更何況,他熱愛這個職位,愛護這些百姓。
先暫時放棄海洋航線,這也是實屬無奈,不得已而爲之。
“唉,還是沒有證據,這可怎麽辦?主公根本沒有重視南海問題,隻是派來了幾支艦隊有什麽用。”
士徽無奈的撓撓頭,感覺自己現在十分的煩躁。
“不行,必須再一次上書丹陽,這件事情不能等……對!語氣要嚴肅,事情要稍微誇張一些,必須要引起重視!”
士徽說做就做,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了好幾篇子,給他心疼壞了。
這種紙可是貴的很,一張能買一個竹子做的小冊子。
現在科技樹全都往軍事方面點,民生這一側倒是被落下了不少。
士徽把海洋怪物的威脅從百姓的生命安全到社會穩定,從經濟發展到民心凝聚力,從輿論走向到勢力顔面,可謂是寫的頭頭是道。
前前後後檢查了兩三遍,确認無誤後,士徽憔悴的喊來親衛:“快!趕快送出去!”
“是!”
“他奶奶的,老子明明是來夷州享福了,怎麽來了之後一天到晚的竟是破事。
唉,天下大亂,還沒有一統,這牛鬼蛇神全來了,真是風雨欲來啊。”士徽嘀嘀咕咕的回到府上,推開房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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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這一身穿上,倒是喜慶。”
李荨昆上下打量着李元裕,仿佛看到了當初迎娶糜貞的自己。
“嘿嘿嘿,主公,明天我就要成婚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要是沒起來,那可鬧大了。”
李荨昆搖搖頭,這小子結婚還真積極,自己當初可是被王朗喊了兩遍才起床的。
“我跟你說,成婚代表着你将要和她組成一個家庭,家庭裏面有責任,有擔當,有壓力,這和戰場上的厮殺不一樣。”
李元裕也嚴肅起來,認真的點點頭。
“這意味着,未來的生活你都要去考慮到對方的感受,你不在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你是爲人夫婦,家庭裏面的繁瑣的事物都需要承擔起來。
你們二人的婚事也同樣意味着兩個家庭的組合,要更好的去處理好雙方家庭所帶來的問題,承擔起該有的重擔。”
李元裕重重的點點頭,說道:“主公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李荨昆作爲李元裕的家人出面,二人的婚姻自然是把黃家綁上了李荨昆的大腿,也就意味着李元裕以後将代表李荨昆的臉面。
李元裕自然清楚自己該怎麽做。
李荨昆點點頭,一副過來人的姿态說道:“明天過去,就意味着你們即将孕育子女有自己的下一代,也意味着新生活的開始,新的壓力和責任越來越大
成婚對于你來說,将失去所有的依靠,因爲你就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誰都可以倒下,你不行。”
“我知道了,主公,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荨昆對他這麽好,李元裕怎會不知道?他生活的時間越長,“智商”就越在線,越像個正常人。
李荨昆也是點點頭,随即笑道:“好了,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明天你是主角。”
李元裕笑着點點頭,李荨昆笑着搖搖頭,轉身離開,回到府上,李荨昆看着等自己的糜貞,突然有些恐慌。
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自己做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