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期待着,在期待着。
他們現在真的不慌了,如果不久之前慌得一比,那麽也已經成過去式了。
沒看到季家的嬰仙已經來了嘛,而且還施展了傳聞古時失傳已久的絕學蛤蟆功。
他們得意洋洋,似乎能夠預料到不久之後某些妄自尊大的人要伏屍當場了。
的确,他們真的不慌了,可是有慌得一比的。
我是季蒼,現在到我慌得一比。
呱呱的叫聲繼續着。
季蒼隻覺得頭皮發麻,身體發涼,眼睛恐懼的望着眼前那如同大山一般偉岸的男子。
他比誰都清楚,這根本就不是狗屁失傳已久的蛤蟆功,而是中了别人的術法神通。
他甚至都搞不明白究竟對方是什麽時候對自己施展的術法,而且這該死的術法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是嬰仙大能,是季家的柱梁啊!
我現在真的真的慌得一比啊!
呱呱!
每次,季蒼開口隻能叫出這樣的聲音,想說什麽,也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到了。
小寶眨了眨眼,說道:"感情還真是個蛤蟆啊。"
說話間,小寶已經撿起一根樹枝向着季蒼走去,蹲下來,拿着樹枝一敲一敲。
這遊戲,他不陌生。
每次雨後他都會拿着樹枝敲蛤蟆,别提那樂子有多高興了。
這就是窮人家孩子的樂趣,返璞的小事就能讓他們感到滿足。
每敲一下,蛤蟆的身體就會變大,因爲會有氣填充在肚子裏。
你越敲,蛤蟆就會越大,最後會鼓成一個球。
大人們說,這樣敲下去,蛤蟆會被自己肚子裏的氣給炸死。
小寶不知道,因爲他沒見過被自己肚子裏的氣炸死的蛤蟆;不過鼓成一個圓形的大球的蛤蟆,他倒是見過不少。
眼前的季蒼也鼓成了一個球。
圍觀的吃瓜群衆還在擡手助威着。
在他們看來,前輩這是在醞釀殺招了,隻不過在隐忍罷了。
一旦蛤蟆功施展,屆時便是移山填海,摘星開天。
威力老大了!
連小白也跟着湊起了熱鬧,嗅了嗅季蒼,一張口,要不是小寶反應的快,估摸着小白能一口将季蒼當成個糖豆給吃了。
"小白,你要乖,不能欺負蛤蟆,要熱愛小動物哦。"
小寶教育着小白。
汪汪的叫聲響起。
小白很委屈。
他似乎在說:剛剛你玩的這蛤蟆不亦樂乎,那個時候怎麽沒想起來不要欺負蛤蟆,要熱愛小動物了。
什麽時候你有這樣優良的品質了。
真這樣,我就謝天謝地了,不會整天擔驚受怕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寶哇嗚叫了一聲,仿佛發現了什麽新鮮事。
"變了,變了,蛤蟆變成一個人了。"
随着小寶話音落地,那蛤蟆可不是又變回了季蒼,隻不過一腦袋包不說,渾身淤青。
臉腫了,牙掉了,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搖搖晃晃的季蒼艱難的站起身來,面對着牛欄山:"前輩究竟是什麽人?"
"你問我老大嗎?"小寶看了看季蒼,又看了看牛欄山,"我們是牛欄山道上混的。"
"對吧,老大。"
說着,小寶回頭問了一句牛欄山,然後又想到什麽,添了一句:"我就是牛欄山的二當家,可不是二鍋頭啊。"
"是牛頭嶺。"牛欄山更正道。
"前輩莫非就是牛欄山,牛前輩?"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季蒼眼睛睜大。
這難爲他了。
這種情況下還能把眼睛睜開,除了修煉蛤蟆功的季蒼,還能有誰?
這就是蛤蟆功的威力啊!
其實那個自認爲見多識廣的哥們說錯了。
蛤蟆功不僅能搬山倒海,還能瞪眼,瞪大眼,哪怕眼睛被封上,被打的高高鼓起一樣可以瞪大。
"什麽?"
季蒼這話一出,在場的當時有人就叫出聲來,這反應太大了。
不僅是他,連魔家四邪、梅山六怪也是面色蒼白蒼白幾乎馬上就立白。
這簡直就是立白洗衣液的最佳代言人啊。
立白不找他們代言真是太可惜,太浪費人才了。
"牛欄山很出名嗎?"
"何止是出名,簡直就是名震天下!"
"名震天下?這怎麽可能?如果真是名震天下,爲什麽我們沒聽說過?"
"孺子後輩怎知前輩高名!"
衆人開口說着。
他們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什麽季蒼施展了蛤蟆功,開玩笑,你蛤蟆武裝到牙齒也不夠人一根大腿毛的。
那可是妖族巨擘啊!
"妖族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号人物?"有年輕人問道,"他比之妖族七大聖之中的鵬魔王如何?"
是啊!
有不少人還在抱着幻想,那可是救命稻草。
郭申與鵬魔王有袍澤之情,鵬魔王會來救他,順帶着自己也就救贖了。
"沒法比,沒法比啊。"有老者晃着手長歎道,"鵬魔王是妖族七大聖,地位雖高,可是牛欄山乃是妖族巨擘。别說鵬魔王,就是妖族的那位皇見到這位也得行弟子禮。不是一個等級的,不是一個輩分的。"
聽到這話,不少年輕人不由得倒吸着涼氣。
比鵬魔王地位還高,妖族的皇見了也得行弟子禮,這位究竟是什麽來頭,妖族第一人嗎?
"他不會是天下無敵吧?"有人不信邪,酸酸的說。
"可以這麽說。"有知曉牛欄山的人說道,"昔年,這位妖族巨擘曾約戰過有着嬰仙第一人之稱的李逍遙。那一戰,日月無光,天地扭轉,星辰暗色,最終的結果沒人知道,雙雙也齊齊失蹤。"
"我們人族說當世嬰仙第一人,天下第一者爲李逍遙,而妖族則認爲真正的無敵是牛欄山。爲此,雙方展開了長達三年的争論,一直以來都沒個結果。可是牛欄山不是失蹤了嗎?怎麽會..."老者臉色難看至極,"普天之下,真正能與他交手者恐怕也就隻有聯邦的那位與有着嬰仙第一人的李逍遙才可以做到了。"
等救命稻草?
這還等個屁啊!
等到現在就等來這麽個結果。
還鵬魔王。
别說沒來,來了,怕是屁也不敢放一個。
現在我們不是慌得一比了,我們不慌了,我們他丫的馬上就要涼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