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的是,誰誰誰攻下了多少座城池,開疆擴土,誰誰誰把哪個厲害的武将守的城池給大破了,三合一啊
曹仁這麽一想,心裏平衡多了,樂颠颠的去督促士卒,準備齊射發石機。
沒錯就是發石機不是投石機
發石機,是用一些人頭大小的石塊,裝在匣子裏,讓後用巨大的推力将其發射出去。
一個是抛射,一個是發射,彈道不同,雖然投石機的殺傷力更大,巨石落下的沖撞力更強。
但是,誤傷性也很大,李荨昆雖然不在乎人命,但是能不濫殺百姓,總好過拆了長安城内居民的住所要好。
而且,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從東門強攻,自己可是要從南門殺進去的。
況且這長安城,可是留給袁術“發家緻富”,和益州老劉家、冀州袁本初鬥智鬥勇的。
啧啧啧,到時候東西兩個朝廷,自己要是也立一個,那就是直接三足鼎立了,哈哈哈但是,不可取,還是一統爲好。
李荨昆也注意到了曹仁前後的情緒變化,這讓他很無奈。
一群忠于自己的武将,都想建功立業,但是自己總不能讓一幫子人一起上去吧
敵軍沒幾個武将,自己武将卻真麽多,派誰不派誰唉,想要一碗水端平,這讓我很難做啊。
所以,李荨昆決定以後一月一小打,半年一大打。
“發射”
曹仁的一聲大吼,喊回了李荨昆的思緒。
隻見無數的飛石飛向城牆,要麽砸中了女牆上的敵人,要麽砸入城中,掉落在房屋頂上,然後滾落到街道上。
精準度雖然不一定很高,但是數量上去,造成的敵軍傷亡也還是很可觀的。
一時間,不少長安軍的士兵被砸的腦瓜子開瓢、胳膊骨折,要麽就是腿骨反折,總之是把李傕給吓得直接下了女牆。
乖乖,要不要這麽殘暴啊不都是投石車往城牆後面砸,或者砸城牆嗎哪又往城牆上砸人的啊
對于李荨昆那奇怪的武器,和往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李傕表示我很方,爲了多活一會,還是下了城牆的好。
李傕以巡查其他三面城牆防禦工作爲由,正大光明的離開了,留下一衆苦逼的将士,難受的很。
“再放”
“再放”
“放”
“再放”
李軍的攻城器械,如同一個個永動機一般,瘋狂的向城牆傾瀉石塊。
這一打,就是半個時辰。
“诶不打了不打了,敵人沒有石塊了”
長安軍等了一會,發現沒有攜帶着風聲飛過來的石塊後,紛紛露頭,全都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主公,沒石塊了。”曹仁策馬來到李荨昆身前,請示接下來的作戰。
李荨昆看看太陽,又看看自己的影子,再看看南城方向,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李荨昆咬了咬嘴角,轉頭盯着那已經坑坑窪窪的城牆說道“上弩車,繼續。”
“是”
既然你們還不走,那我就繼續等,但是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别讓我等着急了。
要不然,我就“誤傷”幹掉你,讓劉大耳上位,給我吸引火力。
誘餌嘛,誰都可以,最後都要死。
轟隆隆
一架架巨大的弩車開始推進,無數比人還粗的尖利弩箭被安裝在了發射器上,看的那些長安軍,再一次地下了頭顱,小心翼翼的藏在牆垛後面。
要不是怕敵人趁着這功夫迅速推進,他們都想直接下女牆,躲到後面去。
嗖嗖嗖
“啊”
一個倒黴蛋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作了什麽孽,愣是給這一波攻擊開了一個頭彩。
整個人被巨大的弩箭貫穿,整個胸口都沒了。
“啊這這”
隻見那個倒黴的士兵被定在了城樓上,獻血瘋狂的噴湧,甚至離他近的人,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
這一刻,他們徹底怕了。
東門打的是一場單方面進攻的遠程消耗,沒有撼天震地的叫喊聲和揮灑不盡的血水。
但是,北城和西城可不是這樣。
韓遂的手下輪番出戰三将,斬敵三将,士氣高漲,簡單的投石車攻擊後,韓遂便下令開始了攻城車攻城,刀盾手扛着雲梯沖鋒。
北城也是如此,馬超連斬将,換上馬岱,斬了一人後,反倒被陣斬,龐德憤怒不已,出戰帶回了那人的人頭。
馬騰也是急性子,跟随了多年的馬岱居然戰死在了這裏,自然是直接開始瘋狂的攻城。
馬騰比韓遂還莽,一輪齊射後,就開始螞蟻爬牆的攻城。
這半個時辰裏,北城和西城雙方總共傷亡直逼三萬人。
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韓遂先收了兵,得知消息的馬騰也收了兵。
唯獨南門,那是最清靜的。
曹家四将不鬥将、不攻城、不辱罵,甚至沒有任何攻城器械,一直離得很遠,仿佛是在等什麽。
這讓城牆上的守軍一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中了敵人的生命陰謀詭計,然後被人殺掉。
“禀太師,西門的韓刺史鳴金收兵了。”
“禀太師,北門的馬太守鳴金收兵了。”
“禀太師,東門的徐州牧仍然是器械攻城,沒有進軍。”
“禀太師,南門的兖州軍沒有任何動向。”
賈诩聽完一條條的消息後,開始陷入了沉思。
楊帆在一旁道“這個徐州牧在等什麽啊出工不出力,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協也是一臉焦急,自己想要離開,自然是要趁亂的,但是南門不打起來,東門也不打起來,那這長安城,什麽時候才能夠被打破
伏完歎了口氣“唉,先集結我們的所有人馬,在城南區駐紮進去,時刻準備從南門突圍吧。”
劉協道“将軍,到時候,你與朕的皇後一同離開,我們一起走,無需斷後。”
伏完道“這不可”
劉協剛要說什麽,卻聽見賈诩如同得了癡心症一樣,哈哈大笑。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