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他跟王爺最是神秘,有時候兩人嘀嘀咕咕,也不把事情跟我們說,就現在這事,咱們就隻管照着王爺說的辦吧,其他的啥也不想啥也不聽就好!”岚山扇子合起,快走了起來。
風明趕緊跟上,剛才被岚山踹疼的屁股也不疼了。
他跑兩步追上岚山嘀咕道“岚山說的極對,咱們呀,隻做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就成!”
“别嘀咕了,你要不是提線木偶,王爺早就防着你了,現在這個情況對我們也算有利,起碼性命無憂!”岚山不再跟他說話,王府裏來往的下人漸漸多了,再不收劍,怕有些事他們擔待不起。
“岚山,你待會兒上哪兒去找?”
“風明又想去哪兒找?”岚山把問題又丢給他。
“哎呀,你這家夥,哼哼,不告訴你!”
“行,咱們就各找各的,看誰能在王爺面前邀個功!”
出了王府,兩人分道揚镳。
岚山坐進了自家馬車裏,風明則是騎着來時的駿馬“駕”的一聲疾馳而去。
兩人都是如玉公子,隻不過岚山是内熱外冷,風明是内冷外熱。
一個出入各家内宅,一個出入各地煙柳。
王府京郊别院。
“他怎麽樣?”南宮臨海問别院管家道。
“已能下地行走,就是走不遠就要倒。”管家低頭回道。
起初盟被送來時,他還以爲是王爺受了重傷,當被告知這人不是王爺時,他們這王府别院裏的人都吓高大一跳。
第一個念頭就是“陛下哪裏又多了私生子?”
不考慮皇後所出,則是因爲陛下跟皇後常年恩愛有加,現在突然多出一個酷似陛下之人,沒有大張旗鼓的送回皇宮,那麽就定是私生子了。
現在管家還沒有弄明白臨王殿下跟裏面那位的關系。
在稱呼上也不知該如何稱呼,爲了避免事物,直接回了南宮臨海話,并沒有添加什麽稱謂。
可以說,臨王府别院裏的這位管家做事甚是謹慎。
“帶本王去看看。”
“是。”
“本王來此,他可知道?”
“不知。”
“甚好。”南宮臨海說完給獨孤修鑰打了個顔色,意思就是“咱們悄悄觀察觀察這人”。
到了一處比較隐蔽的院落,所爲隐蔽,也就是比較讓人容易忽略切樹木森然之地。
這個院子種了數棵高大梧桐,就連院外都被其他樹種所遮掩。
“退下吧。”南宮臨海對着管家擺擺手,讓他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管家走後,獨孤修鑰跟南宮臨海先後隐入樹葉籠蓋的樹枝中向院中望去。
院中有三人,一個是正在掙紮着沿着平坦青磚地面循序走路的盟,他的身側三步遠處則跟着一個随時準備接住盟倒下身體的小侍女,還有一個則是遠遠的觀望着随時等候這位公子的吩咐。
就在盟的身體将倒要倒之即,果見那侍女連忙攙扶。
此間驚呼,由樹間飛出樹隻飛鳥。
南宮臨海跟獨孤修鑰隐蔽的并不徹底,倒下的盟一個擡頭便看到了他們。
也許,他早就發現了他們的所在,隻不過并未出聲也不無可能。
千年粽子豈是易于之輩?
獨孤修鑰與盟目光對上的刹那就飄到了盟的跟前。
“白夫人,别來無恙。”見到獨孤修鑰,盟顯得很高興。
獨孤修鑰卻高興不起來。
“盟兄,咱們屋裏談談?”
“好。”
南宮臨海也要跟上,盟回眸笑道“臨王殿下請止步,我們稍後再談,盟現在有事同白夫人說。”
“哈,行啊,這裏可是本王的地盤兒,今個兒一來,本王莫名的竟覺得本王成客人了?去吧,跟他說與本王說都是一個樣,盟兄自便!”南宮臨海說完,腳步一轉,向着樹下椅子走去。
“這裏涼快的很,本王也歇歇腳落落汗。”說着話,小侍女已經另開一個杯子爲南宮臨海倒了杯涼茶。
端起茶喝着,眸裏餘光便看到獨孤修鑰在扶着盟的小侍女退出後關上了房門。
“這幾天可有發現異常?”南宮臨海若有所思的詢問道。
就在他身邊伺候的小侍女恭敬回道“這兩天奴婢發現那位盟公子每到午夜時分,身體就會發出幽藍光點。因爲不是太确定,今晚奴婢還需再确認一次。”
“做的好,繼續觀察,有事情飛鴿傳書與我。”
“是。”
“明日把觀察到的寫個詳細報告。”
“是。”
“除了這個可還有别的發現?”
“暫且沒有。”小侍女自始至終語氣都是不卑不亢。
“沒有想問本王的事情?”南宮臨海笑着看她。
回他話的小侍女很普通,并不漂亮,也沒有特别出彩的地方。
可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臉上始終都隻有一種表情——微笑。
不讓人反感也不讓人喜歡的微笑。
很像帶了一張人皮面具。
呵呵,可這張人皮面具隻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有所變動。
至于怎麽變動,他們當然不會随意告知他人。
“王爺,這人,不簡單。”小侍女見氣氛沉默,多了句嘴。
“從皇陵裏出來的當然不簡單,這人極有可能得了長生不老之術。”南宮臨海摸着大拇指上帶着的白玉扳指。
這枚白玉扳指就是被盟稱爲白簡的扳指。
如今,也隻是做了南宮臨海閑來無事把玩的小玩意兒。
“王爺此話當真?”
“十之。”
“那,王爺打算怎麽辦?”
“這事已經秉明父皇,父皇自有定奪。呵呵,今日的你,話多了不少。”南宮臨海擡眸看她,别有深意。
“王爺想多了,奴婢對王爺并無他意。”
“這樣最好,本王可是快要成親的人,美人恩多了,本王可消受不了。”
從二人的言語中,暧昧的味道越來越濃。
小侍女還是那副表情,隻有眼珠子閃了一閃又恢複如常。
“王爺何時成親,這事爲何我不知曉?”
“娃娃親,早就定了,謝相的千金謝碧雲。成婚的日子已經定在了明年開春。”南宮臨海無可無不可的随意說着。
小侍女眼睫垂下,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變。
“怎麽,吃醋了?”南宮臨海調笑道。
“恭喜王爺。”小侍女立馬祝賀,絲毫不見傷心,語氣甚至輕快的很多,不知道是強裝歡笑還是怎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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