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那便是有孕的樣子?
這次秀是真的有孕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渴望受孕的!她根本不相信那會是宋均的,可她還是被刺激的險些後退一步。強自冷靜道“你有孕應該找室利,找我做什麽?”
“不是室利的,找他做什麽?”秀語氣冷淡道。
“我不清楚你和室利究竟是怎樣的關系,但是你沒必要把我扯進去。”雲樹不愉道。
“我想見宋均,你告訴他,我有孩子了。”雲樹的不愉快,讓秀那枯黃的面上多了笑意。
“你自己瘋去吧,我走了。”雲樹懶得跟這女人多說一句,轉身要走。
秀急切道“雲樹,你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雲樹定住腳,卻并沒有回身,“你說吧。”<i></i>
秀并沒有立即開口,雲樹聽到秀窸窸窣窣的起床聲,然後她就聽到秀往她身上撲過來。雲樹以爲秀過于瘦弱的身子不支,要跌到地上,想秀有孕在身,下意識的回身扶她,冰冷的利刃卻從她自己的手臂上劃過。血,立即染紅了雪白的衣衫。
雲樹皺眉解了秀手中的匕首,丢到窗外去,将她按坐到床上。
秀掙紮着,尖聲道“你爲什麽要回來?你爲什麽要再遇見宋均?你爲什麽沒死在外面?他是一個海盜!他本該是我的!”宋均眼中沒她,她反而陷的更深了。
雲樹退開幾步,捂住手臂,神色複雜的看着她。“你那麽喜歡宋均嗎?”
“我喜歡他!我就喜歡他!”秀的表情彰顯着她的心已經瘋狂而偏執!<i></i>
“可是他并不喜歡你。”
“都怪你!你死了,他就又可以回到我懷裏了!”
秀說着又撲過來,雲樹避開。秀瘦弱的身子栽到地上,她弓起了身子,捂住小腹,眉眼擰到了一起。雲樹沒再靠近,沒再扶她。
“你有什麽執念,是你的事,我不奉陪。”
秀竟然想要通過殺了她來達到目的!雲樹終于疲于去開解别人的心結了。秀的孩子,秀自己都不在乎,她操個什麽心!雲樹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秀在後面捶着地大叫,“你回來!你回來!”又痛的猙獰了一張臉。
雲樹剛出了秀的小院子,宋均迎面趕了過來,見雲樹捂着手臂,衣袖血紅一片,他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前院跑。<i></i>
秀幾次三番讓身邊的小丫頭去找他,要見他,甚至親自堵着他。可是他并不想與秀再有任何關聯!他找回了他的姝兒了!他獨一無二的姝兒!他才不想爲了曾經的一丢丢影子讓他的姝兒誤會,若不是姝兒不想他殺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處理掉秀。在聽到姝兒被秀的丫頭帶到偏院去時,他便急急趕了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宋均抱雲樹回到屋裏,搬出雲樹的寶貝藥匣子,手忙腳亂的給她止血上藥。
雲樹握住他的手,“别着急。我沒事的,隻是一個小刀口,流了些血而已。”
“姝兒,很疼吧?”宋均心疼道。
“嗯,疼。你下手輕一點就好了,不要緊張,沒事的。”
“我,好,好。”宋均言語無序道。<i></i>
雲樹這邊剛包好傷口,換了衣服,室利就在門外大吼,“雲樹你給我出來!”
宋均還沒去找秀算賬,室利倒跑過來大呼小叫了,宋均脾氣上來了。雲樹按按他的手,對他一笑。
宋均按下脾氣去開門,小心扶雲樹出去。雲樹本不需要人扶的,但還是漾着笑容,接受他的溫柔照顧。
“你對秀做了什麽?”雲樹還未跨出門檻,室利沖上來吼道。
“我剛進門,秀的小丫頭就攔住我,說秀要見我。我不想去,她非求我去,我隻好去了。秀說她有了身孕,是宋均的,我不相信,她就要拿刀捅我。還好我以爲她是站不住,要摔,回身扶了她一把,然後就被劃傷了手臂。”
雲樹微微擡起被宋均裹的粗了一圈的僵硬手臂。<i></i>
“你胡說!明明是你推倒她的!害她流血!”室利紅着眼睛道。
“你搞清楚!她是你的女人,這是我的男人。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不要把這裏當成是你的後宮在玩争寵遊戲,好吧?這是我家!”雲樹依着宋均懶懶道。
“你,雲樹,你!”雲樹一點臉面都不給他留的說法,讓室利又氣又恨。
“你要是心裏覺得愧疚,你就去跟她說,沒必要跟我鬧。我好心去看她,平白挨一刀。我剛才正在裏面挑趁手又解恨的刀,想要還她一刀。”
雲樹的話一直不疾不徐,如淡泊的風,室利卻越聽越急,越聽越氣。
“你!你!你給我安分點!不許你再碰她!”
