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衣被他嵌固住雙手,動彈不得,奮力用腳踢他,拼命地反抗不肯就範。
他這樣算什麽意思?
她不接受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見她突然變成了利爪鋒利的小野貓,他不好再繼續下去,低頭在她眼皮上吻了吻:“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其實我是相信你的,是我太沖動了。”
她跟太子妃原本就沒什麽交往。
更談不上互相理解,如今冷不丁把她們湊在一個屋檐下,有些磕磕碰碰的,其實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謝錦衣趁他停了動作,掙脫開他的嵌固,起身坐起來,冷聲道,“可是隻要别人一提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立刻懷疑我,若是你我連一點信任都沒有,還怎麽做夫妻?若以後,再有人在你面前說三道四,那我豈不是會永遠活在你的猜忌裏?”
“其實我不是懷疑你跟徐慎行有舊情,而是一想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就生氣。”趙璟桓很是誠懇地看着她,坦白道,“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完完全全屬于我。”
他忌憚所有喜歡她的男人,更容不得她跟他們來往。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陷在女人的手裏,而且還陷得如此深。
“我早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謝錦衣越說越生氣,“你是我夫君,我無論做什麽,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蕭恒也好,徐慎行也罷,他們在我眼裏,早已經跟路人無異,若是你非要把他們看得跟别人不同,豈不是坐實了我跟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是我的錯。”趙璟桓湊上前抱住她,抓起她的手道,“要不你打我,消消氣……”
謝錦衣抽回手,扭過身子,不搭理他。
趙璟桓見她還在生氣,索性知趣地轉了話題,鄭重道:“我此次離京,主要是追查襲擊黑市的那批死士,從我掌握的證據來的人,還有那個玉姑娘也是其中之一,現在人已經被我抓到,帶了回來,就關在刑部大牢裏,隻要她供出京城這邊的内應,此案就解了。”
謝錦衣沒吱聲。
其實她早就懷疑款爺中的毒,跟天香閣有關。
上次她給他把過脈,從脈象上看,他應該是前幾年被枕邊人下了毒,這種毒隻有在雲雨時才能得手,也就是說款爺跟下毒之人有過肌膚之親,至于他爲什麽會遭人暗算,她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她之前在黑市撿到的那塊木牌和這幾日調查的那個大爺的情況來說,她已經隐約猜到了是誰,又見趙璟桓在搜集證據,便起身下床從抽屜裏取出那個木牌給他看:“這是在黑市裏撿到的,或許對你有用。”
“這是秦王府暗衛的腰牌。”趙璟桓一眼就認了出來,意味深長道,“原來如此,竟然是秦王府跟天香閣裏應外合,毀了黑市,錦衣,還有誰知道此事?”
太子一去,秦王府就按耐不住了。
或許正因爲他覺得黑市不會爲他所用,他才答應天香閣,一起滅了黑市。
但他卻因此露出了馬腳。
“再沒人知道。”謝錦衣便把她跟紫玉去黑市的緣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歎道,“陳七娘和孩子莫名失蹤,我去黑市打聽消息,卻不想剛好目睹黑市被毀後的滿地狼藉,實在是慘不忍睹。”
據她所知,黑市的龍虎衛足足有四五十個人。
一夜之間,就被全部暗殺了。
“以後切記不要再讓自己置身險境了。”趙璟桓一想到她在那種環境裏尋找蛛絲馬迹,不由地心底陣陣發涼,“若是有個别兇窮極惡之徒尚在,該多危險,你們膽子也太大,黑市那種地方,豈能是想去就去的。”
尋常人都避之不及的所在。
她卻敢在那裏呆了那麽久,看樣子,他還是小瞧了她的膽量。
“幸好款爺早就安排那些寄居在黑市的老百姓去了我的莊子,要不然,境況會更慘。”謝錦衣神色落寞道,“如今陳七娘和孩子下落不明,我很是擔心,但願她們母子平安,否則,我不能原諒我自己。”
或許款爺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
所以當初他才願意跟她合作,款爺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他已經不能用好壞來區分了。
“你放心,他們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趙璟桓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等明天我讓容九抽調幾個人去城外找找,聯系一下當地的眼線,相信很快就找到他們了。”
謝錦衣點點頭:“但願如此。”
“天色不早了,咱們歇下吧!”趙璟桓順勢擁着她躺下,謝錦衣随即翻了個身,面朝牆,往上扯了扯被子,他的大手随即探了過來,在她腰間來回摩挲:“可以嗎?”
“不可以!”她不假思索地推開他的手,輕而易舉地點住了他的穴道,“你也累了,睡覺吧!”
原本她也以爲今晚是個良宵。
但被他這麽一鬧騰,她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錦衣,你快放開我。”趙璟桓瞬間動彈不得,哭笑不得道,“我答應你,今晚什麽都不做,我隻想抱着你睡覺。”
“等你安頓好嫂嫂的事情再說!”謝錦衣翻身睡去。
折騰了一晚上。
她身心疲憊,實在沒興趣跟他那啥啥。
見她絲毫不爲所動,他隻得自己暗中運功,一點一點地解着穴道,一個大男人在床上讓自己女人給制住了,這傳出去還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不行,他總得給自己找回點顔面來。
許是他太累,解了一半,便疲憊不堪地睡去。
容九一大早就過來站在窗外禀報,說刑部大牢那邊傳來消息說,玉姑娘口口聲聲說,見了景王殿下她才會開口招供,好半晌,屋裏才傳來趙璟桓低沉的聲音:“知道了,你去告訴刑部,說本王一個時辰後再過去。”
容九遲疑了一下,才讪讪答道:“是!”
剛巧紫玉提着熱水從屋裏走出來,容九忙上前問道:“紫玉,殿下和王妃還沒起身嗎?”
以往這個時辰,殿下早就起來晨練了。
“你猜!”紫玉一本正經地看着他。
容九撓撓頭。
他哪猜得出啊!
趙五爺大踏步走過來,扯着嗓門道:“殿下,太子府那邊走水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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