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房,就看到林緻端着一盤瓜子過來。
林緻路過鄭高身邊,看他眉飛色舞的猥瑣樣,有點兒想揍人。
“幹什麽去?怎麽剛過來就要走?”
鄭高嘿嘿笑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林緻一眼,又嘿嘿嘿的抄着手下樓去了。
“肯定有陰謀,他看我的眼神怎麽怪怪的。”林緻撇撇嘴。
推門而入,看到南宮風墨竟然也在嘿嘿笑,林緻估摸着,若是他雙腳好好的,準備在床上翻幾個滾兒不可。
就連空氣裏都透着怪異。
南宮風墨看書看的入迷又激動,根本沒注意到林緻。
林緻悄悄把瓜子盤放下緩緩靠近,“哇——”的一聲炸響,頓時就見南宮風墨咧着身體看着她,手裏的書已經被他慌亂扔了老高。
俊美的臉都是扭曲的。
“你,你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可吓死我了!”
看清是林緻,南宮風墨快速把掉落的小人兒書放進被子裏,整整面部表情,堆上不是很情願的笑臉一本正經教訓道“以後走路發點兒聲兒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懂不懂?嗯哼!乖啊,去一邊兒玩兒去吧!”
林緻在他扔書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南宮風墨爲何那麽大反應了。
老神在在的坐到桌前,磕着瓜子一瞬不順的盯着南宮風墨看,直把他看的無地自容鑽進了被窩裏。
“哈哈哈……南宮哥哥可真純情,那小人兒書有那麽好看嗎?瞧你那偷吃魚的貓一樣的模樣,我還以爲你被窩裏藏了個女人呢!哈哈哈……哎喲喂,剛才見鄭高鬼鬼祟祟的下樓去了,是不是你讓他辦什麽壞事去了?”林緻丢下瓜子倒了一杯茶,看着被窩裏的某人挑眉道。
在林緻看來,那小人兒書擱在現代,那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漫畫書兒子,怎麽到了這裏竟都成了色兮兮的小人兒書了?真是夠保守的!
不過,這也證明了容易臉紅的南宮風墨是個未經世事的純情小男人,哦……大男孩兒吧!哈哈哈,說大男孩兒才對!
南宮風墨躲在被子裏嗡嗡的晃着腦袋搖頭,林緻看的好笑,不在逗他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把頭冒出來吧,别在捂到窒息。”
“我要是出來你不能嘲笑我。”南宮風墨掀開被子一條縫,委委屈屈賣萌。
林緻點頭“不嘲笑你,我保證不笑,真的!”
“真的不嘲笑我?”南宮風墨不信,這都是林緻第二次嘲笑他沒見識了。
林緻把瓜子放下,鄭重點頭“真的!出來吧!誰笑你誰是小狗行不行?”
生病的男人智商有些不夠啊!跟個小孩兒似的!
“真的不笑我?”南宮風墨把被子緩緩下拉,林緻都想沖上去一把把他被子給掀了,瞧他磨磨唧唧的樣兒她就急的慌。
南宮風墨把被子拉下來,果然沒見林緻笑他,他倒是更加臉皮薄了。
再加上他本就對林緻有那麽一點點兒意思,剛才還又看了那麽熱血沸騰的小人兒書,立馬想到了林緻前幾天在小溪邊兒玩水時漏出的那雙白嫩嫩的小腿和雙腳。
林緻晃晃自己的雙腳,笑道“我這腳有問題嗎?你怎麽老是盯着我的腳看?”
南宮風墨驚醒,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有,我就是看到你的鞋子髒了,嗯……你是不是就這一雙鞋?幹什麽不再去買一雙新的換?等會兒鄭高回來了,我讓他陪你一起出去買些生活用品。
呃,對了,費用全部我出!哈哈哈,畢竟你是爲了照顧我才留下來的嗎?這點兒小事兒就不用你道謝了!哈哈哈!”
林緻看着南宮風墨自說自話,待他說完了,這才笑問道“用不用回來給你捎些東西?比如——那個!”林緻指指南宮風墨被子裏漏出一角的小人兒書,打趣道。
“啊——不用不用!”啪的一聲,南宮風墨把小人兒書恨恨的摔到地上罵道,“這畫的都是什麽玩意兒?庸俗!惡俗!不看不看!買這玩意兒還不如賣盆花看看呢!”
林緻嗯嗯點頭,暗道“口是心非,不過挺可愛的。”
南宮風墨偷看林緻繼續嗑瓜子看書,總算松了一口氣。
眼睛趁林緻不注意,瞄了地上扔的小人兒書一眼,神情說不上來的舍不得。
但又不敢多看,看了一眼就扭過頭準備呼呼大睡。
南宮風墨做了些什麽夢,林緻不知道,她就知道看到一個傻子嘿嘿嘿的傻笑,口水都流出來了。
嫌棄的悄悄離開,啧啧道“指不定做春夢呢,笑的真猥瑣,可惜了那張神仙美顔了!”
她聽到南宮風墨夢裏揮舞着手臂發癔症,就想看看他都說了些什麽,結果什麽也沒說,就在那兒傻笑,不時的揮舞着胳膊,很有喜感也很白癡,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兒的吓人。
小孩兒發癔症時,她會心疼的哭笑不得。
而現在的南宮風墨嘛,盡管他長得不賴,但總給她一種看傻子的錯覺。
等鄭高回來時,林緻就見他抱了一摞書“買這麽多書給你家公子看呢?”
鄭高下意識的看看胸口,然後不着痕迹的點點頭“是呀,想必林小姐跟公子這兒照顧着,閑的挺無聊吧,多買些書也好有個打發時間的消遣。”
林緻悄悄指指床上睡得酣甜的南宮風墨,然後小聲道“你們家公子真沒有未婚妻嗎?他,哈哈,剛才發癔症呢,估計是夢到美嬌娘了噗——哈哈哈。”林緻趕緊捂住嘴,不讓自己笑的那麽大聲,萬一把南宮風墨吵醒,那就尴尬了。
鄭高把書放到桌子上,覺得自家主子确實有些丢人呀……
苦惱的摸摸光頭“我家主子女人緣倒是不錯,就是吧……總會由于各種原因撮合不到一起,夫人和老爺都快愁壞了。
林小姐若是有認識的合适的朋友倒是可以叫出來跟我們家公子認識認識。
哈哈,我們家公子其實挺好說話的,隻要長相還可以,那小姐又知書達理,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沒關系的!”鄭高的光頭被他自己擦的明亮,明知自家主子對這林小姐有意,但也無可奈何。
他能看出來林緻對自家主子無意,因此他這番說說的理所當然,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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