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警戒警戒”
“老康陳前呢”
“老陳說他要斷後帶着五個人殺過去被抓走了”
昌豨憤怒的鑿了一下馬背,差點沒把馬給砸死。
他們一共殺出來不到五十人,結果現在又折了一個大将和五個騎手,簡直是夭壽了
是的,他們把除了糧倉那個太遠的地方以爲,其他的馬全騎出來了,爲的就是保證機動性。
幸好剩下的人都是心腹,而且康新的手下一個都沒出來,也不怕他跟我翻臉。
“去開陽”
“找臧霸嗎”
“對我們連夜趕路過去,若是被敵人追上,恐怕我們就兇多吉少了”
可憐的昌豨不知道陳前給他們争取了一晚的時間,帶着人困馬乏的隊伍,再一次玩命的向北迅速移動。
一夜過去,李荨昆的隊伍開始埋鍋造飯,而李荨昆,也終于吃上了他來的東漢後的第一頓真正意義上的飯。
陳前也被李荨昆帶着吃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自己可是戰俘啊,就算是被收攏,也不會對自己這麽好吧
“卧槽”
陳前看見了什麽肉
雞的、鴨的、魚的、豬甚至還特麽有牛肉
于是,陳前一直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矜持的作态,知道坐在飯桌前的那一刻
“太厚此列借勒一碗”
此時,陳前就像是第一次吃到燒烤的王朗一樣,化身爲了戰士
李荨昆吃着紅燒肉就着米飯,嘴裏嘟囔的說道“安明,你是跟什麽一起北上,還是我派人送你回到我們的城池”
陳前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荨昆,很明顯問題都到嗓子眼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這時候王朗在一旁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李荨昆特意帶出來的葡萄酒,說道“安明,食不言寝不語在我們這裏不适用,隻要你咀嚼的足夠細膩,你就不會把食物嗆進呼吸道的。”
“呼吸道那是什麽”陳前迅速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問出了一個新問題。
李荨昆放下筷子擺擺手,說道“這都不重要,可以留着以後再說,現在說的是你去留的問題。”
這要他怎麽解釋他隻知道一點點這個知識點,連呼吸道具體在什麽地方都不能夠明确的指出來。
你對,就說你呢手機屏幕前的那個,别跟我說喉管就到呼吸道上網查完回來的自己報道。
陳前當時就麻了,問道“你們的城池你們還有自己的城池”
王朗自豪的哈哈一笑,說道“那高高的城牆會讓你很有安全感,城池内部的治安也會讓你心生向往的。
我們除了一個巨大的城池,還有兩個縣城”
陳前閉口不語,開始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飯。
李荨昆不解的問道“他怎麽了”
王朗把頭側過去,輕聲道“他以爲咱們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流寇,最多跟他們一樣有個山寨,他這是自閉了。”
李荨昆點點頭,有些同情陳前了。
一介文人,堂堂太尉之徒,卻淪落到落草爲寇。
“你就不怕我去了你的城池,造反嗎”
李荨昆和王朗同時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
李選延也忍不住了,止住笑意,說道“如果你能夠在那裏造反,那就送給你了。”
這時候陳前才反應過來,李荨昆還有後手力量,而且恐怕還深得民心
“臣陳前,拜見主公”
李荨昆笑着移步把他扶起,心裏卻想着以後收複誰絕對不能吃飯的時候收複,太耽誤吃飯了。
“安明,今天我們玩一票大的你敢不敢”
自從昨日王朗玩了一票大的以後,李荨昆也開始跟着飄跟着開始放開手腳了。
“哦主公可有良策”
李荨昆搖搖頭,說道“這是景興給我出的主意。”
王朗笑了笑,說道“安明,那昌豨帶領着殘部,連夜奔襲,可謂是人困馬乏,這時候,我們隻需要排出我們的騎兵,迅速跟上,就能夠讓他們留下”
陳前想了想,覺得此話在理。
昌豨部多驽馬,哪怕是他們這些當将領的,也不過是騎黃鬃馬,連黑鬃馬都騎不上。
幾人迅速吃完飯,開始拔營北上。
此時李荨昆兵分兩路,一路前往西北部丹陽郡。
