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南宮臨海還比白無雙大上些許,雖然都是同齡,但他就是在白無雙矮了一截。
這種感覺頂頂的不合理,好歹他也是一國王爺,這麽纡尊降貴實在讓人不恥。
這種情況,說不清道不明,毫無道理可尋。
眼前的白夫人,面貌嬌小,身材玲珑,發育已經日漸成熟,也不知道白教主有沒有對她下手?
呸呸呸,怎麽想着竟想歪了?哈哈哈,要不得要不得。
“白夫人的聲音很耳熟呀!”南宮臨海突然說道。
“哦?說來聽聽,怎麽個耳熟法?”
“像我的一個寵物。”寵物說完,頓覺口快,于是趕緊解釋道,“哈哈哈,白夫人别誤會,不是說您啊,我說的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女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相貌都有相似的,更何況是聲音。我沒有介意,臨王殿下不必關懷。”目光看向樓下街道,來往的行人似乎更多了。
“白夫人在想什麽?”順着獨孤修鑰的目光看去,大街上并無什麽稀奇事。
“我要走了。”
“回客棧嗎?不如白夫人移駕到我的王府做客如何?城北小客棧都是些江湖草莽平民百姓,萬一白夫人遇到危險就不好了。”南宮臨海提議道。
“也好。”獨孤修鑰順水推舟應了。
在别人的地界兒,想來白無雙見到她不會禽獸大發。
不是他的地盤兒,白無雙應該不會如何放似。
她的武功恢複的已經差不多,雖說能跟白無雙對峙個七七八八,但在沒有把握之前,她還不想這麽做。
無殇國。
于三石對獨孤修鑰的行蹤暗中一直有派人追蹤。
無殇國皇帝趙宣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暗中支持,他的左膀右壁于三石跟宇文元良運用兩個月的時間快速收複了各地暴亂。
國家再次統一。
至于四方邊界割據,趙宣暫時無能爲力。
這天。
在宇文元良的勸谏下,準備派人前去四方各大國家談判。
無殇國素來富足,用金錢換回土地的方法也算失蹤。
至少不用費一兵一卒。
當然,這是在各方勢力談攏的情況下,至于談判失敗,那麽,就隻有聽從那股神秘力量的建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無殇國内亂期間,唯一沒有趁火打劫的國家是遙遠的南紗國。
它沒有幫着其他國家侵奪土地,趙宣決定派遣于三石作爲和平使者出使南紗國。
許以好處那是必然的,未雨綢缪不可不做。
得到消息,清韻國作爲曾經的大佬已經搖搖欲墜,清韻國國主獨孤修鑰近來昏聩,在朝堂上處處以南紗國國君爲治國楷模。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清韻國内亂已起,天下大亂指日可待。
清韻國這塊肥肉,不光趙宣想分一杯羹,其他各國說不定也在蠢蠢欲動。
南紗國,距離獨孤修鑰住進臨王府兩天後,白無雙也住了進來。
他們的身份現在不是鈴音教教主和教主夫人。
爲了避人耳目,他們就用表面上的身份作爲客人暫居于此。
白無雙是不遠千裏而來的無殇國人,獨孤修鑰則是他的貌美夫人。
臨王府的花園涼亭已經修繕完畢,此時亭中隻有白無雙與獨孤修鑰兩人。
他們的距離不像夫妻,倒像是疏遠已久最熟悉的陌生人。
“夫人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是不是變得成熟了?”獨孤修鑰爲白無雙倒了一杯清茶,舉手投足都帶着疏離淡然。
“爺以爲你見到爺會很高興,原來隻有爺心中高興而已。”白無雙有些落寞。
“這裏沒人,爺把帷帽摘了吧,許久沒見爺的眼睛,倒是有些想念。”
白無雙取下帷帽,微微招了招手,獨孤修鑰的身體便倒在了白無雙懷裏。
“呵呵呵,爺不注意場合嗎?快放我起來。”獨孤修鑰本來能夠掙脫白無雙的手臂,可突然被久違的那一雙重瞳給攝住了魂魄。
曾經的他,曾幾何時也在爲擁有跟普通人不同的眼眸而難過。
不知不覺的撫摸上那雙異眸,獨孤修鑰喃喃問道“爲什麽沒有做手術?”
“在忙着找你。”
“你找錯了人。”獨孤修鑰掙脫白無雙的束縛,起身整整弄亂的服飾鬓發,然後走到憑欄處坐下,停在的各色花朵開的嬌豔欲滴。
他不是愛花之人,此時看到這些,心情竟好了很多。
白無雙的手是有無限魔力的,獨孤修鑰自存比不過。
遠遠的一朵玫瑰飄在獨孤修鑰的面前,“噗嗤,哈哈哈”,笑着接過玫瑰,獨孤修鑰回眸對着白無雙搖了搖手裏的玫瑰。
笑靥如花,美不勝收。
白無雙走過來,把獨孤修鑰擁在懷裏抱了片刻,什麽也沒說。
片刻過後,白無雙看着獨孤修鑰但“她會回來的。”
獨孤修鑰的心中一驚,臉上并未表現出任何驚詫。
“可能吧。”
詭異的氛圍,獨孤修鑰從來不怕。
而白無雙同樣不怕。
一個是心思深沉,一個是武力強勁。
“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爺?”白無雙最先開口,十七歲的少年,在老謀深算的獨孤修鑰面前略遜一籌。
“沒有。”
“哈哈哈,好的很……你不問爺的情況嗎?爺爲了找你,可是……”白無雙微微側頭指指眼睛,“可是把它給忘了。”
“爺大可不必爲我如此,不值得。”獨孤修鑰難得大發慈悲。
白無雙的時限并沒有幾年,獨孤修鑰無意中已經得知。
“跟夫人比起來,那些都無所謂,夫人聰慧了很多,爺有些不适應。”
“嗯,爺喝茶。”獨孤修鑰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爺的身體要緊,眼睛能夠恢複如常,壽命相對也會長一些。但事無絕對,換眼之術風險很大,往重了說性命不保,往輕了說,會留下後遺症。”
“夫人說的張神醫都說過,爺福大命大,再加上夫人陪伴身側,想來定會後顧無憂。”
“張神醫把日子定在何時?”不用想,此處定然少不了張神醫。
“他正在來南沙國的路上,到了随時就能做。”
沉重的話題,獨孤修鑰大覺無趣。
“爺給我吹個曲子吧。”
“想聽什麽?”
“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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