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說了,好吧,我們重新序齒。”唐安盛指着雲樹道,“雲九。”指着自己,“唐十,”指着申思堯,“你,申十一。覺不覺得,這樣更具兄弟情誼?别人家好兄弟,都這樣稱呼!”
“似乎是有些味道,不過,更多的是土味。”申思堯道。
雲樹一個沒忍住笑噴。
“雲九,你怎麽能笑哥哥呢?不覺失禮嗎?”
“十哥,九弟錯了。”雲樹忍下笑,乖乖道歉。“十一哥,我确實覺得這樣更親近,您覺得呢?”
“承熙是劉十二還好,那維翰呢?他也是十一哥?”
“這個,是有點問題喔!”唐安盛也覺爲難了,想了想道,“要不,你是十一弟,他是十一哥?”
申思堯手裏的鞭子拍到唐安盛頭上,“竟然占我便宜!誰是十一弟啊?”≈1t;i>≈1t;/i>
“我錯了,我錯了,你不是十一弟。”唐安盛連連求饒,申思堯才收了鞭子。
唐安盛嘴裏咕哝道“我還是覺得這個叫法比較有意思!”
雲樹想了想道“思堯哥哥,你與維翰哥哥誰比較大?”
申思堯想了想,“維翰比我大兩個月。”
“不如大的爲敬,尊加一歲。你是十一哥,維翰哥哥是十二哥,承熙哥哥是十三哥。可好?”
唐安盛拍手笑,“這個好!如此,我們更像一家子了!”
“十哥,十一哥,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小九這廂有禮了!”雲樹捧手向二人行了一禮。
“維翰!承熙!快過來!”申思堯朝不遠處的李維翰和劉承熙喊道。≈1t;i>≈1t;/i>
李維翰雖然年紀不大,馬上風姿很是潇灑,金冠熠熠灼目,腦後烏飛揚,風鼓蕩起他淡青色的袖袍,随着馬兒的奔跑起伏。之前雲樹一直在說話,都沒好好看他們騎馬,此時被驚豔到了,不由張大了嘴巴,原來李維翰也這麽好看。
李維翰聽到申思堯的喊聲,趕過來。“怎麽了?”
“有什麽事啊?思堯你怎麽也一驚一乍的?”劉承熙也趕過來。
“我們給大家重新序了齒,雲九,唐十,申十一。由于我和維翰你是同年的,你又比我大兩個月,尊長一歲,承熙也長一歲。所以李十二,劉十三。感覺如何?”申思堯介紹道。
李維翰還沒說話,劉承熙說了和之前申思堯同樣的話,“怎麽覺得有股土味兒?”≈1t;i>≈1t;/i>
“換一種叫法就是,九弟,十弟,十二哥,十三哥。”
“是不是更像一家人?以後我們兄弟感情會更好!”唐安盛插嘴道。
李維翰看看雲樹,笑道“我覺得不錯!”
“既然你們都尊我爲老大,我也就不客氣了。”劉承熙樂得如此。之前是按老爹的官職排位的,李維翰是老大,現在按年齡,李維翰的老大位置讓給他了,他求之不得呢 ,雖然隻是一個稱呼。
“小九見過十哥,十一哥,十二哥,十三哥!”雲樹趁機道。
“九弟啊,你很機靈嘛!”劉承熙滿面受用道。
“多謝十三哥誇獎。”雲樹笑道。
“九弟啊!”唐安盛摸摸雲樹的腦袋,一臉欣慰,終于有個比他小的小弟了,以後都不是老幺了。≈1t;i>≈1t;/i>
“十哥。”雲樹捧手笑道。
“小九啊!”
“十一哥!”雲樹捧手又笑。
李維翰摩拳擦掌。“該我了,該我了。小九啊!”
雲樹笑得更燦爛,“十二哥!”
“感覺九弟好像成了吉祥物啊!我也要摸摸腦袋。小九啊!”劉承熙道。
雲樹笑得顫抖起來,“十三哥!”
五兄弟回城時,霞光萬丈,風華正美。
雲姝與四位哥哥在東華門分了手,李維翰執意讓她們騎馬回去,不用着急送馬回去。謝過李維翰的相送之情,接過買給她的寶劍,斜挎腰間,宛若仗劍遊俠兒。
雲宅前,雲姝讓門房把馬匹牽去馬廄,與嚴世真有說有笑走進雲宅。≈1t;i>≈1t;/i>
煥梨忽然跳出來。“小姐!”
把雲姝吓一跳。“煥梨,你要吓死人啊!”
煥梨撅嘴道“小姐出去一整天,倒是風姿潇灑依舊,可是我在家裏好無聊啊!”
“你無聊啊?可是我很開心啊!”雲姝故意逗煥梨。
“小姐!”煥梨嘴撅的更高。
“看,我的寶劍!給你開開眼。”雲姝從腰間抽出她的“寶劍”。
煥梨驚訝的接過去,颠來倒去的看,還抽出來揮了揮。“挺順手的!”
“那當然,李公子送的。”
對于雲姝顯寶的舉動,嚴世真忍笑,小孩子這樣多好!
“小姐今天還遇到李公子了?看來對于小姐來說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不僅遇到朋友,還有客人上門拜訪。”≈1t;i>≈1t;/i>
雲姝疑惑,“是誰來了?”
