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緻湊近鄭高“你們家公子不會到了那麽饑渴的地步吧?”
鄭高可不敢回應說他們家主子饑不擇食。
堅決沒有的事!
不過主子的父皇母後就難說了,以他的觀察,兩位聖人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就想抱個孫子啥的,然後頤養天年把他們家主子給捧上位。
這次,他們家主子再找不到一個心儀的願意嫁給他的,那麽,聖皇聖後很有可能就要強買強賣了。
他這也急的不行呀!
就算再急,那主子也得娶個正經的良家婦女黃花大閨女呀!
眼前的這位,心地好是好,人也漂亮,就是嫁過人生過孩子,給清韻國的七皇子當過奶娘,且離過婚,這作風實在彪悍,而且還有那麽點兒不正經。
客房裏。
氣氛融洽也融洽,微妙也微妙。
南宮風墨呼呼大睡,間隔着嘿嘿嘿的傻笑聲。
鄭高神色不明的圍着林緻轉。
林緻則是邊磕瓜子邊看書,當然了,都不是什麽正經書,雜記話本兒罷了。
突然“嗯~”的一聲,消魂無比,正是鄭高的主子南宮風墨醒了。
“主子,你醒啦!”
林緻哼笑一聲“昨天晚上睡得跟豬似的,今天早上可以就又睡,這一天天兒的也不怕真是睡成豬。”
“給我倒杯茶,口渴。”南宮風墨的嗓音有些啞。
鄭高連忙開桌子這兒倒水。
水壺裏的水還是熱的,林緻磕瓜子兒看書,口渴了都用。
“二哥哥,剛才睡着是不是夢見娶媳婦兒呢?”林緻磕着瓜子兒,又想逗南宮風墨了。
南宮風墨現在越來越有趣,越來越好玩兒了。
南宮風墨一杯水下肚,看着鄭高皺眉小聲問“我說夢話啦!”
鄭高搖頭“就是嘿嘿笑挺陰森的。”
放下心來,沒有說夢話就好,嘿嘿笑有什麽,夢到高興的事情還不能讓人笑兩聲了?
見林緻目不轉睛的等着瞧好戲,南宮風墨輕咳一聲“夢見我妹妹了,好久不見那丫頭有些想念。”
我信你個鬼!
林緻翻了個白眼兒,念在他臉皮薄還受着傷的份兒上,就沒接着拉呱他。
“啥時候讓我見見你妹妹呗,你長得這麽俊美無雙,你妹妹長得應該也不賴吧?”
聽到林緻再次誇他長得好,南宮風墨有些飄。
“當然可以,有機會一定讓你見見!哎!等我傷好了,跟我回南紗國怎麽樣?”南宮風墨心情有些雀躍,有些迫不及待。
林緻在他迫切的目光下搖了搖頭“我開着茶莊呢,走不開。”
“怎麽走不開?既然走不開,這麽多天我也沒見你處理過茶莊事務呀!”
“我那不是有人打理嘛?你怎麽這麽煩呢?我茶莊上的事務,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搭理?我有按時查賬,隻不過你沒見到而已。”
南宮風墨被林緻駁了意見,悶悶不樂道“幹脆你那茶莊别開了,我把你那茶莊買了得了。”
“沒有茶莊你養我呀!”林緻說着竟笑了,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在演霸道總裁中的灰姑娘。
而南宮風墨此時此刻就是那個人傻錢多的總裁爸爸。
“當然我養你啦,我說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笨蛋!”
哈!
林緻搖搖頭,還是得了吧,縱使南宮風墨說的是真的,她也不敢答應呀!
這“我養你”可不是好說的,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那麽簡單。
她自己什麽條件,她自己還沒點兒比數嗎?
從南宮風墨的跟班兒鄭高身上就能看出一二,她又不是瞎子。
“你不相信我?!”南宮風墨急了,聲音拔高了些,險些破音。
“信呀,隻不過現在說這些不合适!”林緻看到南宮風墨身旁的鄭高急的頭上都冒汗了。
順着林緻的目光看向鄭高,南宮風墨伸長手臂給了他腰上一巴掌“你那什麽眼神?我說話不行嗎?!”
“不敢不敢,屬下,不敢。”鄭高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主子,林小姐既然舍不得茶莊,您就跟林小姐一塊兒做生意嘛。”鄭高急中生智道。
得到提醒,南宮風墨暫時壓下被林緻拒絕的尴尬,看着林緻道“林妹妹意下如何?”
做生意好呀,怎麽着林妹妹不得跟着他回老家大本營看看家底兒?哈哈哈,還是鄭高這小子有主意。
“此事稍後再議,南宮哥哥還是先養傷吧。”做生意,林緻當然願意了,隻要能掙錢就成,總比給人當後宅女強。
一聽有門兒,南宮風墨的興奮的拍着鄭高的大腿道“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林妹妹同意了!哈哈哈!今兒個主子我高興,中午加菜!專撿林妹妹愛吃的點知不知道?!哈哈哈,去吧,快點兒下去準備準備!現在差不多也快該吃飯了!”
鄭高從未見到自家主子如此失态,如此小孩子氣過。
暗歎林小姐段位高的同時,不由的又爲自家主子悲哀。
明顯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們家主子怎麽就沒看明白呢?
在鄭高眼裏,他們家主子從未失态過,但在林緻的眼裏,他們家主子卻是時時都在沙雕的道路上狂奔。
自知兩人不可能,也知道南宮風墨喜歡她,但這事必須說清楚才行,否則後患無窮。
客房裏隻剩南宮風墨跟林緻兩人,林緻猶豫的問道“南宮,你,是不是,喜歡我?”
南宮風墨愣了一下,然後欣喜點頭,目光熱切的說不出話來。
林緻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我們不可能的。”
“爲什麽不可能?”林緻的回答,對南宮風墨來說,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被無數人拒絕過,也從不曾讓他現在這麽難受。
林緻誠懇的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你若是想利用做生意來追求我,那你大可不必,我們真的不可能的。”
“是因爲那個抛棄你的容思田嗎?”南宮風墨對容思田沒什麽好印象,上次想幫林緻跟容思田複合,也是因着他覺得林緻還喜歡着容思田。
“不是的,這麽多天相處下來,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吧?既然分開了,那我就絕對不會回頭,容思田早就沒在我的生活裏以及腦海裏了。”看到南宮風墨受傷的眼神,林緻雖然不忍,但也不想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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