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搬出去住!”室利吼道。
雲樹聞言,禁不住松了口氣,換上了感激的笑容,“求之不得!”
室利氣哼哼的跺腳而去,讓人給他上藥。破了相,還如何再出去與美人兒玩?
雲樹冷眼斜過去,任千智縮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這段日子,在室利那裏賺銀子,賺的太爽利了是吧?竟然敢帶他挖爺的牆角!爺這幾年可真是養了個好樣的啊!”
“爺,試金石,試金石。”任千智擠出“谄媚”的笑臉。
雲樹晃晃拳頭,卻也沒再對他動手。喝道“試你個頭!爺的石頭,用得着别人來試啊?”
“姝兒,你怎麽能說我是石頭呢?”宋均不滿道。
雲樹回過頭,“呦,宋大爺還知道你是爺的石頭啊?”<i></i>
“姝兒,我沒答應他啊。”宋均“委屈”道。
“是啊!我再走慢兩步,你就直接跟他去了!說說看,是豔遊樓的姑娘嬌,還是燕春閣的女兒媚啊?”宋均剛才正給室利分析廣州的青樓行情。
宋均在雲樹耳邊撒嬌道“姝兒最好!”
雲樹揚起雞毛撣子,往他腿上抽過去,“你可有的比了啊!有的比了啊!!”竟然敢拿她跟青樓女比!
宋均往前院逃,雲樹追宋均當兒,用雞毛撣子指着任千智道“你給我記住了!”
廊下的薛蘅,笑彎了腰。
“薛東家,戲看夠了吧?”任千智走過去揉着胳膊走過去。雲樹拿雞毛撣子教訓他們幾個,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并沒有下狠手。<i></i>
薛蘅笑道“還能有比室利更委屈的國王?還有比你更作死的門客?”
任千智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當年雲爺在這宅子裏經曆了什麽。”
薛蘅臉上的笑僵住。
任千智才不會給他講故事,哼了一聲,甩袖子走了。
男人之間談論女人的話題,就像女人之間談論服飾的話題一樣,即便含仇帶怨的,也是能聊上幾句。宋均瞥見雲樹過來了,便像模像樣的同室利說了幾句。這會兒,他正被罰給雲樹捶腿、按肩、揉背。
雲樹則被按的睡着了。
這半個多月,雲樹不僅在忙着銷貨,而且回收的銀錢太多,看護占用人手,與其存在别家錢莊,不如自己開家錢莊,利滾利。<i></i>
雲寶忙着銷貨。雲奇調查市場後,覺得爺太有眼光了,開錢莊之事非常可行!于是迅速行動,看地段,盤鋪子,雇夥計,重金挖一個經驗豐富的錢莊掌櫃,打理相關人員……
今日,彙通錢莊開業之事準備妥當了,她難得早回來一會兒,就被雲藏領到了庫房,觀賞室利的購買力!
宋均望着沉睡中的雲樹。她臉頰豐潤了一些,也更顯疲累了。回來的這些日子,她每天都很忙,晚上躺下就睡着,第二日又早早起來忙。輕輕撫着雲樹的小腹。回來的路上,三個月,她的肚子依然沒動靜。
在雲樹忙碌的這些日子,他開始研讀醫書了。他可以自由出入雲樹的書房,書架上的那一把把折扇,一卷
卷畫,都是她與江雨眠的記憶。他的呢?回來後,姝兒就沒再……看得出來,她并不想在宅子裏多停留。<i></i>
大約他的目光太重,雲樹被他看醒了,迷蒙了片刻,漾起笑顔,擡手将坐在床邊的他攬入懷中,吻着他,手卻在摸索着解他的衣衫。
“姝兒累了,好好休息。”宋均按住她的手。
雲樹媚眼一笑道“我若再不好好表現,你都要去青樓逛了。”
宋均笑道“我懷中有明珠,哪裏還看得到沙子?”
雲樹壞笑,“明珠想你了。”
一場後,雲樹睡的更沉了,宋均給她擦洗身子,她都沒能醒過來。
第二日,雲樹的彙通錢莊開業,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熱鬧非凡!
讓雲樹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客人竟然是室利,他還是來借錢的!他出門帶的銀錢,這半個月,被他盡情揮霍了。這趙國簡直是個銷金窟!他看到的東西都想買回來!昨天氣沖沖的回去,裝模作樣要搬家,結果一查賬,發現錢不夠了,不夠他逍遙幾天了。<i></i>
“借錢?搬家啊?”雲樹挑眉。
室利笑道“别處哪有雲宅好?不搬,不搬!”人生地不熟,雲樹雖然逗他,又氣他,還敢揍他,但并沒有害他的心思。
雲樹被飛快學會“谄媚術”的室利逗樂了。“那你借錢做什麽?”
