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整頓兵馬,三天後再戰,我呸!西方的那群人怎麽可能會來幫助我們,那群堕落的精靈,我可不想與之爲伍。”
凱恩·血蹄口中的援軍,就是在無垠雪原南下時,在西方遇見的血精靈。
他們是亡靈天災入侵,而導緻族群分裂,并繼續生活在奎爾薩拉斯土地上的精靈們,辛多雷之名,意爲鮮血之子!
是爲奠基亡靈天災入侵,而死去的族人們。
因曾經吸收邪能而導緻雙眼之中不是高等精靈那般純淨的藍色,而是詭異的綠色。
如今的血精靈,由攝政王洛瑟瑪·塞隆、血精靈大魔導師羅曼斯、血精靈遠行者将軍哈杜倫·明翼和血騎士領袖女伯爵·莉亞德琳四個人統領。
血精靈本來與高等精靈沒有什麽區别,但是自從失去了太陽之井的庇護以及奧能的來源之後,血精靈産生了魔瘾,一些血精靈成爲了失心者。
随着時間的推移,大部分血精靈開始退化,身體變得白皙,身體孱弱,壽命減少。
他們這支援軍,哪怕有數十萬,也隻不過是如同狗頭人一樣的炮灰!
“唉,希望他們矯健的身手和高超的箭術,能夠在夜晚破城吧。
凱恩·血蹄,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本着都是獸人,不想和你們撕破臉皮,若不然這草原和北方森林之大,我半人馬一族何須與你們一起與人族血戰。”
布拉達歎了口氣,開始擦拭起他那柄雪白鋒利的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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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們,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們今天所留下的血不是白流的,是爲了我們更大的勝利!他們是我們獸人的驕傲,後人将會銘記他們!”
凱恩·血蹄站在高台之上,四周的元素精靈和火把将他照耀的格外神聖和威壓。
“嗷!”
“吼!”
狗頭人和狼頭人以及虎頭人爆發出尖銳的吼叫。
祭司們的話總是讓人信任,總是讓人去推崇,哪怕他們剛剛經曆一場巨大的傷亡,但是他們絲毫不會懼怕!
狗頭人兩月懷胎,一年左右成年,一胎四五個,一年就是四五個戰士!
狼頭人,雌性狼頭人經過六十幾天的懷孕期,生下一隻到九隻小狼頭人,也有生十幾隻的。
沒有自衛能力的小狼頭人,要在洞穴裏過一段日子,父親負責獵取食物。
狼頭人吃奶時期大約有五、六個月之久,但是一個半月也可以吃些碎肉。
四個月大的狼頭人就可以跟随父母一道去獵食,也就是可以協同作戰了,半年後,狼頭人就學會自己找食物吃了,具備了上戰場的能力!
他們因爲高産和強壯的體魄,一直淩駕于狗頭人之上。
因爲狗頭人雖然能生,但是他們的戰鬥力并不高,而且腦子貌似也不靈光。
而虎頭人,作爲最強壯的戰士,他們的繁衍就要困難許多。
虎頭人每兩年産一胎,每胎懷孕期爲一百天左右,每胎一到五個仔,通常兩個仔。
哺乳期五個月個月左右,幼虎跟随母虎兩年,開始單獨生活,一般三年真正的成熟,也就是上戰場。
“勇士們,我們的援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如今并不缺少糧食,我們需要更多的新生兒加入,來爲我們的未來的困惑所做出改變。”
凱恩·血蹄現在要做的就是鼓勵生育,生就完了!
五千狗頭人和三千虎頭人以及十萬狼頭人,一年就能夠形成規模!
主要戰鬥力還是要靠狗頭人,畢竟他們成長的快,也更能生。
接下來,就是分配飲食,因爲從今天開始,獸人族将會開始毫無顧忌的生育戰。
高貴的薩滿祭司們能夠溝通天地間的元素精靈,可以從自然中獲取自己所需要的維持生命存在的能量。
而那些牛和羊,則是按照實力,來進行分配。
獸人們雖然都長着動物的頭,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去吃這些和他們長相相近的動物的肉。
虎頭人能夠吃這些牲畜的最精華的部位,來獲取其中的養分,而剩下的肉食,則都是狼頭人的。
至于血液,則是虎頭人和狼頭人平分。
那麽可能有人要問了,牲畜已經被虎頭人和狼頭人分刮殆盡了,狗頭人吃什麽呢?吃這些牲畜們的毛發嗎?
