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騙我吧?瘋子你不是通曉奇門遁甲嗎?怎麽可能不知道機關在哪裏?
不行,你這次不管怎麽樣都得跟我走一趟,否則,我就把你們老師祖把密室修在我們南宮家皇陵裏的事告訴我父皇!”南宮臨海可不傻,皇陵裏的機關他知道怎麽破,但是人家密室裏的機關,他可束手無策。
瘋子不吃他這一套,說不去就是不去,不論南宮臨海怎麽威逼利誘都不能使他動搖。
“好,不去是吧,你是不是有新發現沒告訴我,然後想自己單幹?”南宮臨海看着瘋子在紙上快速的畫了一張草圖,然而他總覺得瘋子現在有點兒不正常,肯定有貓膩。
雖說他一直都不是太正常,可今天的他,話說得實在太過決絕,然後給人的感覺就更不正常。
瘋子仍然不爲所動,隻說了“有事”便丢下草草畫的地宮圖潇灑離開了。
扳指被南宮臨海收起來後,獨孤修鑰道“走吧。”
南宮臨海跟上她問道“你不跟白教主商量一下?”
“沒必要,這事跟他沒關系。”
“怎麽會沒關系,你不是他的夫人嗎?”
“這事跟他無關。”
“固執,有了白教主相助,我們不是更加如虎添翼,事半功倍?”南宮臨海不解,而且,還有讓他更不解的。
從地毯小妖消失後,眼前的這位白夫人就有些異常。
似乎比他還要關心地毯小妖一樣。
“對了,你跟地毯小妖是什麽關系?”南宮臨海見獨孤修鑰踏空而行,匆忙問了這麽一句趕緊跟上。
“咦?你怎麽知道皇陵在那邊兒?”
“有所耳聞。”
南宮臨海能聽出來白夫人不願意跟他說話,就好像他是個話痨一樣惹人煩。
“好了,不問了。”南宮臨海并不是不想問,而是他的速度有些跟不上前邊兒的白夫人,甚至有被她越拉越遠的感覺。
力不從心下,他也隻好閉嘴了。
皇宮一角。
唯美的荷塘邊,南宮風墨席地而坐注視着塘裏風景已經很久。
鄭高現在一旁低聲道“陛下,保重龍體啊。”
南宮風墨指着荷塘上的圓圓荷葉笑道“去給孤踩一枝過來。”
現在的荷塘裏荷花還未盛開,不過有的已經含苞待放。
“是。”鄭高應了一聲手中拂塵一揮,一個侍衛便跳進了荷塘裏。
他要采的正是南宮風墨剛才手指的那一枝。
“哈哈哈,這小子有趣,讓他随便采一隻就好。”南宮風墨對着鄭高挑眉笑道,猶見少年風流。
鄭高不然“陛下,您看的那一枝是最好的,換了别個就失了味道。”
南宮風墨搖頭“罷了,就那一枝吧。”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又歎息了一聲。
“皇後怎麽樣?”
鄭高回道“剛從臨王殿下哪裏回宮,陛下,您要不要去看看皇後娘娘?”
“不用,由她去吧。”
不過一會兒,那侍衛恭敬的把那枝又大又圓經絡分明的荷葉呈上,鄭高笑道“陛下,這荷葉上還有露珠呢!奴才讓人給您做個荷露粥吧?”
“哈哈哈,去吧。嗯,這小子不錯,理應重重有賞!鄭高呀,把孤的那把折扇賜給他。”
“是。”鄭高一個眼神就讓一旁小太監心領神會。
那侍衛則是趕緊回道“謝,謝陛下隆恩!”
“哈哈哈,趁着還有功夫,帶上幾個人再去接點兒,退下吧。”
“是。”
侍衛退下後,鄭高開始着手把荷葉中的荷露小心的倒去壺中。
“哎呀,确實少了,還是陛下英明。”
“你呀你……”
接過荷葉,把碧綠的荷葉遮在頭頂向上看去,他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他與她。
若不是如今身體欠妥,他都要親自重溫一下舊夢了。
“二十多年了過得仿佛一眨眼呀,呵呵……”
“陛下……”鄭高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勸說。
陛下應該是又想起了曾經的太子妃。
這個秘密,二十多年來,隻有他跟陛下知道。
如今,真相就要大白,陛下應該要解脫了吧?
“鄭高,孤,不想死……”
一句話,鄭高瞬間淚目,撲通跪下來勸道“陛下,奴才知道,您,您不會有事的。您一定能挺過去的,您的宏圖大業,您的江山社稷,您的……陛下,王妃快回來了,您要堅持下去啊!”
“哈哈哈,行了行了行了,孤也就是随口一說,荷露收集的也差不多了,你趕緊去吩咐禦膳房做粥去!”南宮風墨嫌棄的揮揮他已然蒼老的手笑道。
“陛下!您這是要吓死老奴啊!這種話您可千萬别再說了,再來這麽幾次,老奴可就要先您一步見伺候先皇先後了。”鄭高用袖子擦擦眼角,在小太監的攙扶下踉跄起身。
他也老了的,并不隻有陛下一個人老了……
“荷露粥做成也給皇後送一些去吧。”
“是,陛下,老奴告退。”
鄭高走後,南宮風墨喃喃道“王妃,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
傷感的情緒再看到荷塘風光時又突然的消散無蹤。
“快點兒,再快點兒,别讓孤等太久。”這句話南宮風墨說的迫切又渴望。
不知他想到了什麽,整個人的氣質突然一變,若是有人直視他的眼睛就會看到一個同年老的身體截然不同的年輕靈魂。
……
陰暗的地下室裏。
林緻在聽到又一陣鈴聲過後,靈魂再次出竅。
這一次,她看到了她自己,但又不是她。
在獨孤修鑰離開雪海化成的後山川後,散落在他出世第方的紅色碎石慢慢凝聚成又一人。
隻不過她是透明的,五官隐約可見。
熟悉的容貌,正是林緻她自己,不是她現代時的容貌,而是獨孤修鑰現在所擁有的林緻身體。
在那副身體裏,有一顆彩色心髒,林緻仿佛能聽到他們漸漸複蘇的撲通撲通心跳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正在疑惑之即,透明的身體漸漸有了實體,接着,林緻就見她淩空一抓,突然一件青色紗衣就出現在了她手裏,那青衣大概是霧氣所化。
身體被遮擋,林緻仍能聽到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那心跳到底是她的還是我的?”林緻怔怔的說着,目光怔怔的看着她輕盈的追随獨孤修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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