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不去,自由他人去做這件事。
兩想權衡,有的人還是少摻和進這件事爲好。
白教主的勢力不可小觑,且白教主的能力也不能讓人小看。
他們自認爲滿的很好的事情,當真要這麽自欺欺人嗎?
鈴音教,禦獸的本事天下皆知,既能禦獸,那麽,獸語豈會不懂?
想起所經之處處處都有眼線,此刻的南宮臨海就心中戰栗。
不是白教主不管事,而是他不願意費太多心思。
若是管起事來,怕是這天下人都沒有秘密可言。
家中地鼠,宮中寵物,哪個不能成爲鈴音教的耳朵?
鈴音教徒雖說大部分都是由物控獸,但不可保證作爲專研此道的白無雙是普通易與之輩。
就他那雙眼睛就詭異莫名,隻要被掃視一眼就心頭顫顫,不堪直視。
聽說白教主在準備換眼手術,南宮臨海自是扒他不得,早就交代了各大有名太醫侯着聽命。
他才不管白教主接不接受他的好意,到時候隻管獻殷勤推波助瀾便好。
夜下獨坐,南宮臨海想過這些就懊惱了起來:怎麽又想起這些事情?你的腦袋瓜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這世界哪裏來的那麽多陰謀詭計,大多都是大刀闊斧直接幹!唉……陰謀論實在讓人心煩,怪不得白教主整日那麽清閑,原來這就是頂尖狩獵者的悠閑生活啊!
可看我父皇爲什麽每天那麽累?還是說,父皇作爲上位者,還有讓他心煩意亂,不能言說的擔憂之事?
呼……這樣想心情好是好了點兒,可總覺得不公平,難道白教主就不擔憂他的教主之位被他人窺伺?
煩啊煩,爲何我要托生到皇室,爲何我要經曆這麽些煩心事,爲何我沒有托生在啥也不用管,隻管吃喝玩樂的家庭裏呢?
就像謝府裏的謝三公子,那日子過得,讓人好不羨慕啊!
想起自己現在至今還是個單身漢,就有些憤憤!
不過幸好,謝家碧雲已長成,甚好甚好!
從椅子上挪到床上,因着各種原因,南宮臨海就是睡不着覺。
不妙啊!
好家夥,這些并不是他最擔憂的事情,他最擔憂的還是林緻,因爲自從地毯小妖回來,便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
猶如死了一樣!
他不知道,他現在想的地毯已經物是人非,人早就回到本體裏了,甚至剛才還要對他圖謀不軌呢!
玄幻之事,不知者無罪,也怨不着南宮臨海愚笨。
換誰都不會想到。
況且,林緻的性情大變,根本就不屑搭理南宮臨海。
再說另一邊兒。
白無雙這個正主兒可不知道南宮臨海都想了一些什麽東西,要是知道南宮臨海把他身份地位看的這麽高,他非要仰天大笑幾聲不可。
在南宮臨海看高他的幾條裏,唯有不滿就幹這條最最附和他的現狀,至于南宮臨海說的知曉天下大小事,全屬無稽之談。
他隻懂禦獸,禦天下獸,讓他們俯首稱臣便可,哪管它們要說什麽,況且,獸與人的區别在哪裏?那就是他們隻服強者!不服就得死,不服就得殘這個道理便是它們那些不懂人語的家夥們最真實的寫照。
但,相處久了,哪個生靈又沒有感情呢?
隻不過,白無雙并沒有打感情牌,也沒有用殘忍來威懾它們。
他隻是用先輩之法又添加了那麽點兒自己的自身元素才能禦得天下獸類。
或許,作爲人,他丢不掉七情六欲,才能有了這般成果。
天下間能有他這般禦獸本事的,再無二人。
如神一般的存在,别人敬畏稱頌,怯懦逃避的反應也無可厚非。
抱着林緻的身體回到杏花嶺的卧室裏,白無雙看着昏睡的自家夫人若有所思。
不需要光亮,他也能把黑暗中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他自小便熟悉黑暗,光亮隻是最近兩三年内才适應的東西。
但他現在想在燭光下看看這個讓他心動的女人。
以前不覺得她如何了得,如今卻不由不讓他刮目相看。
作爲公主的林緻,傲氣是不是逐漸膨脹?之前對他的言聽計從,是否都化作了不甘憤怒?
想離開他?想利用他?
呵呵,小奴呀小奴,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你都逃不脫的,除非我死!
燭光下的林緻,透着朦胧溫暖,白無雙一個翻身,把林緻摟了個滿懷。
上下颠倒的姿勢,埋在他胸口熟睡的臉頰讓白無雙心滿意足。
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抱着夫人了,放肆也該有個度,今後,是時候回到既定軌迹了!
“松開我!”眼睛猛然睜開的林緻突然愣愣說到。
掙紮要起的身體被白無雙輕松壓制。
“以後你就呆在這裏,哪裏也不要去。”溫和的話語看似商量,實則透着強硬不可違抗。
“松開!”本以爲白無雙愛上了就會聽她的,做她的仆從奴隸,這個想法似乎有些不現實,她需要确認!
“爺現在跟夫人好言好語,夫人且莫辜負了爲夫的好意!若夫人想讓爺幫夫人回想回想,爺倒是十分樂意。”溫和中,恐吓意味十足。
林緻的表情不怒反笑,手上已經跟白無雙交起了手:“你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乖乖女?做夢!”
“你會做回原來那個乖乖女。”白無雙肆無忌憚,隻把林緻現在的拳腳相加視做胡鬧撒嬌。
最終,林緻一招不甚被白無雙置了個滿懷:“哈哈哈,看到沒有?就是現在這樣,本就在爺的懷裏,最終還得原路返回重溫舊夢。”
他不見,林緻眸光一轉,身體立馬由僵持掙紮變爲順從溫馴。
“好,呵呵呵,既然如此,小奴就聽爺的,留在這裏,隻不過,爺可否每日爲我送來數名奴隸?”
小奴,這個稱謂,白無雙已經許久未聽,他的心中頓頓,總覺得少了東西。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
表面上的溫馴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嗎?但,味道不對!
“夫人要奴隸作何?”
聽聞此問,林緻咯咯笑道,血腥氣由内而外散發出來,眼神說不出的妖冶鬼魅:“自然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