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高再次向前查看,并無異常。
他笑呵呵親自動手準備把箱子蓋兒蓋上。
林緻看到鄭高就開始罵道“混蛋!老娘不想被關在箱子裏,你快給老娘放出去!喂!喂喂喂!你聽到了沒有!”
大喊過後,“碰”的一聲,箱蓋兒再次蓋上,林緻欲哭無淚。
這次,箱子重如大山,穩絲不動!
由此可以看出林緻的心情糟糕透頂。
當然了,林緻并不知道外邊兒什麽情況,她隐約能聽到他們擡不動自己。
“鄭統領,箱子裏的東西是不是沾了龍氣成精了?”一個太監小聲問道。
鄭高神秘莫測的看他一眼“不要妄言,我再查探一番,你們幾個先去一邊兒歇歇,等我确定後再叫你們過來。”
“是!”
直到幾個太監有條不紊地退下去,鄭高悄然靠近,緩緩打開箱蓋,從靴子裏抽出匕首,用匕首挑了兩下箱中地毯。
林緻翻了白眼兒“我又不是妖怪,用得着這麽興師動衆拿刀子嗎?诶诶诶,你小心點兒,别把我柔軟的毛發給劃斷喽!”
她仗着别人聽不到她說話,聲音很是百無聊賴又嚣張跋扈。
鄭高研究了半天,一切如常,真是好生奇怪。
他試着搬了箱子一角,擡起來并沒有太過費力。
把箱子蓋兒蓋上,再次去搬,頓覺泰山壓頂,用了全力都沒搬起來。
又再一次打開箱子再去搬動它,箱子的重量頃刻減輕。
“莫不成它真成了精?”
林緻聽到鄭高漸漸遠走的腳步聲,看着蔚藍高遠的天空。
自由的空氣就是好啊!
這次,她的身體換了一個地方。
林緻知道她現在身體底下的轎子是誰的。
沒想到南宮風墨這麽大方,竟然把他的銮駕給了它這塊兒年歲久遠的地毯子。
“哼!算他有點兒良心!”林緻美滋滋的挑挑眉,不由自主唱起了歡快的歌謠。
春風吹
吹開花枝上隻蝶
我送你到江南去北野
你說等着你素描那雪季
回來和我對坐泡茶去
又是一季花開枝上蝶
我等你在江南拱橋夜
用琵琶想你彈奏春夢季
歸途遙遠弦斷夢已去
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你就會來呀
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花就會開呀
你說嘴巴嘟嘟我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等你回來呀
你說嘴巴嘟嘟我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等着花開呀
春風吹吹開花枝上隻蝶
我送你到江南去北野
你說等着你素描那雪季
回來和我對坐泡茶去
又是一季花開枝上蝶
我等你在江南拱橋夜
用琵琶想你彈奏春夢季
歸途遙遠弦斷夢已去
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你就會來呀
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花就會開呀
……
……
這首歌林緻不厭其煩的唱着,不知道是不是她嘟嘟嘟的聲音太吵了,每每路過一棵樹,總能看到幾隻鳥兒撲棱着翅膀飛走,搞得林緻嘟着嘴挺郁悶的。
“搞什麽嘛~我唱得很難聽嗎?他們能聽到我的聲音?應該不能吧?可是好奇怪呀,他們爲什麽要飛走呀?”林緻越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兩天遇到的人和物都挺奇怪的!
“哎呀,不管不管了,想那麽多也沒用。”林緻嘿嘿笑着又唱起了歌。
不過還是那首在前世紅過很長時間的歌。
流行歌曲她都會跟着哼唱着學的,無聊的生活裏,總要有點兒樂趣不是嘛。
就好比現在,若是她一個擅長的東西都沒有,那麽這漫長的二十多年,她還不得發瘋?
這首“嘴巴嘟嘟”都快被她唱爛了,随口就能唱出來,根本想都不用想。
不止這一首歌,隻要她能想起來歌詞的,她都能唱上一唱。
有時候好聽的歌詞記不住,胡編亂造的功夫也是可以的,畢竟好多曲子的調子都會哼。
閑的淡疼的時候,改個歌詞能讓她自娛自樂好長時間。
不過以她的“小學”知識,填的詞很爛罷了。
淵博學識她沒有,吃喝玩樂倒是沒少幹,現在想來,人生過得還真是沒意思。
唯一的精神寄托又被别人踐踏的慘不忍睹,唉……算了,不想了,也不唱了。
本來挺歡快的一手歌被她想到傷心往事竟帶了悲傷的因素。
着實郁悶!
林緻被人擡着來到皇後居住的德馨宮。
這裏以前是南宮風墨的母後居住的地方,現在南宮風墨的母後早已仙逝,現在住在這裏的正是改名爲林芝芝的上官麗娘。
“怎麽把我帶到這裏來了?難道要把我鋪在德馨宮的門口?要是如此,那我還不得被好多人一同采?!”這個想法一出,林緻頓覺明媚的天空烏雲滾滾,好心情徹底沒了,說不出的沮喪哀傷。
“完了完了完了,你說南宮風墨好端端的怎麽這麽犯二啊?你說你一個人踩我就得了,現在還想讓一大堆人來踩我,你這是逼着讓我恨你呢!”林緻一氣之下,她的滿心怒火都傾注在了地毯的重量上。
剛彎下膝蓋要把銮駕放下的八個太監們立馬腿一軟,竟都跪在了地上。
林緻如願以償的報複了一下,不過她也被頓的不輕,整個地毯都震了震,本來疊的好好的地毯被她這麽一任性,安穩落地的她手腳都移了位。
嗯,其實沒有手腳,是她想像出來的手腳。
也就是說地毯亂了,随不是太亂,但總之就是亂了。
不過來查探情況的鄭高立馬又把她的身體給扶正疊好了。
出來接旨的林皇後施施然走出來,她的面容已不年輕,眼角皺紋都已顯現。
就算又妝容遮蓋,歲月的痕迹她也逃不過。
接過指,林芝芝對着林緻打量了一番“這不是大殿上的地毯嗎?”
“正是。”鄭高回道,“陛下吩咐讓您去哪裏都帶着她。”
“什麽意思?”
“老奴也不知道。”鄭高是真的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意思,平時陛下挺愛護這塊兒地毯的,每每上朝前都要沐浴更衣換新鞋。
“聽說這塊地毯很沉,這讓本宮怎麽随身帶着它?”
“回娘娘,陛下說這銮駕賜予娘娘了。”
“哦?那麽這銮駕是讓本宮坐還是讓這塊地毯坐?”林緻覺得林芝芝的話也好奇怪。
怎麽覺得她在怒火中燒呢?
。
如本章錯誤,請點擊提交,工作人員30分鐘內修復,本站代表其他書友對你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