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手裏晃着雞腿,把嘴裏的食物吞咽下去說道:“柔妹子發現了啊,對呀,我們牛家寨就是個小部落。
聽說以前自成一國,現在被嬌嬌國給合并了。
很久以前我們布落人很多的,輪到我們這一代,都快絕迹了,就剩了那麽幾百個人。”
林緻很苦惱,本來以爲能從牛力身上得到關于鎮魂石的下落,現在,她抱的希望并不大。
一個搬來搬去的布落,對嶽山的傳說應該并怎麽不曉得。
“牛力姐姐,我聽說這裏經常有人過來探險,你有遇到他們嗎?”
“啊!你說這個呀,怎麽了,看你模樣,是不是家人來了這裏,現在急着要找回去?”牛力鄭重了臉色,恍然大悟道。
“啊,是有這麽意思。”既然能打探到消息,那麽她對這個送上門來的理由就當仁不讓了。
“啊——那個——力奴——快過來!”
林緻應承下來,牛力對着廚房的方向就是幾聲吆喝。
像極了家裏當家做主的戶主。
力奴來的很迅速,他滿臉的苦瓜像,手裏濕哒哒的,想來是剛洗了手。
“有啥事?我正忙着呢!”力奴的嗓門明顯的壓抑着。
“有啥忙的一天天的!有事找你!等會兒再忙!”
牛力橫眉冷對,大爺似的招力奴過來接着道:“柔妹子家裏的,嗯,柔妹子,你家裏誰不見了?我家力奴可能有見過。”
“弟弟,我弟弟不見了。”
“沒有?柔妹子的弟弟不見了,你趕緊說說你看到過沒有!?”
牛力面對林緻時,語氣柔和,一對着力奴說話,那臉,那嗓門兒大的,總之獨孤修鑰是受不了,一個勁兒的再林緻腦海裏啧啧啧的咂嘴巴,還說他們怎麽就是夫妻?明明就是仇人呀!
林緻沒搭理她,就想着,以後你有了身體,老娘估計也是隻母老虎,估計比這還兇殘!
她心裏瞬間閃過的念頭,竟突然讓她有想笑的沖動。
此時,林緻也不知道牛力跟力奴兩人吵了什麽,總之待她反應過來時,就聽牛力皺着眉道:“是呀,柔妹子的弟弟長什麽樣啊,你說說,力奴才能知道柔妹子要找的是哪個!”
“一個高高瘦瘦的,挺耐看的,但是進了人堆就有些普通,不愛說話。
至于穿的什麽我也是不知道,他離家有段時間了,聽說他來了嶽山,我急的不行。
力奴大哥要是知道我弟弟的下落,我當真是感激不盡!”林緻自己能說出這番話,她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說完就詫異的愣住了。
牛力以爲林緻想起的傷心往事,于是連忙安慰道:“柔妹子别傷心,我家力奴是本地人,對這片熟的很,我讓他給你帶路啊,别難過了。”
她說完,對着力奴的脊背就拍了一巴掌,拍的力奴一個踉跄到了林緻跟前:“快說呀!”
今天穩住身體,眼睛裏隐着兇光,沒好氣道:“我們這裏每年都有好幾波人來玩兒,前段時間确實有那麽五六個人進了嶽山裏邊兒,他們都又瘦又弱,像富家公子弱不禁風的。你說的弟弟可能就在他們幾個中。”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還望力奴大哥告知!”林緻眼睛裏立馬閃出星光。
“往山裏邊兒去了呗!還能往哪裏去,你看那座山最深最高就往哪邊兒去!”
啪——
“說人話!柔妹子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你讓她往哪邊兒走?!快說!”
有牛力這麽個助攻在,林緻可省了不少口舌。
若不然,她早就沒耐性動手強迫了。
“往東邊兒!往東邊兒!”力奴咬牙切齒的連說兩遍兒,也有了脾性,幾步靠近小馬紮,碰的就坐了上去,抱着胳膊低着頭生悶氣去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他就那毛病,柔妹子呀,你用不用我給你帶路啊,那東邊兒山裏地勢險要,還有蛇蟲鼠蟻,猛禽野獸什麽的!”
牛力熱心腸的想幫忙,力奴很不願意的揚起腦袋:“得給錢!”
“錢錢錢,你掉錢眼兒裏了?!一邊兒去!”
林緻毫不猶豫的從懷裏抽出一張銀票放到桌子上道:“多謝二位,我這就走了,這張銀票奉上,告辭!”
牛力還沒反應過來,林緻的身影就迅速消失不見了,兩人對視片刻,又吵吵上了。
“看吧看吧!柔妹子被你給說跑了吧!我拍死你我!”
“當家的,你被騙了都不知道,那女人孤身一人到此,哪裏是找人的,分明就是探寶的!我遇到的人裏就沒她說的那個弟弟,剛才也是編瞎話騙她的!”
“你!你!你你你!你騙她做什麽?她還是個小姑娘!”牛力還在爲林緻擔憂,追着林緻就出了門,可到了門口,哪裏還有林緻的身影。
力奴冷笑道:“死吧,這些該死的江湖人!”
“她應該不會有事吧?武功那麽高……”牛力歎息一聲,看着桌子上的銀票又是一陣氣不順。
“你說說你,你哪裏來的這些惡毒心思!你……哎……”
……
林緻出了牛家寨往東走,越走這裏的樹木越茂盛,蛇蟲鼠蟻越多。
“這裏好像才剛剛進入嶽山邊界範圍,你小心點兒。”獨孤修鑰說道。
“嗯。”到了這裏,林緻的行進速度明顯減慢。
就隻地上的落葉就堆得老厚,樹木冒着青苔,落腳都困難。
“原始森林吧,這裏?”
“确實,嶽山的森林綿延萬裏,幾戶橫亘南紗國清韻國跟無殇國,可以說,嶽山就是嬌嬌國抵擋外力的天然屏障。”
“無法想象。”
“我并未接觸過嶽山,以前到嬌嬌國遊曆,走的也是官道,聽說嶽山裏什麽都有,兇險可想而知。”獨孤修鑰說着說着,突然轉了話題:“你不等等白無雙他們?”
“等不及了。”
“緻兒啊,我覺得我們有些魯莽了。”
林緻皺眉:“爲什麽?”
“這裏明顯沒有有人經過的痕迹。”
“那獵戶說謊?!”
“極有可能。”
“可我隐約覺得這個方向是對的。”林緻腳尖接住樹木往上躍去雙手靈活的攀爬而上,幾下就到了那棵樹的頂端。
放眼望去,一眼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