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個同行——一個背着藥匣子的大夫,在雲寶的陪伴下匆匆進了一間客房,那是雲雲們住的!
出了什麽事?
雲樹沒顧得去見江雨眠,擡腳跟進了屋子。
雲寶驚道“雲爺!”
雲樹擺擺手,向裏探頭道“出了什麽事?”
“是宋均,他腹的傷恢複的不太好,剛才又……”
宋均在裏面聽到她的聲音,故意拖着哭腔道“好痛!”
雲樹在門前立不住,便拔腳進去。
她一身紅色素面長錦衣,纖腰緊束,外面罩的袍子也是紅色,在她身卻一點不顯俗氣,愈發顯得膚如凝脂,眉眼靈動,一頭如墨的長發披散着,透着幽幽的梅香。
躺在病床的宋均被她女裝的樣子驚豔到了!半天沒反應過來。<i></i>
雲樹走過來,微皺着眉頭看那大夫爲他處理腹的傷,如今還流了血水。
“傷口恢複的不好,怎麽不早說?爺花那麽多銀子,又不是要買個廢物回來!”
雲樹見了宋均想罵他,卻抓過他的腕子按。
那大夫不滿意他在看診的時候有人來打擾,待看清雲樹的樣貌,一張老臉都紅了起來。
回過神的宋均道“爺說我會後悔,是指我爲會因爺這個樣子而後悔嗎?”
雲樹懶得理他!
“這位大夫可開方子了?我讓人去抓藥!”
“這位……”那大夫見雲樹頭發披散不知道該如何斷定她的身份,隻好道,“這位小姐,我爲男子看病,你在這裏不方便。”<i></i>
雲樹道“這位大夫有所不知,他的傷處,最初是我處理的。隻是這些日子我太忙,他沒說,我也沒顧得來看他。我……”
“對,是我家小姐!剛才她還揍了我兩頓,我才成這樣的!”宋均向大夫“告狀”道。
“我是被他氣的!不知道他身的傷沒恢複好……我忘了他身有傷……”
雲樹忍不住尴尬的解釋,也不知道是解釋給大夫聽的,還是解釋給宋均聽的。
“我這傷可是你親手留的!你怎麽能忘了呢?”宋均叫道。
雲樹覺得自己這張臉沒地方擱了!大概紅的和她這身衣服一樣了!
那大夫也懂得不管人家的私事,起身先去開了方子。
雲樹看了方子卻覺得不太好。這大夫大概沒處理過刀劍類的外傷,眼前也是對宋均的傷口有些無從下手的樣子。<i></i>
雲樹便讓小棉把她的藥匣子抱過來。好語重金将大夫送走。
用縛膊束起衣袖,用發帶随意綁了頭發,洗淨雙手,又拿燒酒沖洗一番。才用處理過的棉布沾了燒酒清潔傷口和附近的皮膚。
宋均故意大叫。
雲樹皺眉,示意雲寶堵他的嘴。于是他嘴裏被塞了一塊棉布,讓他咬住。
次縫的傷口愈合不好,有些化膿,雲樹拿起在滾水煮過的剪刀,又拿燒酒沖一遍,剪開縫的線。一心撲在江雨眠身,忘了給他拆線,是她的過失!
這回宋均是真的痛的忍不住了。
武火煮好的藥端了過來,雲樹讓把藥揚涼了,給宋均喝下去。
喝了藥的宋均,不大會兒昏睡了過去。雲樹<i></i>
抓緊時間給他處理傷處。
等到她忙完回去再見江雨眠時,江雨眠靜坐在桌邊,桌的菜都涼了。雲樹覺得很慚愧,忘了跟江雨眠說讓他先吃,不必等她。
江雨眠看到一身紅裝的她抱了個香爐進來,對她微微一笑,“眉兒真好看!”将她拉過來坐到腿,将香爐放到桌。
雲樹抱香爐進來是怕江雨眠不喜歡,爲了掩住身的血腥氣,江雨眠卻直接将頭埋進她懷。
雲樹抱着他解釋道“那日在船,我一刀貫穿了宋均的腰腹,給他縫傷口後,我便沒管過他。他今日惹我生氣,我揍了他一頓。雲寶給他處理傷口,才發現那處傷不太好。我見那大夫不是個善于處理外傷的,便親自了手。讓雨眠久等了,是我不好。”<i></i>
輕輕吻了他的額頭,“雨眠不生氣,好嗎?”
“我沒有生氣。隻是有些想眉兒,想抱抱你。”
雲樹抱了他一會兒,“将飯菜熱一下,我們吃飯好嗎?”
“好。”
雲樹依舊坐在江雨眠腿,讓雲深進來将飯菜拿出去熱一下。
“眉兒,我抱着你,便舍不得松手了,怎麽辦?”
“那便不松手了。”
兩人相擁靜靜的坐着,時而相視一笑,又緊緊抱着。
“眉兒,日子過的太好,太幸福了,我覺得我好像是在做夢。”
“我也是。我從來不知道安靜的抱着你,我會這麽滿足。把整個天下給我,我都不願意換。”<i></i>
“我很榮幸眉兒爲了我而放棄整個天下。”江雨眠笑道。
“我也很榮幸有你!雨眠!”
