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兒剛才生的什麽氣?小子思來想去也沒得罪您吧?”張乞邊吃邊道,一臉八卦。
“不告訴你。”林緻傲嬌的說完,随即又歎息了一聲。
她真的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壞小子你怎麽都不再追問我一下,再問我就告訴你了呗。”
“那麽,敢問大嬸兒有啥心事?小的洗耳恭聽。”張乞說的很是随意,一看就是敷衍了事。
“哼,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小子現在太沒大沒小了,對老人家一點兒也不尊重!”
“那大嬸兒想讓我咋樣?這樣?”張乞随手把沾到嘴邊的饅頭屑抹掉,然後坐姿端正的乖寶寶樣。
林緻正想誇他兩句,就聽“嗝”的一聲,乖寶寶形象盡毀。
“喝水,壞小子!”林緻說罷,身體便從窗口飛了出去。
張乞本想阻攔,可聽她語帶笑意,便吃了阻攔之心。
“嘿,到底怎麽回事?”他就知道大嬸兒不是輕易吐露心事的人,所以就沒有抱太大希望。
因此也沒有多傷感失望。
林緻走後張乞喝過水又躺到床上繼續睡覺,就好像林緻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來也好去吧,跟他都沒有多大關系。
隻有與自己利益相關,才能讓他憂心不已。
他并不想與林緻的關系搞砸,一直拖着她便好,隻要她不被别人搶走便好。
林緻出了張乞房間,忍不住的又回到了淨辭閣。
閣樓裏的兩人還在下棋,時而安靜,時而低語,時而笑聲一片。
嫉妒讓林緻憤憤“老娘走後這小子日子過得不賴嘛,想必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沒少頂着我的身體我的臉沾花惹草!哼!能南宮翎羽走了,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後半夜。
南宮翎羽總算堅持不住了,哈欠一個接着一個,獨孤修鑰看她疲累,于是說道“公主殿下若是困了,我們改日再下不遲。”
“好吧,睡一個時辰半我就要起來找步尋去,我們的關系好不容易有進展,今晚就算不想睡也得睡了,否則早上真的沒精神起來。”
“公主說的在理,不過公主沒必要那麽着急,謝公子身邊有那麽多人伺候着,就算晚去會兒也沒多大關系。
對了,若是公主需要幫忙打可以來喚我。柔柔本就是陪着公主來這裏的,要是什麽都不做實在有些過意不去。”獨孤修鑰說着已經把公主送到了樓梯口。
“好了,就到這裏吧,你也趕緊睡吧,陪了我這麽久也困了,早些歇着吧。”南宮翎羽說完,已經咚咚咚的下了樓。
她的腳步依然輕快。
回轉身體,獨孤修鑰大吃一驚,從窗口處氣勢洶洶撲面而來的寬大地毯迅速籠罩在頭頂上當。
反應迅速的躲開地毯陰影的籠罩,順便把房間四處打量了一番。
可以肯定,這龐然大物無人操控。
又一詭異事件。
相比自己的離奇經曆,獨孤修鑰并不驚慌。
“來者何人?”
“故人!”
熟悉的聲音,獨孤修鑰不可能認錯。
這是笨女人的聲音,也是她現在這副身體的聲音。
盡量把迫切的心情壓下,試着問道“你在哪裏?”
讓他相信眼前漂浮的地毯就是林緻,他還不是太确定。
“在這裏,這就是我!”林緻是真想咆哮,可也怕把樓下的南宮翎羽吵上來。
“地毯?”
“你說呢?”林緻是真想化個形出來,可奈何她不會。
“你怎麽變成這幅鬼樣子,快變回來。”
“我也想呀!哼!”
“好久不見,脾氣見長呀!”
“你是誇我還是罵我呢?我來問你,你見到我就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或者解釋點兒什麽?”林緻把舒展開來的身體自動疊起來霸占獨孤修鑰的床榻。
“你這副模樣有多長時間了?”獨孤修鑰心中焦急,不知不覺便顯露了一些出來。
“你在關心我嗎?難得呀,還以爲你早就把我忘記了呢!”
“怎麽會?我很想你的。”
“嘴這麽甜,你可别吓我!”林緻極度不敢置信。
上一次兩人說話,她好像記得他們還大吵了一架。
“真的很想你,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獨孤修鑰坐到床榻上,愛憐的輕拍林緻的身體。
林緻被她拍的不好意思“你來南紗國是來找我的?怎麽可能?”
獨孤修鑰早就明确的告訴她,說過不喜歡她,現在親口聽到他說自己是不遠萬裏來找她的。
她總覺得自己時飄在雲端不知所雲真假。
“有什麽不可能的,你以爲我很閑嗎?”
“呃……好像是沒有多閑,你真是來找我的?”獨孤修鑰的身體被毀,帝位被奪,國仇家恨不可能讓他這麽閑。
啪啪啪。
沉悶的拍打地毯聲,就好像在警告她“再多嘴就把你扔出去”這個樣子。
“我不怕你,現在我比你厲害多了!”
獨孤修鑰仿佛能想象到此刻林緻趾高氣昂的模樣。
“哈哈哈哈,不怕我就好,你若怕我,我倒要發愁。”
“咦?你發啥神經呢?”
“哈哈哈,隻是見到你很開心罷了。”
林緻仍然半信半疑不敢置信。
“你找我幹什麽?”
“當然是想把身體還給你,順便再告訴你,孤,喜,歡,你。”
“啊?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林緻都要懷疑自己現在是在做夢了,天殺的,她都有二十多年沒睡過了,那就更别提做夢了。
獨孤修鑰就知道林志聽到他的答案會不敢相信,因此耐心的又說一遍“我說我喜歡你。”
“哦……之前問你,你怎麽不說?”林緻開始翻舊賬。
“之前沒想明白,現在想明白。”
“我如果說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當如何?”林緻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她都沒報太大希望呢,現在夢想成真應該欣喜若狂才對,可她總覺得不真實。
喜歡來得太突然,她突然有些怕,有些不自信。
本來想着若是找到獨孤修鑰就表白,就算她不同意,她就來個霸王硬上弓,可,眼下,滿腔熱血突然平複,怎麽竟有些無所适從?
莫不是她有受虐傾向?
偶,偶買噶,天啦噜,誰來告訴她現在場景是個什麽情況?這也太驚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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