“那個濟世堂的張管家也帶着禮物上門了,等了您半下午,剛走不久。”
“張管事?可說什麽事了?”
“大概是年前那筆押金的事,具體也沒說。說是明天再來。”煥梨胡亂的舞着手中的劍道。
“這張管事做事倒是認真。”想了想又道,“你父親、帆哥哥和張元他們回來沒有?”
“好像還沒有。”
雲姝若有所思,“你去門房吩咐一下,若他們回來了,先去用飯,然後來見我。”
“好的,我這就去。”煥梨蹦蹦跳跳往大門跑去。
雲姝仰道“義父,我去給父親母親上柱香,然後,我們去用飯。”≈1t;i>≈1t;/i>
嚴世真握握她的小手,對她暖暖一笑,“義父陪你。”
第二日,張管事真的又上門了,不過不隻是他,雲姝看到馬車上還下來了一個青年公子,張管事對那青年公子很是恭敬。
青年公子擡眼看到門前的雲姝,對她微微一笑。雲姝一愣,她并不認識這個人啊,怎麽這人像是對她很熟識的樣子?
“張管事,這位是?”
張管事趕忙介紹道“雲小姐,這位是我們東家。”
“在下薛蘅,今日貿然來訪,雲小姐見諒。”
“薛公子哪裏的話,來者是客,快請進。”雲姝雖然有些驚訝這濟世堂東家的突然來訪,還是十分客氣的讓進門。
雲宅内仍挂着黑挽紗,薛蘅依禮敬香後,被請到偏廳用茶。賓主分坐後,紫韻奉上茶水。≈1t;i>≈1t;/i>
雲姝示意二人用茶,“雲姝初掌家事,諸事還不是很熟悉,有禮數不周的地方,還請薛公子見諒。”
薛蘅道“雲小姐客氣了。那日雲小姐到我濟世堂,張管事就說雲小姐行事穩妥,談吐不凡,今日得見,可知張管事所言不虛。”
“您二位過譽了。雲姝很是感念當日薛公子仗義相助,爲那些窮苦百姓提供藥物。”
“雲小姐小小年紀便心懷慈念,薛某不過助力一二,雲小姐的感謝,倒讓薛某慚愧。”
“薛公子過謙了。”雲姝覺得這樣謙讓來,感謝去,太費力,索性提起今日正式話題。“昨日,我去寶相寺爲父親母親供奉長明燈了,未能及時歸來,讓張管事空等半日,很是抱歉。”雲姝向張管事歉意道。≈1t;i>≈1t;/i>
張管事忙道“張某未能提前奉上拜貼,貿然來訪,是張某唐突了。”
“張管事昨日留言,說今日再來,隻是沒想到,今日薛公子竟然親自來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雲姝望向薛蘅。
隻不過在濟世堂有一些賬款沒有結清,竟然勞動這位大東家親自到訪?自己還沒有這麽大的面子。
薛蘅猶豫一下,正色道“實不相瞞,薛某今日上門,是有一事想請雲小姐幫忙。這事事關我濟世堂,薛某隻能厚顔打擾雲小姐靜心事孝了。”
雲姝心下更奇,竟然還有人請自己這個小人兒幫忙?還是名滿京城的濟世堂的東家?既然前日得人優待,如今人家又誠懇上門請求,自己自然是要有所回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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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公子直言便是,若是雲姝能幫得一二,定不會推脫。”
薛蘅心道既然是來求人家幫忙,還是坦誠直白些好,若是圈子繞大了,這個初經世事的小姑娘再給自己繞暈了,也是耽誤事。可是對一個小姑娘坦誠相求,這于他,還是第一次,聲音裏不由多些生澀。
“因爲雲小姐的善舉,薛某注意到天橋下那位神醫,本是想向神醫求些濟世良方。說來慚愧,薛某言辭不當,怕是惹得神醫有些不快。”
雲姝恍然,原來是爲了義父。
隻聽薛蘅繼續道“聽聞神醫近日在貴宅落腳,所以,想請雲小姐替薛某在神醫面前美言一二。”
雲姝想了想道“義父并不是個難說話的,隻是不知道薛公子是如何與義父說的?可使雲姝知道,也好爲薛公子說話。”
“義父?”薛蘅不由驚訝。
“雲姝言辭不清,讓薛公子糊塗了。前些日子,我拜了嚴神醫爲義父。”
“原來是這樣。”薛蘅心道難怪那神醫會對這雲小姐如此照顧。雖然供奉禦藥的資格競争激烈,自家的不足之處不宜使更多人知曉,但是若不誠意把問題說清楚,怕也換得幫助。眼見這雲小姐雖然年紀幼小,但說話做事卻頗有周章,而且有意相幫,想上次自己已是惹那神醫不高興,這最後的機會,自己還是坦誠相待的好。
薛蘅正想着,卻被雲姝打斷“薛公子?還請告知我事情緣由。”
薛蘅不再把雲姝當成小孩子,看了看雲姝身旁的紫韻她們。
雲姝了然,示意紫韻煥梨先出去。薛蘅看了看張管事,張管事也退了出去,屋内隻剩下雲姝與他。
薛蘅認真道“此事事關濟世堂,薛某還是謹慎些爲好。”
“多謝薛公子信得過我。雲姝也一定謹慎對待這件事。”雲姝一臉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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