兩人抱着吃完飯,江雨眠抱雲樹坐在妝鏡前,給她梳了個飛仙髻,拿起盒子裏的首飾一件件在她頭着,最後别了兩隻金花钿,雲樹整個真像個落入凡塵的小仙女了!
江雨眠本來還想給她妝,可是又怕妝粉掩了她本來絕美的容顔,連眉,他也喜歡她本來的樣子,于是放棄妝的想法。
“眉兒真好看!”
雲樹不太适應的摸着發髻,對江雨眠羞澀一笑。“雨眠也好看!”
雲深送來了藥,雲樹看他喝了。
坐在床,依在他懷裏,聽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穩而有力,雲樹覺得這是天下最好聽的聲音了!<i></i>
雲找好了宅院,第二日雲樹她們便搬了進去。
江雨眠自然聽從雲樹的醫囑,每日在床養息,偶爾雲樹陪他在花園轉轉。
宋均好些後,雲樹便讓他畫了那些海盜的标志圖樣,讓人制成旗幟,連同她的書信,一起讓镖局的人送了回京城。
雲本來在張羅出海的事情,雲樹忽然說她不出海了,他便又轉頭張羅主人的婚事。這個他沒辦過,一切都是摸索前行。
雲樹也沒意見,隻覺雲在院子裏、屋子裏、庫房裏添置的每一樣物品和與之相關的習俗,她都覺得新有意思。
她每天變着花樣的穿女裝,讓江雨眠給她挽頭發,别發簪。在江雨眠狀态好的時候,帶他出門小逛。
她覺得若婚後的生活也是這樣,她滿足了!<i></i>
這天,二人一起去了萬壽禅寺香,雲樹拉着他算了黃道吉。
算命的說三月十五是個好日
子,适宜婚嫁,必得夫婦圓滿,白頭偕老,子孫昌盛。
雲樹聽得滿面绯紅,江雨眠也很高興。
可是在香的時候,江雨眠手的香斷了好幾次,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
雲樹的心揪起,将自己手的香遞給江雨眠,“雨眠,用我的!”
“眉兒,這樣不好。”
“我們來香,來算命,隻是圖個開心,我們隻相信好的一面。雨眠,我所有的一切,都願與你共享!我們是要結爲夫婦!”
“眉兒~”
這次香沒有再斷。<i></i>
然而出了萬壽禅寺,雲樹忽然不喜歡佛寺了!它一點也不讓她安心!
這天晚洗漱沐浴後,雲樹去了江雨眠的房間。
江雨眠也剛沐浴過,正在擦着頭發,兩人便面對面坐着,互相擦着頭發,相視而笑。
待把頭發烘幹,雲樹牽着江雨眠來到床,給他按了會兒脈,偎在他懷裏聽了會兒心跳,起身放下鈎簾。
“眉兒~”
雲樹輕閉着眼睛,吻了他的唇,在他呼吸粗重起來的時候,攬了他的腰身緩緩躺下,吻着他的頸子,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帶處,自己卻輕輕解開他的衣帶……
“眉兒~”江雨眠聲音微啞道。
“感覺還好嗎?”雲樹擡眸溫柔道,吻着他的心口,又擡眸,“這裏還好嗎?”<i></i>
江雨眠情不自禁“嗯”了一聲。
“想我嗎?”
“想~”
江雨眠的身子,雲樹不是第一看,可卻是第一次這般細細的吻着,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的吻着。
“雨眠~”
“嗯~”
“若是有不舒服,你要跟我說啊……”
“嗯~眉兒~眉兒”
雲樹在豔遊樓學的很好,她也做的很好,可是在褪去亵褲後,她有些爲難,卻還是吻他的小腹,江雨眠的身子有些情不自禁的繃緊、顫抖。
雲樹俯身去,重新親吻他的唇,貼着身子抱着他,翻了個身。
“雨眠~”雲樹羞臊道。
江雨眠的主動讓她渾身燥熱起來,羞臊的動作,親密的……親密的~身下的刺痛讓她禁不住叫出了聲。
“很痛嗎?眉兒~”江雨眠喘息道。
“嗯~還好”她雖有準備,卻沒想到會這麽痛。
江雨眠一動,她又痛的受不住。
“眉兒~”
江雨眠起身,發現她身下有血流出,立時清醒過來,急道“怎麽會有血?”
“我,我覺得痛,次,并未,并未做完……”雲樹扯謊道。
江雨眠聽到這話十分歡喜。他歡喜眉兒與那人待了幾日幾夜并沒有發生什麽,他也更喜歡清醒時和眉兒在一起,可是他記得那晚後的自己。
“那我,那晚……”
“我按了你身的穴位,幫,幫你的……”雲樹羞臊的隻想拿被子蒙臉。
江雨眠抽出她手的被子,她用手捂着臉。
江雨眠拿開她的手吻着她,眉眼都是滿溢的笑,溫柔道“那我輕一些,眉兒不要怕~”
(本章完)
謀天醫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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