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有病呀!不知道人家在想事情嗎?!”林緻破口大破,怒氣值達到頂點。
吼聲通過厚厚的車壁傳出老遠老遠。
估計方圓一裏地都能聽到。
堪比現代時候的農村大喇叭,隻要喇叭一響,保準一裏地的居民聽的清清楚楚。
堪堪進入杏花嶺一刻鍾的時間。
在杏花嶺裏居住遊走的各類小動物幾乎都熟悉了這怒吼的女人主人。
可謂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此時距離他們馬車半裏處。
清出一個圓形場地的茅草亭前,有一個頭戴鬥笠的白衣人靜●app下載地址xbzs●靜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曾經聽了不知多少遍,想了多少回。
沒錯,這個人就是白無雙。
兩個月前,他收到一封信,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筆記。
卻記着一件對他來說十分要緊,爲了這件事,他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信中所說他半信半疑,遲疑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
這時候,他本應該在福田山莊好好修養身體,可卻因爲四個月前愛妾的消失心急如焚。
尋找未果,這兩個月來他把路程短了又短,才在昨日到了這南紗國京城。
直到此刻,當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總算放下了心中大石。
南宮臨海來的很早,此時來參加比賽的人并不算多。
林緻無法下車,隻能透過馬車縫隙看到外邊兒是什麽情況?
她見到了白無雙。
但此時并不是說話的時候,她需要找個時機。
三三兩兩結伴而來的人,林緻沒有忽視,一切都得謹慎行事。
鈴音教本就詭異,她不想成爲别有用心的人的研究對象。
正所謂人心難測,不可不防啊!
以前剛重生的她,太不知道掩飾,秘密被人利用,又被人利用的心甘情願。
想想就好傻。
秘密始終是秘密,關乎切身生死的,絕對要保守到底。
除了信任的人堅決不能外漏。
其實,她現在已經暴露的夠多了。
但他們對自己雖然好奇,雖然警惕,但卻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這件事值得欣慰!
僞君子總比小人謹慎些,君子又比僞君子高雅些。
南宮臨海的夥伴們,在林緻看來,比之君子不足,比之僞君子有餘。
也就是說,她不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皇室中人,林緻不覺得他們的思想簡單幼稚,表裏如一。
南宮風墨就是例子!
林緻看到南宮臨海在向白無雙行禮,他們好像在攀談。
說了什麽,她聽不到。
隻覺得他們相談甚歡,給林緻一種他們早就認識的錯覺。
林緻想的也沒錯。
南宮臨海确實很白無雙有所淵源。
若是林緻要是記得玲筱,那麽一切就沒有那麽難理解了。
玲筱,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宮中女醫。
當然了,林緻并不知道玲筱消失了,她隻見過玲筱一面,印象有那麽一點兒,但因爲時間慢慢消磨,玲筱的容貌她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沒人會刻意記着隻見過一次面的人的。
曾經的林緻向玲筱說過她的事,這是林緻對她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臨海可帶有女眷?”白無雙溫潤的說道。
巡視四周,前來參加遴選的女子很少,在那些女子中,白無雙并未見到熟悉的倩影。
“沒有,我是跟我的幾位朋友過來瞧熱鬧的,您不會介意吧?”南宮臨海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回道。
他的回答并沒有錯,因爲他帶的不是女眷,而是個很會學人說話的小妖精。
一句話:小妖精林緻不是人。
“臨海随意,不過臨海可願意幫本座找找畫像中的女子。”白無雙從懷中取出手繪遞給南宮臨海。
“教主發話,臨海豈有不從之禮?!不知畫中是何人,竟讓教主親自尋找?”南宮臨海接過畫像,好奇的打開看了看。
不由的驚訝道:“好美麗溫婉的女子!”
“哈哈哈,她是本座的夫人。”
“夫人?可是歐陽夫人?”南宮臨海對教主的家務事還是有所耳聞的。
盡管世間知道白無雙就是鈴音教教主的人很少,恰巧他就是知道内情的那一個。
這事對他來說也算是個秘密,因爲他的兩位摯友風明和岚山都不知道。
他們隻知道他愛聽奇聞趣事,愛湊江湖傳說的熱鬧。
“不是,歐陽隻是白府的夫人,而她,呵呵呵,是鈴音教的夫人。”說道她這個字時,南宮臨海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她對白無雙來說是個非常特别的存在。
“那不知教主夫人該怎麽稱呼?”南宮臨海聽說白無雙有一個小妾,其他的内人卻是沒有聽說。
本以爲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因此并未放在心此時聽來,倒是令人詫異。
“白柔柔。”
“啊,原來是白夫人,哈哈哈,這事我包下了。不過教主可容臨海再多問一句?”南宮臨海把畫像收起放入袖中。
白無雙點頭。
“教主可确定夫人就在此處?若是确定,要是臨海找不到夫人,就随您差遣!”
“确定。”剛才聽到的聲音絕對不是錯覺。
“好!那臨海就不打擾教主了,這裏春景正好,我那兩位好友正等着我那,您忙!”
“去吧!”白無雙背負雙手,身姿挺拔,隻說了這麽兩個字。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若是白無雙能多問幾句,說不定他跟林緻此時此刻就能相見。
在白無雙的認知裏,世間雖有怪異之事,但還不至于沒讓神魂出竅,靈魂對換。
強者,有時候也很自大。
南宮臨海對白無雙是崇拜的,因此,若是白無雙問起剛才是何人發出的那聲震天咆哮,想必南宮臨海并不介意告訴白無雙。
坐到離開這裏的馬車,林緻問道:“你們在聊什麽?”
“聊一個人。”
林緻興奮道:“什麽人?”
說話間,車輪轉動,林緻由于太想知道答案,注意力沒有放在外邊兒的事物。
“一個美麗的女人。”
“跟你說話咋也這麽費勁兒?還在爲我剛才吼你生氣?你怎麽這麽小氣呢?小孩兒似的!”林緻嫌棄的連連問道。
“秘密,不想告訴你。”
“就你這張嘴,你能守得住秘密?”南宮臨海在她面前跟個嘴裏跑火車的人一樣,總之林緻是不相信他能守得住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