“啧!要不你替她挨了?”<i></i>
雲樹的眼神忽然像刀鋒,室利忍不住後退一步。
雲樹嫌棄的哼了一個字出來,“慫!”
打了幾個月的交道,室利也知道宋均對雲樹與對秀天壤之别的态度。雲樹若想讓秀死,她隻需對宋均說一句,宋均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秀。雲樹不至于劃自己一刀,去陷害秀。反而秀說雲樹推倒她,更像是騙他的。他的秀,怎麽變成了這樣?軟的硬的她都不吃,她隻吃宋均那一口!
他說對她的心淡了,看上了雲樹,讓她配合他分開雲樹與宋均,她很配合,甚至不顧形象自己扯衣服。他确實欣賞雲樹的冷靜、睿智、美貌、多金、夠強、夠狠,也夠好!若多一個雲樹那樣的王妃,他也很喜歡,可雲樹畢竟不是秀。雲樹的好,他說的清楚,而秀,他說不清楚,他就是舍不掉她。雖然對秀的心比以前淡了些,可是每次看到她看宋均的樣子,他還是心裏窩火。<i></i>
有人說,女人有了孩子,便會死心塌地跟了那個人。與雲樹的船同行的那段日子,他一遍遍的告訴她,她跑不了!她再想宋均也跑不了!隻能是他的!秀終于有身孕了,卻不告訴他。或許那段時間提了太多宋均,讓她覺得,那是宋均的孩子。她瘋了!他也瘋了!爲什麽這樣的秀,他還要?
他冷着她,在雲樹的宅子裏搞得到處都是莺莺燕燕,她不在乎,
還一再往宋均那裏見縫插針。剛才也是因爲她見了紅,他才怒氣沖沖跑過來。
他究竟圖什麽?
室利看了看宋均。秀喜歡的宋均,爲了雲樹抹脖子都不在話下,他就替秀挨一刀,一刀而已。挨過之後,或許心就更淡了,放下她,他便會好起來吧?想到這裏,室利反而上前兩步,如慷慨就義一般,伸出手臂,“你劃吧,劃完不許再碰她!”<i></i>
雲樹不知道室利這一小會兒的心路曆程,雖然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但看起來挺好玩的!拍拍宋均的手,“去拿把匕首來。”
宋均回身進屋,果然拿出一把匕首。雲樹接過來,撩起室利的袖子,在他手臂上比了比,對宋均道“是這裏吧?”
“嗯。”
雲樹拿匕首的尖在室利的手臂上點出一個距離,“是這麽長的刀口吧?”
宋均搖頭道“不,比這個長。”
“這裏?”雲樹又點。
“還要再長點。”
兩人一本正經的議論刀口的長短,完全忽略了室利的臉色。雲樹還不耐煩道“你晃什麽啊?要是害我下刀偏了,口子劃大了,我可不會讓你再劃回來的!”<i></i>
“劃長了沒關系,你他爹媽的快下刀啊!”
教養良好的室利國王竟然開始爆粗口。室利終于知道,比挨刀更可怕的是那人晃着銀亮的刀鋒,還在計劃怎麽給他一刀,他還不能逃!可憐他長了二十多年,别說挨刀,身上連油皮都沒蹭破過!他平生挨過的最重的一擊,是宋均飛過去的刀柄擊在了他的後頸上,讓他酸痛了好些天!其次便是雲樹前些日子抽他的那幾撣子。挨一刀,會很疼的!
“我數一二三,然後下刀,你别晃!”雲樹告誡道。
“好!你快點!快點!”室利怕她再羅裏吧嗦,他就要很不要臉的落荒而跑了。
雲樹剛數“一”,室利的護衛就掙脫了阻攔,撲了上來,抓住室利的手臂賣命的搖,還哭道“您不能啊!您不能啊!”
室利看雲樹,雲樹一臉看“慫包”的樣子。“我可以先把這刀給你記下,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室利松了口氣。他終究勇氣不足,他不得不承認他比不上宋均。“什麽事?”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沒問題。”連環保證。
“你就不限制限制範圍?”雲樹“好心”提醒道。
“我相信你!我的王冠都在你手裏,還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你?”雖然雲樹俘虜了他,氣他,調侃他,還敢打他,但莫名其妙覺得雲樹不會害他。他挨刀的本意是爲了不再在乎秀,可是雲樹放過他的那一瞬,他眼中的雲樹更好看了!
雲樹心中直搖頭。
“你最好把秀看牢了。她要是再敢做這樣的事,我就要捏捏她的小命了!”
不用挨刀的情況下,室利又因雲樹的話來了脾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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