“我現在才知道,這個穿衣、吃飯,出門都是要花錢的!”室利扯着身上價值不菲的绫羅衫子道。
其實他并不知道這衫子價值幾何,隻是覺得好看得緊!穿上舒适的很!雲樹式樣的白衣他也試過,奈何膚色偏黑,穿着不僅沒仙氣,還顯的土!
雲樹笑出了聲,打趣道“沒錢了?”
室利心裏雖明白,卻仍有些受不了雲樹調笑的模樣了。他活了這麽多年,誰敢這樣對他?薄怒道“你借還是不借?”<i></i>
“借!借!開門做生意,借誰不是借!室利準備借多少?”
室利也沒概念,想自己的人說在趙國這半個月,帶的萬金就沒了,張口道“十萬……”想想,又道,“二十萬兩銀子,先借這麽多。”他的人說,在趙國,金子都是換了銀子,買東西才更方便。
雲樹不怪他獅子大張口,沖室利攤開手掌,“把你的抵押物拿來,我看看。”用簡羅語補充道,“别是你的王印吧?”
室利沒想到跟雲樹借銀子,還要抵押物?有些窘。他什麽也沒帶。王印怎麽可能抵押給她?不過她要是同意做王妃的話,倒也不是不行。正想着,自己樂了。她若願意做他的王妃,哪裏還需要找她借銀子?她所有的财物,都是他的!想買什麽,買什麽!<i></i>
宋均冷冷道“你這種想法,在趙國,叫吃軟飯!”攬過雲樹的肩道,“她的飯,如今我在吃了,沒你份兒!”
如今他也懂簡羅語了,隻是他不想跟室利說簡羅語,于是擡擡手指讓任千智翻譯給室利。
雲樹則笑的歪倒在宋均身上。
任千智給室利解釋清楚,什麽叫吃軟飯,室利又窘又驚,還怒了。他想什麽,宋均竟然都猜的
到!他堂堂一國之主,要吃軟飯?雖然這想法剛才一閃而過,不過他死也不會承認!
對雲樹恨恨道“王印不可能抵押給你。你要别的什麽抵押物?”
雲樹收了笑,道“相識一場,至少是與二十萬兩銀子等值的抵押物。你有嗎?”<i></i>
室利想了想,回頭低聲問他的人。那人先是極力搖頭,反對他的做法,在室利的逼迫下,又算了會兒賬,然後無奈的搖搖頭。
宋均在雲樹耳邊道“你猜他會抵押什麽?”
雲樹對宋均耳語道“他要是把王印抵押了,簡羅國就是我們的了。”
宋均笑,“希望他有那麽傻!”
“二十萬兩銀子買一個國家,還不錯!”雲樹玩笑道。
室利又說了什麽,那人隻得皺着眉頭又算,然後無奈的點頭。
聽了室利的抵押物後,雲樹睜大了眼睛,室利是沒有抵押王印,他抵押的是一個綴滿寶石的王冠!這隻是他日常戴的王冠,但也是簡羅國打造出來的頂級寶貝!反正出門在外,又不用戴王冠。王冠雖然是國王身份的象征,但王印才是根本!室利還真是個購物狂!爲了購物,竟然王冠都抵押!<i></i>
驗貨、寫憑據、付銀子、收貨!
拿了銀子的室利又是半個月的逍遙!雲樹隻得又給他辟出五間庫房,但很快又被填滿!
薛蘅也沒閑着,從益生堂提了筆銀子,又在雲樹的彙通錢莊借了筆,租船購貨,忙的不亦樂乎。他去海外的船遭了風浪,收獲寥寥,可是從廣州販貨進京,一樣有得賺。有利不賺,閑起來,手都是癢的!
雲樹在船上能不見秀,就不見她。回了廣州,雲樹忙的腳不沾地,這一個多月都沒見秀。這一日,她剛進門,秀的貼身小丫頭,一個簡羅侍女湊上來,說秀要見她。雲樹本不想見秀,侍女說她病了,很嚴重,沒人管她。雲樹想讓人給她請大夫罷了,可那侍女哭的可憐極了,雲樹隻好跟她去了。
秀的屋子,還是雲樹的人在她住進來時爲她布置的。室利買了那麽多東西,亂七八糟的堆滿庫房,竟然一件都沒給她送來,雲樹有些驚訝。
秀的生存狀況依賴于室利的寵愛,沒了寵愛她便一無所有,可是她甯願淪落下去,也不願回頭……那是怎樣一種心态?
眼前的秀歪在床上,面色枯黃幹瘦,不複初見的秀美。
“叫我來,什麽事?”雲樹立在床前道。
秀幹枯一笑,撫着小腹道“我有身孕了,他的。”
雲樹心頭一跳。
秀看雲樹的樣子,笑得更開心,“宋均的。”
“不可能!”雲樹毫不猶豫的否定。
“怎麽不可能?”秀的笑帶着些許挑釁。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何必自欺欺人?”
“你何必無事生非?”
“不信你摸摸。”秀不是伸出腕子給雲樹摸脈,而是撩起衣衫,露出微凸的小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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