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筱姐姐要問什麽盡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都盡力告訴你。”林緻的手腕腳腕不是很舒服,她盡量忍着,不好在這裏放肆。
别人以禮待人,她不能不分場合的撩手袖撩褲腳露着胳膊露着腿。
兩手抄在一起開回交叉着暖暖被勒紅的手腕,動作小心翼翼,寬大的袖口成了很好的遮掩處。
玲筱從藥箱裏取出藥膏放到林緻的身邊道“用這個揉揉傷處很快就好的。”坐到林緻床前,玲筱問道,“小姐可否告知鈴音教爲何傳到白無雙手中?”
這個問題好生奇怪,林緻根本無從答起。
她搖搖頭抱歉道“玲筱姐姐知道鈴音教?”
玲筱笑而不語,溫聲道“既然小姐不知道那就算了,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呵呵呵,希望剛才這個問題,小姐不要告訴他人,拜托!”
“南宮風墨也不能告訴我嗎?”林緻總覺得玲筱問的那個問題極大可能是因爲她跟鈴音教有所關聯,除了這個解釋,她找不到别的可能。
不過當事人不願多說,她也不會多問。
她也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玲筱搖頭而去,臨走時對着林緻笑道“放心,我會幫你的。”
林緻想問問這是什麽意思,她明明都沒什麽請求,玲筱爲何要說幫她這種話?
她到底要幫她什麽呀?
“哎!玲筱姐姐!”一聲喊沒能留住玲筱,待房門關上,林緻都處在懵比的狀态。
“難道她以爲我想逃跑?不能呀,我一直沒有表現出這個意思吧?要走我也會光明正大的走呀。”林緻拽拽頭發,仍然想不通。
林緻用玲筱留給她的藥膏揉了揉手腕和腳脖子。
然後下床活動了兩下。
房間裏空蕩蕩的,窗戶也沒有打開。
打開窗戶迎着陽光吸了口新鮮空氣。
很暖和的秋日陽光。
此時距離中秋還有半個月,本來說的,南宮風墨要帶她在京城裏逛逛的,現在估計怕是不成了吧?
有些煩呢!
出去遛遛吧,南宮風墨總不至于不讓她出門吧?她又不出太子府,應該沒問題!
嗯!
出去遛遛就遛遛!
就在她剛走到門口,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趕緊悄悄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桌子前裝模作樣的倒着茶,房門呀的一聲就來了。
鎮定回眸看去,就見到南宮風墨笑如春風的高大身影。
一個念頭在腦海閃過。
玲筱不會幫了倒忙吧?
往往她的猜測很準,玲筱确實幫了忙,在玲筱看來卻不是倒忙。
她對南宮風墨的說辭很簡單“太子殿下,拒臣女觀察,林小姐有極大可能在逃避你們兩人的感情問題,您地位尊崇,而林小姐,隻不過是一個甚是多坎的女人。
種種原因考慮下來,林小姐出現此種異常,多有可能就是這種原因。
您對待林小姐,切不了如之前那般魯莽,否則,林小姐同您的關系會漸行漸遠,忘太子殿下好自爲之。
對了,這是臣女爲林小姐開的安神藥,有助睡眠的,睡前吃一粒保準一覺睡到大天亮,再不會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當南宮風墨把玲筱告訴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林緻時,林緻僵笑着的臉不禁抽了抽,有種說不清理還亂的感覺。
“藥呢?”林緻歎息問道,從玲筱的态度,也知道了自己用夢做借口讓南宮風墨清醒是不可能了。
但願南宮風墨能在某個瞬間突然頓悟而放棄她吧!
她實在不明白,她明明這麽普通,南宮風墨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
可憐的娃!
同時,自此以後,林緻看南宮風墨時,總會帶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憐憫。
先不說以後隻說現在。
此時隻聽南宮風墨溫聲說道“藥我幫你保管着,每天晚上睡前我會監督你把藥吃了,這樣你以後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你高興就好。”
“你不高興嗎?”
“呵,呵,呵,高興,高興。”林緻尬笑,有什麽可高興的?唉……自己明明沒有病,以後說不定真能折騰出病來!
“林妹妹在屋裏很悶吧,我帶你在太子府裏轉轉如何?”
“你不忙嗎?你都回到太子府了,難道就沒有政務要處理嗎?”
“有啊,哈哈,不過比起林妹妹來,那些政務就沒有這麽重要了。”南宮風墨折扇甩開,林緻看他耍帥,就跟看到了一直開屏孔雀似的。
“好啊!走吧。”随遇而安吧,總不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吧!
她向來當的起烏龜也當的起祖宗!
有個一國太子給平民百姓做導遊,應該就她獨一份兒了吧?
此等殊榮,得意還來不及呢!
她倒想看看有沒有眼紅,有沒有人來挑撥離間,有沒有人來争風吃醋!
哈哈哈哈!
如此一想,心情美的冒泡,揮揮衣袍,整整頭發,大手一揮,頗有唯我獨尊之态。
“前頭帶路!”剛剛霸氣側漏完,再次爆發一陣哈哈大笑。
身後的南宮風墨折扇輕點林緻鼻尖兒,寵溺過後,拉着她手就踏出了房門。
太子府。
大氣磅礴之下有着小溪叮咚。
建築相得益彰,俨然就是皇宮縮影的一角。
若是沒有人帶路,獨闖的人怕是會迷路。
若是還是一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怕是會走的腳疼。
花園裏。
各色鮮花争奇鬥豔,沒有一點兒頹敗之相。
荷塘裏的蓮蓬很是惹人喜愛。
看到荷塘裏沒有烏蓬的尖尖小船,林緻興奮道“太子殿下可親自采蓮。”
“你想吃?”
“我問你有沒有親自采過蓮蓬,你問我想吃不想吃幹什麽?”林緻斜他一眼,徑自向着小船跑去。
南宮風墨并未追趕,折扇合起遞給鄭高。
“當然是采過的,此等詩情畫意怎可少了本宮這樣天下無雙的美男子?哈哈哈。”
林緻跳到船上,坐在船上握着船槳招呼道“要開船喽!那位慢悠悠的貴公子再不上船,就别怪小女子收不留情啦!”林緻作勢空劃了兩下船槳,那意思就好像再說,再不上船我自己去了!
南宮風墨哪敢怠慢,自然迫不及待的踏上穿來。
袍袖一紮,袖子一撸,接過林緻手裏的船槳就劃開了一兩米。
他的身姿挺拔,眼睛裏裝的都是林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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