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荨昆立刻上前抓住糜貞的手,艱難的說道:“愛妻啊,有什麽事情等爲夫醒了再說,實在是不行了。”
說完,李荨昆也不管糜貞是什麽反應,随便找了個房間,看到了床,也不上去,就腿當啷着,不出十秒,便進入了夢鄉。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李荨昆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晚睡過了,這一次,可謂是找曾經的感覺了。
糜貞看着莽莽撞撞的李荨昆,有些懵,沒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卻發現李荨昆已經躺下睡着了。
“這可是蔡妹妹的房間啊……”
糜貞還沒等嘀咕完,就有一個侍女跑了進來,說道:“夫人,跟着家主回來的那個将軍,躺在地上睡着了。”
糜貞不禁翻了個白眼,問道:“這位将軍現在在何處?”
“就在夫人房前的院子裏,我們阻止不了,他說主公就在這裏睡覺,我要給主公看門。”
糜貞看看正在這間屋子裏熟睡的李荨昆,被這番話給逗笑了。
“夫人。”糜貞聞聲看過去,發現是李煜晨走了進來。
“将軍,還請您把那位典将軍扶去客房休息。”
那典韋一身甲胄,渾身上下所有東西加在一起,得有一百八九十斤,根本不是幾個侍女、丫鬟能夠扶的動的。
“這個……夫人,我先把主公扶回房間吧。”
糜貞點點頭,李煜晨便立刻上前,一個公主抱,把李荨昆抱走了。
“嘴上喊着夫人,卻一直往家主身上瞄,那眼珠子啊,都快瞪出來了。”
由于糜貞畢竟和善,對于這些侍女也都不錯,這個貼身的丫鬟,便和糜貞開啓玩笑來。
糜貞也是笑道:“這是好事,夫君能夠有這麽多原因跟着他打天下的人,是他的魅力。”
“诶?糜姐姐,你怎麽來我房間了啊?你看,這發簪好不好看?”
這時候,一個和糜貞個頭差不多,微微矮那麽一點點的女子走了進來。
像是給别人看自己新買的玩具一樣,把那裝着玉制發簪的木盒遞給了糜貞。
“好看好看。”
“姐姐還沒說爲什麽來我房間呢。”
“剛才夫君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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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奶奶的,果然天黑了,一會要是睡不着,那就得困一天啊。”
李荨昆睜開眼睛,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自己的衣服也都換了,四處看看,發現房間好像也換了。
“夫君,你醒了?”
李荨昆這才注意到,在自己身後,糜貞就坐在那裏看書,桌上還放着一盤冒着熱氣的吃食。
李荨昆爬起來,坐在那裏就開始吃飯,沒别的,真的是餓壞了。
“夫君,此戰居然如此艱難,妾身沒有想到,夫君居然吃不飽,睡不好。”
李荨昆往嘴裏塞飯菜都動作一怔,看向一臉心疼、憂愁的糜貞,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呢!”
李荨昆咽下嘴裏的飯菜,給糜貞解釋起來自己爲什麽如此的困乏和饑餓,聽的糜貞是又點頭,又搖頭的。
“夫君,我知道你愛戴百姓,但是你也不能以身犯險啊,這要是……”
“哎呀,那不是還有惡來呢嗎?有他在,我不會出事的。”李荨昆滿不在乎的一擺手,繼續開始造。
嗯,真香!
直到李荨昆吃完,喝了口清茶順順後,才想起典韋來,問道:“對了,惡來現在在哪呢?可否吃飯了?”
糜貞搖頭笑道:“那倒沒有,說來也有趣,那位将軍居然躺在院子裏就睡,也不管冷不冷,要不是李将軍,我們還這群弱女子,還扶不動他呢。”
李荨昆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李将軍”說的是李煜晨。
“哎呀!”
李荨昆一拍腦門,給糜貞吓了一跳。
“怎麽了?”
“差點忘了,再過幾天,就是李元裕和黃月英的大婚之日了。
子龍也要成婚,哎呀,這還不得累死我。”
趙雲和李元裕的婚禮,李荨昆都是必須要去的,一個是以主公的身份去祝賀,一個是以其長輩的身份去參加。
李元裕是系統人物,沒有家人,自己就是他的唯一……感覺怪怪的。
自己自然是要代替他父母的位置,去舉辦他的婚禮。
而且這個事情李荨昆是不會再拖了,因爲距離說媒,已經過去不知道多久,久到李荨昆都快忘了。
而且,李元裕對于李荨昆來說,意義非凡
可以說是李荨昆都“第一桶金”,是李荨昆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得力幹将。
李元裕他們五個,是跟随李荨昆最早的一批人,也是聲名最不顯赫,但是軍中聲望卻和臧霸、夏侯惇、許褚、曹家六将并駕齊驅的存在。
這種感情,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是一樣的。
李荨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當然,現在有了親戚,有了自己的家,但是那種感覺是不一樣。
一個是雪中送炭,一個是錦上添花。
“嗯?”
恢複了精氣神的李荨昆,十分敏銳的觀察到剛剛有一股不對的風吹過了窗戶。
有人?
不應該,李煜晨就在府上,而且還有五十弩手在暗處潛伏,任何外人進入,都會第一時間被打成篩子。
糜貞看了一眼李荨昆,問道:“可是飯菜不可口?”糜貞以爲李荨昆是吃壞了肚子。
“你先去休息吧,我出去轉轉。”
糜貞是何等的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七七八八。
“小心。”
李荨昆一愣,随後笑着點點頭,吹滅了牛油蠟燭。
李荨昆走出屋子,帶上房門,把手裏拿着的棉毯鋪在石椅上,把拿出來的五根蠟燭點燃,感受着絲絲點點的溫暖。
等屋内沒有了動靜後,開口對着眼前的空氣說道:“閣下爲何來而不見?難道是偷雞摸狗之輩?”
突然,李荨昆感覺自己脖子一涼,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周身有着綠色光暈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後。
三更半夜的,要說李荨昆一點不怕那是騙人的,尤其是那個中年人莫名其妙的笑容和詭異的出現,都讓李荨昆感到害怕。
“你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