此時王朗并沒有被陶謙收留,反而是被李荨昆拐走,所以陶謙根本沒有産生上貢朝廷,讨小黃門歡心的想法。
所以說,此時陶謙并未升任徐州牧,仍然還在徐州刺史,那麽他的現居地,那就是丹陽郡。
這一路,是李選延、李孝彬、李文鑄三人,帶領着大部隊前往丹陽郡。
另一路,則是李荨昆等人的純輕騎兵一路,每人僅帶五日幹糧和水,一路北上直取開陽縣誓要得到昌豨的人頭
沒有昌豨的人頭,接下來的計劃,可就是要打亂了。
“昌豨啊昌豨,你給我送來了王太元,讓我有了發家緻富的本錢,又給我送來了王朗這個寶,現在又給我送來陳前,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吧”
若不是昌豨讓王太元以糧食爲主,豈會給李荨昆留下一地的裝備
若不是昌豨把王朗和劉勳逼走,他怎麽會手下王朗這個大寶而且還了解到了自己的地理處境
現在又送來了陳前,這讓李荨昆手中的砝碼更大了
他要昌豨的人頭,換一個名正言順
“這是我們的騎兵部隊開元,你是哪家将軍的後人嗎”
不怪陳前眼珠子掉地上,實在是這些馬匹太讓人震撼了。
誰能夠想象到,一隊輕騎兵用的居然的清一色的烏孫大馬
雖然李荨昆的輕騎兵用的馬匹比烏孫馬還要好上一些,但是外表上看上去還是很像烏孫馬。
李荨昆笑了笑,翻身上馬,問道“怎麽安明也想要一匹”
“什麽還有開元莫不是調笑我”
李荨昆搖搖頭,嚴肅的說道“第一,本人性取向正常,我對男的不感興趣,不可能調笑男的,第二,不要質疑主公,我可是茅坑拉屎臉朝外的漢子,一口塗抹一口釘”
雖然不知道“茅坑拉屎臉朝外”是什麽,也不知道“性取向”是什麽,但是他知道,李荨昆真的還有這樣的馬匹
“隻不過,目前沒有多餘的馬匹了,要等我們回到我們的地盤才能夠給你安排一匹馬,到時候你自己去馬場裏挑。”
卧槽卧槽卧槽
不是本人沒文化,隻是此時此刻隻有脫口而出的國罵才能夠讓陳前緩解現在的激動。
他聽見了什麽馬場那玩意不是北軍才有的寶貝嗎
此時,陳前更加堅定了一個心念,跟着這個能夠挺得住勸,而且善解人意,私底下沒什麽架子的主公,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轉折點
“陳前王朗你們兩個叛徒”康新舉着大刀,對着陳前和王朗兩人破口大罵,那架勢恨不能要吃了他們兩個。
反觀昌豨就平靜的多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生氣,還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昌豨用那平穩的語氣,問道“敢問閣下名諱也好讓我知道是誰,毀了我的根基。”
“在下姓李,名荨昆,字開元,昌老大,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哦賤名想來你也是個賤民了”
李荨昆眼睛一眯,說道“今天,就讓我這個賤民,取了你的狗頭”
王朗在一旁輕聲說道“開元,你父母已經不在人世,爲何不更改姓名”
李荨昆冷笑一聲,說道“名字是爹媽給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誰辱殺誰如果現在殺不了,我也早晚要找機會殺了他”
同時,在心裏也說了一句沒人那我名字說事,我怎麽好意思毀了他呢
“軍中可有出戰之人”
“臣請戰”
“出陣”
“駕”
昌豨冷哼一聲,策馬上前,謹慎的看着李元裕,說道“又是一個蝼蟻,真是髒了我的手。”
他能夠看的出來,此人實力不弱,而且無論是馬匹還是裝備,都比自己要強。
論人民币戰士和平民玩家的差距
“我手下不斬”
“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殺”
李元裕抽出馬刀,大喝一聲,直取昌豨。
王朗和陳前同時臉色大變,看向李荨昆,發現李荨昆并無異色,松了口氣。
剛剛李荨昆給昌豨報了名字,現在李元裕卻說昌豨不配知道他的名字,那豈不是把自己的地位架在了李荨昆的位置之上
“雜碎拿命來”
昌豨一夾馬腹,蹭的沖向李元裕,想要和李元裕來一招錯馬斬敵。
然而
嗖
李元裕飛快的卸下綁在馬腹上的馬槊,一把擲出,直接紮死了昌豨胯下的戰馬
昌豨也是被李元裕弄了一個猝不及防,雙膝跪地的趴在了地上,差點來一個狗吃屎。
所幸沒有直接頭着地,隻是手出破了皮。
李元裕勒馬回身,高喊道“騎兵營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