咳咳,接下來,吃夜宵的建議吃完再看。
狗頭人吃的,是狼頭人和虎頭人的排洩物。
是的,你沒有看錯。
狼頭人和虎頭人進食大量的肉食,消化并不完全,狗頭人從這裏獲取能量和生活用水。
排洩物消化不完全,其中殘留的些許食物氣味會讓狗頭人誤認爲糞便是食物,故而将糞便吃掉。
并且,他們也同樣是因爲身體缺乏維生素,而改變不了這種天性。
再加上有點腦子的虎頭人和狼頭人的有意爲之,讓狗頭人徹底過上了這種生活。
而狗頭人的飲用水,也同樣如此。
狼頭人和虎頭人的尿液中的有機物質主要有尿素、尿激酶、表皮生長因子、生長激素、促紅細胞生長素、促性腺激素、血管舒緩素和抗腫瘤肽類物質等,都是對他們有益的物質。
而剩餘的百分之九十五,則是水。
按照虎頭人的說法,就是廢物利用了。
這種生活狗頭人持續了數百年直接,已經成爲了他們正常該有的生活狀态,然……
天道五十,大衍四九,人遁其一,在這狗頭人之中,也同樣誕生了一個……異數!
他的狗生和其他的狗頭人相比,是充滿着生命色彩和意義的。
狗頭人,在薩滿祭司的管理下,是爲了戰鬥而活着,是爲了兵員而繁衍。
狗頭人,沒有愛情,隻有受管理的生育。
沒有尊嚴,沒有名字,沒有自己,他們隻有屬于自己的戰鬥編号,他們,隻是戰争的消耗品。
但是,他不同,别人沒有對,他有!
他叫瀚文·史珍香,他從成長開始,就發現自己和同類們不一樣。
他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他有靈活的大腦,在族人們生産人口或者睡眠時,他總是仰望星空。
在短暫的多災多難的狗生中,星空并不能給他智慧的啓示,從卡利姆多大陸被諸神黃昏餘威擊沉,被海洋風暴卷入了一片暗流,之後來到了這個新的世界。
他發現,這個世界也有星空,而且更加璀璨奪目,冥冥之中仿佛蘊涵着狗生哲理。
他在從西方跨越山脈、草原和荒漠的時候,被薩滿祭司們管理進行了一次交配。
那一天,他突然覺得自己多了一種情愫,給虎頭人端肉骨的時候,僥幸聽到過這個詞語。
它叫愛情。
但是狗頭人之間是注定沒有愛情的,他們就像是在空中随風而非,巧合下相遇的蒲公英,短暫的擁抱後,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般,無法相見。
瀚文·史珍香總是在空閑時間挨個營帳的去尋找她,但是對于數十萬的狗頭人來說,一個他,想要找尋另一個她,無異于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但是他并沒有放棄,他仍然在繼續尋找,他堅信自己有一天,一定可以找到她。
至于找到她之後,他要幹什麽,他沒有概念,也沒有想法,他隻知道,他要找她。
瀚文·史珍香認爲自己肩負着一個意義重大的使命,總覺得有一種聲音在召喚,但是那聲音似真似假,如同夢幻。
“嗚嗚嗚!”
等待着糞便的瀚文·史珍香坐在狗頭人之中,突然聽到了一個雌性同類的哀嚎。
接着,又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哀嚎聲響起,在這個隻有咀嚼聲音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
一片片的狗頭人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随即又低下了頭。
狼頭人又來抓雌性狗頭人了。
而瀚文·史珍香則是在這之中看到了一個讓他尋找了許久的身影。
他,心碎,他,想反抗,卻無能爲力。
他知道她的屍體明天早上就會成爲一頓豐盛的肉食,他知道,這将是離别。
錯過一頓飯,他可以再等,但錯過了她,哪怕是窮奇狗生,也永遠都等不到了。
他的愛情就這樣離散在歲月的風裏,回過頭去,卻看不到曾經在一起的痕迹,盡管,瀚文·史珍香曾今那麽努力的想要在一起過。
這一刻,他的心靈枷鎖悄然離去,一個個瘋狂的念頭湧上了他的心頭。
在今天的戰争中和現在的飲食分配,以及剛剛那個心心念念、日思夜想、輾轉反側的雌性狗頭人被一個狼頭人擄走,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我要吃肥妹的肉!我要喝美味的血!我要讓那些狼頭人和虎頭人去吃我們的排洩物!那高台之上的老東西們也都該滾下去!
他突然知道自己一直壓抑的想法是什麽了,那就是反抗!
自己的生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狗生的價值,要爲了自己的想法去實現!
他是一個行動派,念頭一動,說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