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高高興興,那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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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和趙雲北方這邊文體兩開花,自然是喜滋滋的開始高層将領間的私下裏慶祝。
但是相對而言的,南方這邊就相對而言要差上一些了。
而且,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這就讓李荨昆很頭疼。
“你們打了幾個月,居然就打下了一個豫章?這還是把城牆轟開一個缺口後,敵人主動撤退才打下來的?”
面對李荨昆的質問,夏侯惇和許褚二人以及一衆大小将領皆是慚愧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不敢與之對視。
“唉,罷了罷了,說說吧,你們有精銳的将士,有先進的火炮和軍隊指揮體系,爲什麽還會這樣?”
“我軍機動性,實在是太差了,我部主要以火器營爲主,騎卒太少,不足以……切後排,不能夠阻斷敵人的後勤糧草。
而且敵軍主要以精銳爲主,士氣高昂,敵軍将領張勳善苦熬戰、持久戰,乃是袁術帳下除紀靈外第二大将,當得上武安君之名!”
李荨昆聽後沉思,發現自己軍隊配置的确有些失衡了。
自己手中最強大的兩支成建制的騎兵部隊都在北方,自然能夠打出一些戰術進攻。
而南方這隻部隊,主要是以火器營爲主,許褚和夏侯惇這邊還好點,雖然不成建制,但是多多少少有一些騎兵可用。
黃忠和典韋那邊就比較難了,純幕府步卒武士,除了火炮,也就幾部兵馬裝備了突火槍,按照正常的冷兵器攻城戰,久攻不下也很正常。
畢竟就算是有了火器,也不一定會有多大程度上加快攻城速度。
比如說曆史上有名的安慶之戰!
太平軍和湘軍在安慶相持了一年多,從六零年夏天開始打,到第二年年農曆八月初一才炸開城牆攻入城内。
而由于長期的圍困下,太平軍連城内的樹皮草根都吃光了!
最後,清軍破城也是因爲長期圍城的怨氣需要發洩,搞出了大屠殺。
當年清軍攻破安慶的方法是挖地道、填火藥、炸城牆。
太平軍其實也用過很多次這種攻城法,曆史上也有很成熟的應對方案,就是在城牆外側挖地道灌水,城牆内埋翁偵聽。
但激戰一年後太平軍師老兵疲,已經無力阻止。
再往前算,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是玉璧之戰和張巡守睢陽這樣的戰鬥了,這都是典例,極具教科書意義。
玉璧之戰高歡數十萬大軍圍攻韋孝寬,挖土山、挖地道之類戰術全部用盡,最終強攻六十天死傷七萬将士都沒拿下來,最後憂憤成疾而死。
張巡守睢陽也擋住了安祿山叛軍南下江淮的行動,爲唐朝保住了半壁江山,至于這有多慘烈就不多說了,影響心情。
實際上,一般大型城市的攻打并不困難,因爲都必須守大城了,那多半部隊都丢得差不多了,士氣也沒了。
但是,現在袁術不是被動防禦啊,他是積極防禦啊!
大型城市長度巨大的城牆看起來可怕,但是真打起來時,守方兵力分散在幾十裏的城牆上,很容易被集中突破。
像李淵破長安,清軍破濟南,都是輕松拿下的。
然而,敵軍兵力充沛,這就很難受了,難搞哦。
黃忠和典韋攻城主要手段也隻能是架梯子了,但是這種也是最容易被殺傷的,守軍隻需向下潑熱水、燒開的糞湯就能讓進攻方死傷慘重。
挖地道屬于技術活,沒有大量礦工是搞不定的,而且容易被人挖壕溝所阻擋。
至于投石機,對方也可以用投石機去對轟,在城牆的掩護下勝率很高。
就連火炮,隻要人家頭一低,不鳥你,你也沒這,畢竟這也不是你們心中那種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的那種。
那麽有人可能要問了,既然是打算把豫州打個對穿,那爲什麽非要把城池拿下來呢?
首先,就是後勤的壓力,徐州等地交通發達不代表别的地方也發達。
這些城池都會建立在主要的幹道之上,如果選擇繞城而走,那麽就意味着要多走很遠的路,同時行軍的速度也會很慢。
這樣的話,無疑就增大了後勤補給的難度,而在作戰中後勤補給是決定戰局的重要因素,所以,這樣做也會出現隐患。
另外,長距離行軍作戰的話,随着補給線的增長,就算是交通相對便利的話,深入敵後,後勤補給的難度會越來越大。
而在這些城池之中,會有很多的糧草,在攻下城池之後,這裏也可以作爲後期的後勤補給據點,前線的壓力也會大大降低。
以戰養戰,隻有這樣才能支持長時間的作戰,同時城池還可以作爲大軍休整的地點,雖然攻城損耗大,可是後續的收益是很多的。
最爲關鍵的,就是即便你選擇繞過城池不攻打對方,但是城裏的守軍卻不會因爲你的這種做法而對你感恩戴德。
他們反而會瞅準時機發動攻擊,那時大軍因爲陣型拉的很長,所以往往自顧不暇。
另外就算安全繞過城池,城裏的軍隊也是後方的隐患,他們随時都可以配合敵軍完成夾擊,屆時士兵隻會死得更快,所以古人才會拼盡全力去攻城。
所以,好難搞哦!
“這樣吧,通知黃忠和典韋,等援軍到達之後再進行反攻,不要再做無所謂的傷亡了。”
許褚和夏侯惇歎了口氣,回應道:“是。”
“對了,你們說那個張勳,有當得起李牧之名?”
武安君,那可是戰國四大名将之一的李牧啊,古人最重名節和聲望,許褚能有如此評價,自然不是爲了給自己找理由。
夏侯惇點點頭,嚴肅道:“張勳的總體戰術是先守後攻,以守代攻。
撤除沒有實效的戰術進攻部隊,保存實力,進行兵團特訓,這裏的将士本就是袁術留守後方的精銳,張勳的特訓更是讓其麾下士卒戰鬥力逐日增強。”
“嗯,倒是個人才,孔璋,去看看能夠挖牆腳。”
“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