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買賣來了。"獅駝王回答完小寶的話以後站起來,一舉酒杯:"小的們,今天我們就劫他唐軒丫的,想從我們獅駝嶺過,不留下買路财還以爲我們獅駝嶺的威名是紙糊的呢。"
"小的們,大哥說的沒錯。"白象王也站起身來,鼓舞着士氣,"這一戰過後,小大王一定會秉公辦理,論功行賞。有小大王帶領我們,此次行動定然旗開得勝。"
這話說的多好啊。
白象王絕對是一個合格的下屬。
也不知道小鑽風的選擇性報告的毛病是不是跟他學的。
"開差,開差!"
小寶跳到桌子上,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着,連小白也樂在其中。
唯有白雙兒高興不起來。
自己究竟闖入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這還是自己聽到的那個獅駝嶺嗎?
"大喵、二白、小金,既然是大買賣,用不用叫上老大?"小寶開口問道。
獅駝王說:"這種事情就不要麻煩尊上了。"
他畢恭畢敬,尤其是提到尊上,更是一臉敬畏。
白雙兒都感覺自己有點看錯了。
那個小寶口中的老大究竟是什麽人呢?
什麽樣的存在能讓獅駝嶺三王,妖族七大聖的獅駝王白象王鵬魔王如此恭敬,甚至對這孩子也如此敬畏。
白雙兒想不通,此情此景,讓她不免的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是不是錯了。
望着走神的白雙兒,小寶來到她跟前:"是不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我激動?我激動什麽啊?"
"一會開差,你也有份。"
"啊?"當時白雙兒就叫出聲來。
親本良家淑,什麽時候幹過這等事情。
望着臉色複雜的白雙兒,小寶拉着她的手說道:"别害怕,放心,我們有這麽多人在。而且還有我呢,我會保護好你的。"
其實白雙兒很想說,我不想砸窯,但是小寶身後可是獅駝嶺三王,她這話又不敢說。
内心矛盾的白雙兒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急的差點眼淚都沒掉下來。
還是白象王通情理,走上前來:"大小王,這位白姑娘可能身體不太舒服。"
話說一半已經就可以了。
小寶哦了一聲,望向白雙兒:"原來是不舒服啊,沒事,沒事,你就先在山裏休息吧。回頭我們砸完窯再來跟你分财寶。那個誰誰誰..."
"小的小鑽風,叩見小大王。"
小鑽風一聽小寶招呼自己,趕忙上前。
這可是拉近與小大王關系的時候,也是自己将功補過的時候,這等機會可不能錯過。
"白姑娘身體不舒服,你就好好照顧她,知道了嗎?"
"小大王放心,小的一定會兩肋插刀,肝膽相照,一往無前,馬到成功,一心一意,舍命相随..."說了老大一長溜,小鑽風才蹦出來,"隻要有我小鑽風在,保證白姑娘不會少一個汗毛的。"
這哥們不去相聲界混飯吃,真的有點大材小用了。
唐軒。
天師府的四當家,不世出的嬰仙禦劍,修爲在元嬰中期。
别看他在天師府隻是四當家,但是卻是天師府鎮府之主高明義的嫡系親信,左膀右臂。論到在天師府的話語權,甚至比之排名在他前面的高崗、賈猛還要有分量。
高崗是明面上的二當家,賈猛是明面上的三号老爺,可是實際上,包括天師府的人眼中,那些都是虛的,隻有唐軒才是貨真價實的二号人物。
這一次從東方收繳的寶物不少,屬于大差。
正是因爲差事重,才落到他唐軒的頭上。
包括高明義在内,所有人的世界觀之中,隻要報出天師府的名号,誰人敢動他們。
所以這個功勞就是天降的餡餅,屬于白來的。
如此差事自然要委托給自己人了。
數百輛大車浩浩蕩蕩,向着目的地開封挺進。
一路下來,倒也暢通無阻,除了長途跋涉累了點,倒也沒什麽。
前方就是八百裏獅駝嶺的,唐軒一臉凝重。
他深知獅駝嶺上面住着的那三位不是善茬,就是不知道天師府跟聯邦的面子能不能鎮住他們吧。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是平安無事也說不定。
盡管如此,唐軒仍然一顆心無法平靜下來。
不知道怎麽的,自從進入獅駝嶺的範圍,他的心緒就開始煩躁起來,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而且越來越強烈。
這并非是唐軒狐疑,事實上他是個高傲的人。
修士跨入元嬰便是跨入一層新的天地,一些神通不學自通,如那他心通等等。這其中就包括預知之法,當然這個預知并不是說能夠看破未來,而是對于即将發生的事情自我産生的一種預測意識。
好與壞,隻是一個大概,很是模糊。
一路上如果說真有未知,那麽這個獅駝嶺就是唯一的也是最大的變數。
爲了安全,他們也可以繞道走,但是獅駝嶺實在是太大了,方圓何止八百裏。真要繞道,天知道得耽擱多長時間。
再者說了,他們天師府是聯邦下屬重要組成機構,代表的不是哪個人,而是整個聯邦的顔面。
真要繞道,那麽丢的可不是他唐軒的臉,而是整個聯邦的臉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聯邦怕了獅駝嶺,甚至怕了妖族呢。
已經趕路趕了幾天,他是沒事,但是下面修爲尚淺的人可是受不了。
有人會問,唐軒修爲超絕,又背靠天師府,完全可以獲得超級納戒将這批寶物收入,自己禦劍而去,豈不妥妥的安全。
還是那句話,聯邦的顔面。
沒有什麽比聯邦的顔面更重要的了。
自所以選擇如此笨的法子,可不僅僅隻是運送庫銀這麽簡單,而是聯邦想要看看當今的社會風氣,想要看看變數。
哪怕他們知曉在如今治下,因爲階級、民族等多方面原因而産生的不安定因素很多,但是這些因素尚且沒有浮出水面。
從東洲到開封路途遙遠,經曆的府衙衆多,山頭衆多,不穩定因素也多。
他們也希望借這件事情讓不安定的因素自己浮現出來,畢竟聯邦的中央集權是重中之重,是不容挑戰的底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