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修鑰說着,把十兩的銀票數了四張出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就在他的手要把剩餘的幾張銀票塞進懷裏時,那女老闆一揮手讓手下退下笑道:“哈哈哈,金老闆闊氣,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個麽,嘿嘿嘿。”
女老闆右手中的三根手指不自覺的伸出來捏了捏,随即又被她自己左手打了回去。
“嘿嘿嘿,金老闆請坐請坐!啊!這裏有茶,金老闆請!”
獨孤修鑰并未接茶,他溫潤的坐下來,率先拿出一張銀票道:“老闆笑納,說話口渴,買點兒好茶喝喝。”
女老闆當仁不讓把這張銀票連着之前的四張一起收入囊中道:“金老闆就是會來事兒!哈哈哈,不過這事兒機密,這兒人多,咱們換個地兒說?”
獨孤修鑰欣然點頭。
在女老闆帶着獨孤修鑰進入一個房間後,梅姑娘的神情閃過一絲緊張。
她沒想到獨孤修鑰會孤身入狼窟,這裏可是嬌嬌國,男人們可都是最沒地位的存在了!
不過想到跟獨孤修鑰一夥的武功高強的女人,她決定還是老實的在這兒呆着吧。
若是她一走了之,萬一獨孤修鑰再出了事,以他們夫妻那恩愛的模樣,她怕是要被人追殺的不死不休!
忐忑一直持續了半刻鍾,并不算長,但對梅姑娘而言,這短短的半刻鍾猶如過了半個時辰般漫長。
帶安然離開了這裏,梅姑娘回頭看去,突然萌生了再也不來這種地方的念頭。
“梅姑娘上次是一個人來的?”
梅姑娘回神道:“不是,跟朋友來的,我隻是來湊個熱鬧。”
“什麽朋友。”
“一個大家族裏邊兒。”
“呵呵呵,你别緊張,金某就是随便聊聊,沒什麽大意思。”獨孤修鑰見梅姑娘,于是安慰道。
“是,是嗎,呵呵呵,我沒緊張。”梅姑娘本來不緊張,可被獨孤修鑰一提醒,她倒是突然緊張了起來。
“哈哈哈,沒緊張就好,之後的事情,梅姑娘就不用參與了,你隻要幫着看看認不認識畫像上的人就行。”
“什麽畫像。”
“待會兒回去說。”
“嗯。”梅姑娘顯得心事重重,似乎對這次出門甚是懊惱。
“梅姑娘還好吧?”
“啊?”
“就是你買的丈夫突然暴斃這件事。”
梅姑娘尴尬的笑笑:“心裏已經好多了,以前沒親眼見過,但還是聽說過的。”
“梅姑娘的适應内力很強啊!”獨孤修鑰若有所思地感歎道。
“呵,呵,是嗎?老實說,我還是很害怕見到死人的。”
之後,獨孤修鑰沒再說話,他已經見到了坐在一處幹淨茶棚裏的林緻。
這處茶棚可能就是這個奴隸市場唯一的幹淨地方了吧?
“怎麽還該跟了兩個人?”林緻問道。
“買的,打聽情況有用,不過也屬于強買強賣,哈哈哈。”
“哦?這倒是有趣了,那他們兩個現在怎麽辦?拿來當侍衛?”林緻笑道。
“他們倆都是習武之人,不光他們倆,在那家奴隸主手裏的全都是習武之人。”
“那他們怎麽不跑?現在他們都自由了。”林緻無聊的觀察者着那兩個奴隸,兩個都是白白淨淨,不像是經常風吹雨淋的人。
獨孤修鑰見林緻在他面前看别的男人,心中吃醋,于是把位置一調整,立刻擋住了林緻的視線。
“無聊了?”
“你幹嗎?無聊!”林緻笑罵着收回目光問道:“情況打聽的怎麽樣?”
“很順利。”
“這就好,說起來,那賴老二是你的朋友,你不上心誰上心?”林緻這話說的風輕雲淡,實則酸氣四溢。
獨孤修鑰甚感好像。
摸摸林緻的頭頂以示安慰:“你怎麽還沒有忘記那一茬?
真真是沒影兒的事,怎麽到了你嘴裏,就變得味兒了呢?
我還能愛上他不成?想想都不可能好不好,簡直荒謬了!
爺可是直男,對同性不敢興趣!”
林緻聽着獨孤修鑰巴拉巴拉說解釋,頓時心情大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沒說什麽,就說他是你的朋友,我可什麽也沒想。”
獨孤修鑰苦惱的皺着眉頭裝作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真的沒有嗎?”
“真的啦!煩人,快說你事情查的怎麽樣了?我還等着聽呢。”林緻親自爲獨孤修鑰倒了杯茶,洗耳恭聽。
“這事不急,等我畫幾張圖像再說。”獨孤修鑰得意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說道。
“你還會畫像?拭目以待啊!哈哈哈,是不是畫那三個人的畫像?”
“對頭!”
不過一會兒,林緻就被獨孤修鑰揮灑潑墨的樣子迷倒了,順時變成獨孤修鑰的頭号大粉絲。
就在獨孤修鑰畫完的那一刻,林緻就忍不住的給了獨孤修鑰一個大大的擁抱響響的吻。
林緻在這裏的一舉一動似乎都不會太突兀,因爲這裏是女尊男卑的嬌嬌國!
梅姑娘輕輕的偷笑,圍觀路過的女人們同樣如此。
隻有那兩個剛剛買來的奴隸被林緻的大膽妄爲給驚呆了。
從他們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詫異震驚。
“他們不是嬌嬌國的居民?”林緻疑惑道。
“應該不是,是路過嬌嬌國的行腳客的可能性很大。”獨孤修鑰笑道。
他說完,把幾張畫像遞給梅姑娘道:“可見過?”
“啊!見過見過,這張,這張,都見過,就是這張沒見過。”梅姑娘說的沒見過的那張畫像就是賴老二。
“你确定?”獨孤修鑰不着痕迹的打量梅姑娘。
“确定!”
獨孤修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當他把目光轉向林緻時,神情截然不同。
林緻似有所覺,當即就點了梅姑娘的穴道。
梅姑娘不明所以,吓得驚慌問道:“你們點我穴道幹什麽?!”
“想點就點喽!”林緻冷笑道。
獨孤修鑰目光沉沉:“梅姑娘有過目不忘之能?”
“這個,這個關你們點我穴道什麽事啊?!”
“當然有關系,梅姑娘可知道他們都是什麽人?”見梅姑娘愣住,獨孤修鑰接着道,“他們的發型,衣服我都畫的一樣,都是扔到人堆裏就找不到的人。
對于一般人而言,能記住他們模樣的人幾乎沒有幾個,而那幾個能記住他們模樣的人裏,還都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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