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裹着被子的何東正坐在床上阿嚏阿嚏的打着噴嚏。
而在床邊還坐着另外一個女人正端着湯藥,吹着氣,想哄小孩一樣哄着何東。
如果小寶在這裏一定會大呼,新歡,你污了。
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褚鳳梅。
或許是禁地的經曆讓她對何東的好感直線上升。
“都是從禁地走了一趟,我一個女人都沒事,你回來就病了,身體有待鍛煉加強啊。”說着,張麗用湯勺盛着湯藥遞到何東嘴邊,“當心燙啊。”
有點難爲情的何東都不敢直視褚鳳梅的雙眼。
“我自己來吧。”
說着,何東又連連打着噴嚏,心中暗道:今天這是怎麽了,好像老是被人惦記。
“還說你沒事,别逞強了。要乖,聽話啊。”
這怎麽一下子自己就好像變成小寶那樣的孩子了。
有些哭笑不得的何東喝了一口湯藥,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褚鳳梅交流,扯向小寶,問道:“小寶回來以後沒事吧?”
“他會有事?”褚鳳梅說,“放心,生龍活虎,好着呢。今天還把王老師pk了下去,讓王老師不得不找院長談辭職的事情。”
“怎麽了?”何東問。
褚鳳梅俏臉一紅:“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張不開這口。王文忠讓他用詞組造句,結果他造出來一整篇連續劇。”
“究竟是什麽樣的造句這麽厲害?”
“能有什麽,小紅,我,的,朋友,是。就這麽幾個字。”
“那能組出什麽來?”
“他先是來了第一季,我,冒号,上引号,小紅是朋友的,句号,下引号。第二季,朋友,小紅是我的。而且還是按照王文忠老師說的,聲色并茂。最後不知道怎麽的就蹦出第三季了,小紅是你的。結果隔壁老王出來,還把你們班上的小花給吓哭了。最後第四季,未完待續。”
噗!
一口湯藥被何東噴了出來。
“你沒事吧?”
褚鳳梅趕緊找過東西來替何東擦了擦衣服:“是不是吓到了?”
“我想象力匮乏,跟不上節奏了。”
“所以,你以後自己小心點吧。”
“我越發感覺自己的能力有些不夠了。”不敢在這件事情扯下去,何東想要下起逐客令,“褚老師,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看,我生病,害的你還在這裏忙前忙後,真是過意不去。我感覺自己也好多了,要不然,你就先忙去吧,别耽誤了工作。”
“沒事,我已經跟院長請完假了。”說着,褚鳳梅俏臉一紅,低着頭,嘤嘤道來,“跟我還這麽客氣,咱們誰跟誰啊,真是的。”
……
“這邊,這邊,舊愛,你怎麽跟不上節奏啊。”
作爲引路人,小寶還是非常負責任的。
望着身後的張麗,小寶雙手環抱在胸前:“舊愛,你沒事吧?”
“哦!”猛地一擡頭,走神的張麗回過神來,“你叫小寶對吧?何東是你的老師。他是不是教過你,小孩子不能說謊的。”
“你究竟想問什麽?”
“何東是不是真有新歡了?”
“這個……”
小寶背對着張麗,雙手食指在纏纏繞。
來到小寶面前,張麗蹲下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孩子不能騙人的。小寶,你告訴姐姐,何東這個負心漢是不是又找到新的相好的了?”
“你是想問哪一個啊?”
小寶這句話一出,張麗差點沒背過氣去。
還哪一個?
這意思就是說不止一個了。
好一個何東,沒看出來,你挺有能耐的啊。
“姐姐,你的綠帽子真好看。”
噗!
張麗要噴血了。
哭笑不得的張麗将自己的帽子摘下來:“小寶,這頂帽子送給你了。”
小寶搖了搖頭:“老何說,男人戴綠帽子不吉利。還是你帶着吧,你帶着好看。”
如果對方不是個小鬼,張麗甚至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找茬罵自己呢。
綠色是今年最流行的顔色。
按說,這沒什麽,跟進潮流的步伐,做一個時尚達人。
可是眼下張麗可不覺得自己時尚了,而是徹徹底底要被潮流這趟洪水給淹死了。
“姓何的,我跟你沒完,等着。”
張麗咬着牙,跺着腳,暗暗發誓,如果何東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這件事情絕對不算完。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真是到了撕破臉的程度,也讓你何東享受一下親近自然的顔色,緊随眼下的潮流跟時尚。
教室宿舍樓已經近在眼前。
“姐姐,你在這裏先等着,我幫你探探路。”
小寶自告奮勇。
“沒事,沒事,姐姐跟着你。”
張麗很想說,你這小鬼可别想給姓何的通風報信,我可盯着你呢。
“你是不是想給老何一個驚喜?”
“是啊!”
“可是你别把老何給吓到了。”
“隻要他不做虧心事,就不會被吓到。”
“老何病了!”
聽到這話,張麗的心提了起來:“你說何東他病了?什麽病?”
畢竟相處一場,氣惱歸氣惱,到了這一點,說不擔心是騙自己的。
“男人病。”
好不容易提點對何東關心的張麗隻覺得被現實這盆冷水澆成了落湯雞。
什麽叫做男人病?
男人病又能指什麽?
聯想到小寶之前說的你想問的哪一個,這下子張麗再也無法鎮定了。
男人病無非就是男女關系亂搞得出來的那種病,還能指的是什麽?
“姓何的,我要跟你拼命。”
幾乎在張麗話音剛起頭的同時,小寶又添了一句:“聽說好像是感冒發燒。”
差點沒踉跄一個跟頭的張麗苦笑着:“你剛剛說何東得了男人病,不會是說感冒發燒吧。”
“是啊!”小寶很坦白,“這不就是男人病嗎?”
女人也會得的,好不好。
我還以爲你說的是花柳病呢。
當然,這話張麗可說不出口。
不是就好,不是花柳病就好。
這孩子說話怎麽就說一半,真是吓死個人啊。
“姐姐,這邊,這邊。”小寶招着手,繼續一馬當先,“我們快到了。老何就住在這裏。”
“就是這!”
在何東的宿舍門前,小寶停了下來,然後用手指戳開窗戶紙,往裏面看一下,哇嗚叫了一聲。
緊接着,小寶捂住了雙眼。
他的舉動讓張麗摸不着頭腦。
張麗問:“小寶,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