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緻的眉頭鎖着,顯然這穴道功法并非尋常,而是經過特殊手法改造的。
“你對我做了什麽?!”林緻語氣森森,眼睛通紅。
白無雙仿似十分困頓的眼睛都懶得睜開。
實際上,他的眼睛不是太舒服。
做過手術的眼睛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宜疲勞。
“安靜。”
他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需要人陪着的狀态。
林緻的腦海裏突然劃過一副場景。
冰冷的石床上,一個白衣身影蜷縮一團,仿佛很冷一般抱緊身體。
沒有人關系,沒有人給予他想要的溫暖。
“唔……怎麽回事?”林緻突然感覺頭疼,她的喉嚨異常幹渴。
她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被那副場景觸動,且會頭疼喉嚨發幹。
于是這才不自覺的痛苦呻吟着問了一句。
獨孤修鑰似乎知道了點兒什麽,沉思片刻後,他說道:“有種力量在阻止你變回從前的自己。”
“呵,這倒是稀罕,我有什麽能力能讓人如此店惦記?那人腦子被驢踢了吧?咳,我現在口渴。”林緻說着,就見嘴巴上方伸過來了一隻手腕。
“給你。”這隻手是白無雙之前摟在林緻腰上的那一隻,“本座還是很稀罕你的,踢本座的那隻驢不就是你嗎?”
林緻見美食當前,不用白不用,正好解解渴。
過後,白無雙混不在意的就着傷口舔了一口。
“果然美味。”
“沙比!”
林緻還沒來得及開罵,獨孤修鑰倒是先罵上了。
于是她跟着也重複了一句“沙比”。
白無雙危險的身體靠近林緻,近在咫尺的距離,林緻能清晰的感覺到白無雙的鼻息。
那熾熱的眼眸,讓林緻之前因爲獨孤修鑰的話而不自覺上翹的嘴唇頓時就是一沉!
“起開!”
情不自禁對上疾言厲色,疾言厲色的林緻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嘶——”
“滾!”
“滾!”伴随着林緻的叫罵,獨孤修鑰也好不到哪裏去。
林緻可是他内定的女朋友,他還沒吃到嘴裏呢,趕在他眼前明目張膽的非禮你爹的女朋友,這不是作死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獨孤修鑰的内心極度不平靜,就算白無雙沒有再次胡來,他還是覺得渾身不費勁兒,難受的厲害。
“能動了弄死他!”充滿戾氣,帶着滿腔妒火的聲音出自獨孤修鑰之口,林緻眉毛一挑,竟忍不住的笑了。
“哈哈哈,好可愛。”
白無雙也不管林緻犯神經,隻把聽到的記進耳朵,滿足的嗯了一聲接着抱着林緻睡。
獨孤修鑰都快氣炸了!
“你說誰可愛?”
“你呀。”
“放屁!你明明是對白無雙那孫子說的!”獨孤修鑰醋壇子徹底炸裂。
“我剛才罵他了,可愛說的不是他。”
“那你不要開口說話,你在心裏再對我說一遍。”獨孤修鑰甚覺委屈。
“我不會。”
“不會也得會!”
“哈哈哈,那好吧。”林緻笑完,接着嘴巴一閉,嗯嗯嗯的一句話竟從鼻子裏嗯出來了。
“不算數!你看那白孫子都笑了!”獨孤修鑰算是不依不饒了。
林緻把眼一瞪:“白教主!請你非聽勿聞!之前我并不是跟你說話,尤其是說好可愛的時候!”
“那是跟誰說話?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白無雙慵懶道。
“我在跟我男朋友說話!”
“本座不是你的男朋友?”白無雙再次撐起身體與林緻面對面。
他的頭發落在林緻的臉上癢癢的。
“不是。”
“那是誰?”白無雙調笑的眼眸下,深藏着無名怒火。
“獨孤修鑰!”
一個名字出口,白無雙思索道:“中州之主?”
“是!”
“你們怎麽認識的?”
“夢裏認識的。”林緻如實回答,絲毫不懼白無雙越來越沉的面色。
獨孤修鑰想阻止林緻繼續說下去,他怕林緻這個直腸子一下把全部秘密給捅出來。
根據她現在的情緒與性格,她很有可能會一五一十,天不怕地不怕的說個底掉!
“緻兒,别跟他廢話,安靜下來。”
林緻沒理他,她接着回答白無雙又一個問題。
“我們認識很長時間了,在遇見你之前就認識!”
“你們怎麽認識的?!”白無雙再躺不住,他翻身而起,一把把林緻揪起來與他四目相對。
“就夢裏認識的,你聾了嗎?!”
“本座再問你一遍,你們,怎麽認識的?!”白無雙的忍耐力,大概已經發達了極限。
林緻的話語,讓白無雙備受折磨,他極不願相信林緻那麽早就心有所屬。
“夢裏。”
“好!好的很!”白無雙聞聽此言,隻覺得林緻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獨孤修鑰爲林緻心焦時,他預料的白無雙會把林緻一掌拍死的情況并未發生。
相反的,白無雙竟然突然噴出一口黑血,倒是把獨孤修鑰虎了一跳。
“他怎麽回事?”
林緻也不明白,她剛才還覺得白無雙要殺了她來的。
“哼!管他呢!”
再次當着白無雙的面說明目張膽的話,獨孤修鑰都爲林緻捏一把汗。
“你先消停會兒,别真讓他殺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啊?!”獨孤修鑰俨然成了個管家小媳婦兒,大覺有操不完的心。
“呼……”
“他走了。”
“我看到了。”獨孤修鑰都要開始可憐白無雙了。
就在他勸說林緻的時候,白無雙最後不明意義的看了林緻一眼,然後竟然身法詭異的立刻就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
相應的林緻的身體也能動了。
“他那一眼是個什麽意思?”林緻翻了個白眼兒,極是不解。
“估計他想跟你一刀兩斷,或者囚禁一生,或者把你的奸夫抓來當你面殺了,或者把你們倆一塊兒碎屍萬段拿出去喂寵物,或許……”
“停停停停!瞧把你興奮的!你說的奸夫可是你自己,你怎麽說的跟别人似的!”林緻被獨孤修鑰逗笑,活動着的身體都忘記了動作。
“笨瓜,咱們倆現在談的是精神戀愛,我哪裏還有身體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