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弄出一個符陣算怎麽回事?
可是衆人再一想也就理解了。
人家這也不算玩賴,本來他就處在防守的位置,别管是用法寶也好,用道術也罷,人家能接住你的招數就行呗。
再說了,耿立新作爲前輩都用出了卑鄙的方式,還不允許人家用些手段?
看到周凡還一直在加強符陣,耿立新一陣氣苦,他這想近身戰的打算是泡湯了,于是他直接收起了長劍。
“小子,你用這符陣可算是班門弄斧,如果我用符陣跟你對拼,這又算幾招?”
周凡把手裏那一沓道符用完,笑着說道:“就以我這個爲标準,一百張道符算一招,如何?”
耿立新笑了。
他以爲自己撿了個大便宜,畢竟境界不同,制作出來的道符威力也不一樣。
就以之前的天雷崩爲例,你可以把它刻入一張道符之中,但也隻能發揮出你這個境界用出天雷崩的威力。
這可以說是周凡的硬傷。
他的确可以越級挑戰,但越一個大等級也需要極陽紫火的幫助,所以從表面看起來這比拼符陣他可是很吃虧的。
可是他傻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所以當他喊出“第四招”的時候,耿立新之前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了。
無他,周凡的符陣當然比不過耿立新的,可他也沒說非要比拼符陣,符陣拼沒了我還有法寶啊。
隻要你傷不到我就行,消耗掉你一百張道符就算一招!
耿立新有些腦殼疼,面對這周凡,他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真氣、道術都不管用,他想用武技耍賴,人家卻用出了符陣,自己還以爲占了便宜,殊不知卻上了人家的惡當。
看了看好整以暇的周凡,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再次布設了一個百張道符的符陣,直接朝周凡攻過去,然後他抽出了長劍跟在了符陣的後面。
周凡有些無語,心說這位前輩爲了給兒子報仇,還真是什麽招數都用啊。
既然這樣,可就别怪我不客氣啦。
在識海裏跟極陽紫火溝通了一下,讓它
發揮出最強大的實力,他則是也抽出了一把長劍。
他要用極陽紫火這個強力輔助壓制耿立新,讓他知道知道,跟自己近身戰就是在找死。
所以下一刻,那百張道符組成的符陣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周凡大聲喊道:“第五招!前輩,讓我見識一下你對劍道的領悟如何!”
說着話他已經到了耿立新的近前,一劍輕點,直指哽嗓咽喉。
約定隻說接住耿立新的十招,卻沒說不允許周凡進攻,隻不過他出招是不記在十招範圍之内的。
在外人看來,這輕飄飄的一劍應付起來很簡單,就算不招架很輕松就能躲過去。
可是面對周凡這輕飄飄的一劍,耿立新卻感覺亞曆山大。
不是來自周凡劍招的壓力,而是來自極陽紫火,它現在正快速的消耗着耿立新的護體真氣。
而且是從極靜到極動,這一變化讓他非常的難受,隻能加大護體真氣的輸出,所以面對周凡的劍招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可是劍尖已經到了,他總要做些什麽,雖然有護身法寶在,周凡傷不到他,可是就這麽被打到也太沒面子啦。
所以他适應真氣消耗的同時,輕輕的一歪頭,躲過了周凡這一劍。
周凡也沒有得理不饒人,如果換平時他肯定一個橫掃,可是這次他卻直接收回了長劍。
瞬息之間,耿立新已經适應了真氣的消耗,所以他直接舉劍刺向了周凡的肋下。
他沒想取周凡性命,而且這個不爲防起來也很難受,就算有法寶保護,也不一定頂得住他這地級寶劍的威力。
周凡可不會給他變招的機會,等到招式用老了之後,他才用自己的長劍格擋住,嘴裏也喊着,“第六招!”
耿立新又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周凡的長劍居然能格擋住自己的招數,想來這也是一把地級法寶啊。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身上爲什麽有這麽多好東西?
真氣急劇消耗,劍招又被格擋,耿立新的方寸有些亂了,不知道是該進攻還是撤退的好。
他這邊在猶豫,周凡卻不管,格擋住了他的劍招,直接一個有利的回擊,長劍刺向了他的胸前。
這種時候耿立新不自覺的反應自然是防守,這次周凡可沒那麽輕易的放過他,一劍快似一劍的開始發揮出自己的劍道。
好吧,長劍是同級别的法寶,周凡對劍道的領悟不比自己差,而自己有陷入了人家另一件法寶的進攻,這讓耿立新處于了一個相當尴尬的境地。
這哪還是自己考校人家,自己被打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啦。
這一點觀戰的人也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周凡居然會如此厲害,能跟耿立新拼個旗鼓相當,甚至隐隐有壓制他的趨勢。
白一儒老懷安慰,心說這小家夥還真不是蓋的,真的能跟元嬰中期的師弟拼上一拼。
不過他知道,如果耿立新一心逃跑,周凡拿他也沒什麽好辦法。
這時候大家可能會疑惑,爲什麽之前的秋恒極跑不掉。
因爲那時跟他心意相通的法寶被極陽紫火給煉化,已經傷了他的心神,可是說那是的秋恒極的實力大打了折扣,才給了周凡一個可乘之機。
如果給秋恒極時間緩過來,還不知道是什麽結果呢。
正如白一儒想的那樣,耿立新已經想明白了,不再跟周凡近身戰,抽身快速後退,雖然周凡極力追趕,但終究還是沒攔住人家。
畢竟距離自己越遠,極陽紫火的威力就越小啊。
所以他也隻追了一下下,就停住了腳步,兩人相隔二十米再次陷入了對峙狀态。
很随意的揮舞了一下長劍,周凡輕笑着說道:“前輩,還有四招,咱們還是快點兒結束吧。”
耿立新有些氣悶,他拿周凡實在是沒什麽好辦法,有些無奈的長歎一聲,“不必了,我承認你的實力。”
周凡愣了一下,随即反應了過來,“哦?前輩這是認輸了?”
可是耿立新卻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還有四招沒用,頂多算是一個平手!”
“唔……”
台下傳來了一陣起哄聲,這種說法也太……太不要臉了吧。
台上的衆位長老、執事也是一陣的捂臉,這要是傳了出去,龍虎山顔面何存?
白一儒也是一陣的郁悶,心說,自己這個小師弟到底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