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主公的話來說,這叫火化。
“這院子應該就是呂布的房間了吧?”
阮晔在院牆上遊走,終于是找到了呂布的府邸,路上又解決了一個五人隊。
“他奶奶的,血都迸我身上了,這血腥味要是讓呂布有提防,那可就不美了。”阮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和袖口處的血迹,搖頭歎息。
哪怕是他,想要迅速的解決五個人,也難免需要用到武器,而用武器,就肯定會出血,他可不會繡花針。
“嗯?這是剛睡?”
阮晔弓着身子來到呂布房間的窗戶外,捅開一個小縫隙,卻看到那蠟燭台上,還有着一點點的煙氣。
嗯……不妙!
阮晔心裏咯噔一下,順勢一個驢打滾,離開了自己剛剛的位置。
咔嚓!
阮晔站起身向後撤了幾步,這才看清來人。
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挂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铠,腰系勒甲玲珑獅蠻帶,好家夥,阮晔看的都眼饞,心裏也在想,這要是兩軍對壘,穿成這樣,難道不會被敵人集火嗎?
弓箭随身,手持畫戟,一看就是嚴陣以待,等他許久了。
“你是怎麽發現的?”
“直覺。”
阮晔點點頭,相信了呂布的話,有些時候,他們這些生死之間徘徊的武人,對于危險,總是有着特殊的感知。
“穿着盔甲,你倒是看得起我。”阮晔一邊向後退,一邊如同和老友閑聊一樣。
該死,暴露了,呂布穿上了盔甲,除非我一槍都能打在他臉上!
阮晔再一掃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那裏的牆壁被方天畫戟砍出了一個大口子。
大将軍都宅院,肯定不是豆腐渣工程,那麽……
武器好,力氣大!
“納命來!”
呂布沒有接話,在阮晔退了三步的時候,突然暴起,挺起方天畫戟就是一刺。
方天畫戟,戟杆一端裝有金屬槍尖,一側有月牙形利刃通過兩枚小枝與槍尖相連,可砍,也可刺。
阮晔急忙一個側身,堪堪躲開,微微提膝,抽出一把短刃,直取呂布的咽喉。
呂布擡起胳膊,直接硬抗,那短刃隻在呂布的臂铠上留下一道劃痕。
砰!
呂布輕輕一掃,打在了阮晔的胸腔上,一聲悶響,阮晔倒飛出去。
“咳咳!”阮晔趴在地上,感受着剛剛那股巨力,隐隐後怕。
若不是自己有主公特制的内甲,怕是直接被掃死了。
“說吧,你是誰派來了的?我不殺……”
啪!啪!
阮晔一個滾身,從腰間抽出手統,對着呂布就是兩發。
呂布中彈,在這麽近的距離下,那股巨力讓穿着盔甲的呂布都挺不住,向後幾步,沒站穩,隻能半跪着緩解一下。
阮晔将兩把手統摔向呂布,拍地而起,把剛剛掉在地上的手弩打開,對着呂布就是十連射。
咻!咻!咻!
弩箭的威力,尤其是近距離,那穿透的力量更是強大,幾乎可以和子彈相媲美。
“卑鄙!”
呂布怒吼一聲,提起方天畫戟掃開幾支弩箭,但是身上仍然插中了三支。
而且,是直直的紮了進去,阮晔清楚的看見,有血液留了出來。
雖然不是緻命傷,但是,足夠了!
阮晔再一次一個側身躲過了呂布的攻擊,一個戰術後仰,躲過了呂布的連招,向後連撤幾步,甩出自己的幾柄飛刀,和呂布周旋起來。
“啊!”
武将最怕的不是勢均力敵和不可力敵的對手,最怕的是你明明能幹死他卻打不着他!
那幾柄飛刀根本無法阻攔呂布,連他的盔甲都破不了防,最多是阻礙了呂布幾秒鍾。
這幾秒鍾,夠了!
阮晔直接轉身沖向了院牆,兩步翻了上去,從後腰取下弩匣,按在了手弩上。
咻!咻!咻!
阮晔居高臨下,十支弩箭呼嘯而至,根本沒遇見過這種上弦手法的呂布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呂布身子一頓,雙肩中箭,胸口都被射中了兩發弩箭。
“這盔甲太強了吧!”
阮晔無奈的吐槽,這些招式放在别人身上,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呂布被阮晔氣的怒不可解,想要上前,借着武器長度的優勢把阮晔掃下來。
“啊!!!”呂布直接跪在了地上。
原來,剛剛阮晔上院牆的時候,趁機往地上扔了幾個四刃釘,呂布直接踩中了兩個。
咻!
阮晔胳膊一抖,從袖口射出一支細小的箭羽,射中了呂布的右手。
随之而來的,自然又是呂布的一聲哀嚎。
“啧啧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又不是打仗,多少認真一點。”
阮晔快速跳下院牆,有些費力的扛起呂布的方天畫戟,躲到了一邊。
“卑鄙!小人!無恥之徒!”
阮晔撇撇嘴,一邊給手統上彈。
“你到底是誰!讓我死個明白!”
“我就不。”
啪!
一聲槍響,呂布沒有任何的疼痛感覺,隻是感到頭一震動,然後發麻,最後感覺頭上濕潤潤的有東西流出,那就是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阮晔想要把呂布的頭割下來,但是他卻聽到了外面傳來了聲音,和大量的腳步聲,于是,便摘下了呂布的頭盔,呼喚獅鹫。
“吼!”
獅鹫從天上迅速飛下,一個急停,翅膀子差點把阮晔扇飛出去。
“還需要磨練。”
阮晔把方天畫戟扔到獅鹫身上,沖天而起。
咔咔,呼啦
阮晔把用打火石點燃的木棍丢下,一把大火瞬間燃起,至于能燒多少,那就不是阮晔能夠管的事情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阮晔哼着李荨昆哼過的奇妙旋律,看着自己身前夾着的頭盔,狠狠的抓着手裏的缰繩。
雖然風很大,但是他很爽!
“那是……”
王藝然聽見了剛剛的吼叫,仿佛是天上來的,她跑到窗前,隐隐約約的看到了那個在天上飛離的怪物。
上面,好像有個人。
“走水了!走水了!将軍府走水了!大家快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