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樹的人雖然盡了全力,雲樹畢竟比餘宏差些火候,還是大敗。
雲樹充分揮纨“纨绔”的名号,輸了就同餘宏“鬧脾氣”,餘宏隻好陪着她做戲,承諾将一千六百人的酒席全包了!
衆人歡呼!雲樹“抹”了眼淚,破涕爲笑。
其實,人手、食材、器皿、桌椅雲樹早已準備好,雲奇帶着那幫小的正在後面搭鍋台,擺桌椅。
單成本是帶天使來爲雲樹頒嘉獎令的,卻被天使攔住,讓他先不要聲張,想看看這場比試,爲此特意隐了身形。
單成看這兩個師兄把周瑜打黃蓋的戲做了個全套,折騰的不亦樂乎,也是暗自納悶真的是自己年紀大了,跟小孩子玩不到一起?這都師兄弟三年了,師兄依然不愛搭理别人,隻是與二師兄好的哥不離弟,弟不離哥,自己和他們在一起,依然像個局外人。
“這訓練結果,縣令大人可滿意?”雲樹特意加了吊兒郎當的步伐,走過來對單成熱絡道。
“滿意!滿意!這一年多來,二位師兄費心了!”
“滿意就好,一會兒可要多喝兩杯!”雲樹拍着單成的肩,将“纨绔”習性表現的淋漓盡緻。
“一定!一定!”單成也配合二師兄的玩笑。
雲樹大笑起來。
“這些人會如何安置?”一直沉默寡言的餘宏開口道。
這一千六百人是清河縣精挑出來的壯丁,又經餘宏和雲樹以軍隊規格,用心的訓練一年多,可做地方軍,也可以到邊軍中效力,拔尖的甚至可以挑到禁軍中。
“暫時未定,還要向上頭請示。不過若是他們開赴邊關,大師兄可願同去?我可以爲大師兄做舉薦。”單成積極道。
餘宏面色平靜道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餘宏的冷淡态度,多年來練的爐火純青,很能打消人繼續與他聊天的想法。單成既已成了師弟,對他也沒那麽客氣了。
單成有些讪然, “事關前程,大師兄多想想也好。”
想起此行的大事,換上笑臉對雲樹道“今年那九千畝地的秋糧收成很好。以辛、嚴、餘三家之名,詳介雲家耕種之法,我已呈報朝廷。朝廷對二師兄慷慨獻出種糧之法大爲滿意,還要在整個清河縣推廣,我是特意帶天使來給二師兄頒嘉獎令的。”
雲樹還在想嘉獎令的含金量,單成已經忙不疊的從屏風後面請出天使。雲樹本以爲是個宦官,沒想到卻是熟悉的面容,驚的差點咬掉舌頭。
“維,維翰哥哥!”眉間一顆紅痣,姿容秀美女子難及,不是李維翰又能是誰?
單成吃了一驚,二師兄人脈太廣了吧?這都認識?他可是多方打聽,才知道這是當今丞相之子,聖上的伴讀。
餘宏也一愣。
李維翰對雲樹微微一笑,羞花驚魚, “你長大了。”
雲樹望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憋了半天,“你願意見我了。”說完雲樹就想咬舌自盡!幹嘛說這樣的話?是在暗示着什麽?
李維翰笑容一滞。
自她走後,常常想起她的一言一行,甚至,甚至……這次得知雲樹竟然在老家種地種出了名堂,特意在皇帝那裏給她求了個嘉獎令,還親自作爲使者送過來,就是爲了見她一面。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可就是想見她,瘋了一樣的想。
李維翰沒有接話,從身後接過來一個精緻的紫檀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雲樹瞥到裏面是一個極爲精美的明黃色帖子,上面還有金龍暗紋。
“跪下。”
李維翰語氣是平靜的,可在心裏不平靜的雲樹聽來,非常突兀,生生吓了一跳。
“這是聖上親筆所書,你當跪接謝恩。”李維翰見自己吓到了雲樹,細心的解釋道。
雲樹收起小心思,跪下聽李維翰念着骈四骊六的官方話,而後叩謝天恩。李維翰将那帖子放回盒子,遞給雲樹。
雲樹捧了盒子站起來,并不看盒内的帖子,而是看着李維翰,不知道說什麽好,少見的拘謹起來。
“單大人,我與雲公子是舊識,請留我二人單獨叙叙話。”李維翰對單成說着話,卻目不轉睛的看着無措的雲樹。
“啊,是,是,我等這就退下。”單成忙帶衆人離開。
餘宏又看了眼雲樹和那個所謂的天使,無措的雲樹沒能轉眼看他。
“瘦了,長高了,也更好看了。”
“維,維翰哥哥也更好看了。”
李維翰抿唇一笑。“如今怎麽纨绔氣十足?不要做回女孩子了嗎?”
“我,那個,裝的……”不裝出個纨绔樣子,如何與那些莽漢子打交道。
“年後回京嗎?”李維翰記得年後雲樹的三年孝期就滿了。
“暫時,暫時不回。”
“幾年未見,可有想起我?”
“自然想了,年節和生辰時,不是讓孟管家都送上禮物?”
李維翰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下去。 “如果沒有益生堂的事,還會想我嗎?”
雲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離京前,維翰哥哥忽然不願見我,當時,我不明白爲什麽。”
李維翰心裏很不是滋味。“現在呢?”
雲樹點點頭,又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見。”
“你送我那些禮物,果然隻是爲了益生堂。”
“不,不。承熙哥哥,思堯哥哥,安盛哥哥都有,你們都是我哥哥。”雲樹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妥帖,可是這……與他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就應該這樣說。
半晌後,李維翰開口道 “我聽了你當初的勸言,現在在認真做事。”
“嗯,我知道。”雲樹第一次顯出珍重神色捧着懷中的匣子。
“我覺得你能種地種出名堂,不是偶然的,這嘉獎令是特意爲你求來的。”
“謝謝維翰哥哥。”
“眉兒身手很好,我都要及不上了。”
想起以前李維翰最喜歡習武,擡眼看了看他,“維翰哥哥這幾年一定很忙吧?”
“明珠哪怕在鄉野間也會散光芒……”李維翰看着雲樹,千言萬語不能随心說。
雲樹聽着李維翰話,不想他繼續說下去, “維翰哥哥此次來,我要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維翰用理智搖搖頭。他縱然可以頂着皇命多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