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去賈府砸窯。"小寶說道,"人家都那麽熱情,又是讓咱們白吃白喝,又是給咱們紅包,咱們也得報答一下他們不是,這叫做什麽來着。"
"額,我想起來了,禮尚往來。"
"你說對嗎?圓圓?"
這一轉頭不要緊,小寶看到陳天南已經躺在了地上。
累了?
困了?
肯定是吃飽撐着了。
陳天南心中那個無語啊:我讀書少,你别騙我,禮尚往來的解釋是你說的那種嗎?還有報答,砸人家窯是報答?我大腦反應有點慢,你讓我躺着歇會醒醒腦。
您這是哪門子腦袋撞上屁股的道理,你給我解釋解釋。
"徒弟,你沒事吧?怎麽了?"
聽到小寶這話,陳天南趕忙爬了起來。
這種事情可不光彩,不能大聲,得小聲說才行,而且這裏還是人家的地盤。
要是讓别人知曉他陳天南認了這麽個師父,而且拜師的投名狀是去砸窯,那麽認識他的人肯定會笑掉大牙。
"師父,你确定你沒說錯?咱們真的去砸賈家的窯嗎?"陳天南又問了一遍,這種事情必須要确定清楚才行。
小寶點着頭,非常肯定的說道:"是啊,你沒聽錯。我說了,咱們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拿人家的,不去回報人家實在是說不過去了。院長說過要知恩圖報,要報答。"
"這是基本的禮貌,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一把年紀的人了,我都懷疑你的人生經曆有問題。"
是啊!
我的人生經曆真真的有問題,我也這麽覺得了。
陳天南心中那個苦啊。
幸好那個時候小寶隻是說報他,而不是報答,現在回想起來,陳天南後背發涼直冒冷汗。我已經想象不到,那個時候如果自己這位便宜師父真的要報答自己,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場面。
額,人老了,腦洞有點跟不上啊。
"師父,不是徒弟多嘴,咱們也不能太欺負人了不是。"陳天南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怎麽成欺負人了?你不懂不要亂說話。"小寶眯着眼看着他,"咱們是去報答他們,又不是去欺負他們。他們要是知道咱們去砸窯,還不得鑼鼓聲聲鞭炮齊鳴的慶祝啊。你以爲咱們是官府的人去抄家啊,他們害怕。"
"有區别嗎?"陳天南問。
"怎麽沒區别?抄家是抄家,砸窯是砸窯,不可同日而語。你是不知道,想當初我跟着老大他們,還有大喵二白跟小金去砸季家的時候,他們可熱情了。不僅有歡迎儀式,還早早的準備酒席呢。"說到酒席,小寶頓了一下,一拍小額頭,開始催促起陳天南,"咱們可得快點才行,沒準那個什麽賈府還知道咱們去砸他們家窯呢,估摸着現在都準備好晚飯,正等着咱們呢。"
是啊!
等着咱們,等着咱們自投羅網呢。
陳天南雖說乃是一介禦劍嬰仙,平日裏何等高高在上。
在這個世界上,嬰仙雖說不能完全稱作是無敵的存在,但是絕對是無敵的帶名字,那是橫着走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物誰敢招惹,性命絕對是上過保險的。
可是即便如此,陳天南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不夠折騰。
師父,您這樣,徒弟亞曆山大啊。
他甚至都有點羨慕了。
羨慕什麽?
羨慕小寶有一個好胃口。
突然間,陳天南猛然想到什麽:"師父,您說砸窯?季家?莫非傳聞是真的?"
"什麽傳聞?"
"傳聞季家被人砸窯還吃了啞巴虧,最後跟人說是招待客人。"
"他們本來就是招待我們好不好?"小寶鄙視的看了一眼陳天南,"别那麽多廢話了,趕緊的吧。"
賈貴的賈府是躲過了一劫。
爲什麽這樣說呢,因爲寶魔王有新的目标了。
賈府在哪,小寶不知道,但是在開封城之中确确實實有個大戶不簡單,不說别的,單單門口兩座石獅子再加上那五開五合的大門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哪怕是當初的季家也跟這家府門比不了。
見小寶停了下來,陳天南一愣:"師父,怎麽了?"
"就這戶吧!"
聽到小寶這話,陳天南是雲山霧繞了。
什麽這戶那戶的,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咱們不是去賈府嗎?"
"我看這家比較更有錢一點。"
聽到這個回答,陳天南明白了,這是放棄那種小魚小蝦了。
"天,豎杠,撇,什麽,府。好奇怪的名字啊。"
小寶指着那金子大牌匾一字一字的念出來,念得不光他一頭霧水,連陳天南都快給帶到溝裏去了。
"是天師府。"
陳天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一盤提醒着。
我的個小祖宗來,你要砸衙門啊。
在可不是大戶怎麽的,隻不過這個大戶有點硬啊。
"額,原來是天師府。"
在這件事情上陳天南躲過了一劫,爲什麽說是躲過一劫呢,因爲小寶沒跟他争辯,沒說他沒文化雲雲之類的。
"你不會是連天師兩個字都不認識吧?"陳天南笑容更苦了。
究竟誰做師父,誰做徒弟啊?
小寶一掃他,哼了一聲:"誰說我不知道,我這不是要考考你嘛。這一次,你就過關了。"
您确定真是這樣嗎?
陳天南也不好戳穿什麽,就這麽拉了拉小寶的衣服:"走了,走了!"
"走什麽啊,好不容易找好目标,咱們還沒收錢呢。"小寶打開陳天南的手,一步就往前面踏入。
這下子陳天南心驚肉跳了,人家行動了。
"喂,那兩個大個子,看哪呢,說的就是你們。"小寶對着那看門的兩個個子很高的天師說道,"你們進去對裏面的人說一聲,通知一下,就說我跟徒弟來開差砸窯了,讓裏面的人把金子了,銀子了,值錢的都收拾收拾準備一下,我好清點。還有啊..."
還有就是沒有下文了。
小寶被陳天南一把捂住了嘴,這老兒笑呵呵的對那兩個五錢天師說道:"誤會,誤會。小孩子淘氣開個玩笑而已,我們這就走。"
說着,不等對方回答,陳天南已經抱着小寶趕緊腳下抹油開溜。
那兩個天師一愣一愣的,半天還沒回過神來,根本就沒鬧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發生什麽了?
二人交換着眼神互相問對方。
沒有憤怒,也沒有喜悅,因爲喜悅跟這件事情不沾邊,至于爲什麽沒動怒,全懵了,還怎麽憤怒。
大腦缺氧,有點跟不上趟,甚至還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站累了睡着了,做了一個奇怪的腦洞都跟不上趟的怪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