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些之後周凡心生感慨,也終于明白了那句“人之初性本善”的深意。
人,生來天真無邪,都是後天的影響,緻使性格發生了不同方向的改變,或善良、或僞善、或陰邪、或邪惡。
但是不管怎麽變化,心底那一絲善良始終不會被泯滅,就算最邪惡的人也會有一絲善念,隻不過他表現方式跟常人不同而已。
從這些方面看來,仙尊所創立的正氣訣就是爲了勸人向善,而他對醫道的理解已經超凡脫俗,周凡現在也算明白了一些皮毛。
結束了這番感慨,周凡再次投身與眼前的病患身上,仙尊的大義隻能一步步的去實現,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慢慢的積累。
這個積累不光是醫術上的,還有人脈上的積累。
醫術的積累當然是爲了以後更好的醫治他人,人脈的積累卻是爲了實現心中的大義做努力。
所以這次邢凱越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态度發生了一些轉變。
“邢老兄,幾日不見怎麽憔悴了,快坐下來讓我給你檢查檢查。”
邢凱越被周凡的熱情吓了一跳,不過人家用好态度對自己,他當然高興,急忙笑着坐下說道。
“嗨,這不是最近的鬧心事太多,我這吃不好睡不香的,哪能不憔悴。也幸好事情都順利的解決,今天來就是想跟周先生商量一下上次所提之事。”
周凡擺了擺手示意他一下,輕聲說道:“先不說這個,等我給你檢查完再談其他。”
邢凱越急忙擡起胳膊放在了脈枕上,也不說話,就等着周凡給出檢查結果。
他相信自己的身體沒什麽問題,也就是這些天休息不好才會看起來有些病态。
對于自己的身體他還是很清楚的,雖然屬于外圍成員,而且一直管理家族産業,但他也沒放松練武。
或許他天賦不強,實力也不高,但身體素質可比一般人要好太多了。
可是見周凡越來越嚴肅的表情,他的心裏莫名的一跳,随着周凡一聲輕咦,他的心忽然就
提到了嗓子眼兒,自己的身體不會真出什麽問題了吧。
這可不怪他吓唬自己,周凡的醫術他是清楚的很,現在集南人稱小神醫的就是他,就連兩種世界頑疾他都能治好,神醫的稱号絕對名副其實。
“周先生,我的身體有什麽毛病嗎?”
“呃……”
周凡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急忙輕笑着說道:“沒有沒有,要說毛病是真沒有,可是我卻發現你經脈早年受過傷,導緻你氣血不暢,對生活沒有什麽影響,可武學方面卻不可能取得太大的成就。”
這下輪到邢凱越發愣了,他一直以爲自己天賦不行,所以才導緻了無法習武,這才讓他這個嫡系成爲了外圍成員。
這件事他曾經懷疑過,可是他父親早年在一次任務中死去,母親就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懂這些。
尤其是他父親死後,他們孤兒寡母的就成了被孤立的對象,再加上他武學天分不高,很快就被排擠出了嫡系。
要不是他頭腦還算聰慧,估計連外圍成員都做不成。
再一想周凡所說經脈受傷,就算他不懂醫術也明白,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傷害能造成的。
明勁傷害最多就是外傷,暗勁才有可能傷到經脈,而在有記憶之後他根本沒受到過這種傷啊。
難道是自己還處在嬰孩階段時候受的傷?
可是那時候自己父母都在,誰有機會能如此傷害自己,又是誰會這麽狠心傷害一個嬰孩呢?
這些想法和疑問也就是一瞬間劃過了他的腦海,他隻是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有些急切的問道。
“周先生,既然你能看出我的問題,是不是能治好我?”
周凡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卻說了一句,“很難,不過也有希望。畢竟你這傷實在太久了,我估計是你小時候留下的,随着你的成長,所有的經脈已經完全定型,想要治好就需要破而後立。”
破而後立的難度絕非一般,其中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還好他不需要全身都這樣,不然要是沒有大毅力的人,還沒等治好先被疼死了。
聽了周凡的解釋,
邢凱越猶豫了,他在考慮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他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就算把舊傷治好又能怎麽樣,也已經很難在武學上取得什麽成就。
而且周凡也說了,那傷也不影響他日常生活,何苦要付出那麽大的代價去治療。
不過他又想回之前的問題,自己這傷到底是怎麽留下的?
想到家族裏的競争,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是因爲自己的身份?
當初邢家的家主可不是現在的邢戰,而他父親跟邢戰是血親兄弟,都有競争家主的資格。
如果是因爲這個造成自己現在的狀況,從理由上是說的過去,可從情理上他卻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他再開口的時候,情緒顯得有些低落,聲音也低沉了不少,“周先生,這件事容我再考慮考慮,咱們還是先說說之前的事情吧。”
“也好。”
周凡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邢家最近出現的狀況,不過邢家能這麽快的就解決,還能取得官方的信任拿到兩種藥品的運輸資格,就說明邢家還是很有能力的。”
這一點作爲邢家人,邢凱越還是相當自豪的,不過想到之前的問題,他這份自豪卻多了一絲陰影。
“是啊,我之前就說過,邢家的能力絕對不弱,周先生選擇跟我們合作絕對不會吃虧。”
“呵呵,之前是因爲邢麟的事,我對邢家有些偏見。抛去邢麟不說,邢家的能力我的确是見識到了,所以我也願意跟邢家做朋友。”
周凡充分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善意,然後接着說道:“至于上次你所說的事情我個人認爲還是算了,你們接手藥品的運輸需要付出的代價和辛苦絕對不小,所以我也不能讓你們白白辛勞。”
周凡的這種态度,總算是讓邢凱越的心情好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周先生,這麽做也是家主的意思,就是想讓周先生知道我們邢家的善意。”
周凡點了點頭,“我現在知道了,不過也無需爲了一個纨绔傷了咱們之間的交情,所以我提議,這件事就按官方的方案來辦,你邢家也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