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丫頭,瞧把你能的,知不知道哥哥比你年長?尊老愛幼懂不懂?對了,我是不是比你年長?”南宮風墨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他不知道林緻芳齡幾何,此時把身體一側,手支額頭,來了興緻。
“二九年華。行了行了,趕緊安靜着,困死了,眼睛疼頭疼的!再敢說一句話小心我不客氣!府裏可不是别處,這可是國舅爺的宅邸!我要是這麽吆喝一嗓子‘抓賊呀~’,您今兒晚就準備住牢房吧!”林緻那一聲“抓賊呀”低低嗓音對着南宮風墨做了個大喇叭吆喝了聲。
南宮風墨覺得林緻挺可愛的,一點兒沒被威吓到,反而從中得到了些他沒料到的事情。
“你都十八啦!?沒想到呀沒想到,我還以爲你八歲呢!”南宮風墨趕緊用胳膊擋住頭臉,林緻迅速扔來的荞麥枕頭已經打在了南宮風墨胳膊上。
“你是不是聾啦?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睡覺!我頭疼眼睛疼渾身都疼,特别是聽某人叨叨的時候!”林緻恨恨的沖到南宮風墨床前掐着腰俯視南宮風墨。
南宮風墨被林緻說的一點點把被子拉到頭頂以表聽到了,并且傳達了“寶寶很害怕”的信号。
林緻身穿白衣,長發飄飄,在隐約溜進房間的灰白月光下,看不到臉的林緻形如吃人鬼魅。
“哼!算你識相,占着别人屋子,睡着别人的床還不聽話,真是皮癢想挨揍!哼!”
林緻再次回到自己地闆上的小被窩,骨頭軟軟的困死了。
可她還是睡不着。
頭疼眼睛疼,想來是今晚玩兒時間太長了眼睛看東西看的疲勞,耳朵聽聲音聽的太陽穴疼。
再加上哭了一場,又瘋跑了一陣兒又熱又受風的所緻。
明知道自己應該用睡眠來恢複精神,可眼下……唉……還是練會兒心法吧……
用着被子盤膝而作,調整姿勢抱元守一,默默把心法在腦海裏流轉。
無名心法的作用很大,一刻鍾後,頭痛消失,眼睛也不疼了。
不過身體的乏累讓她就想立刻睡着。
就在緩緩倒下之即,南宮風墨接住了她。
林緻睡眼惺忪困倦道:“好困,不許過來,男女授受不親,回,回,你回……”
南宮風墨把睡着的林緻放好,這才躺會床上。
從林緻擁着被子在那兒發呆開始,他就一直看着林緻的背影,礙于林緻說不準他說話,他知道林緻已經處在爆發邊緣,她說安靜,應該就真的是希望安靜。
有時候做事還是要有個度的,不能一味的由着自己心情來。
他并不知道林緻是在修煉武功心法,若是知道他怕是要驚訝的吧?
剛才林緻要倒,他還以爲林緻有什麽隐疾發作了呢?感情就是困的累得,哈哈……
次日天将亮,真兒輕推開房門看到房間裏的一幕時,趕緊從外又把門給悄悄關上了。
她的身後有人,睡眼朦胧非要來看林緻的獨孤修鑰正點着小腦袋跟在後邊兒。
真兒彎下腰抱着獨孤修鑰就回了獨孤修鑰的房間,獨孤修鑰朦胧的睡意立馬更暈乎,把之前的來意又給忘了。
獨孤修鑰并未真的醒了,他隻不過起夜習慣,困意一直繞着他并未清醒。
他以爲現在抱着他的人是林緻,畢竟林緻跟真兒用的香料一緻,迷糊沒戴面具的獨孤修鑰沒看清。
把獨孤修鑰放回床上讓因兒照看着,真兒趕緊去找林緻。
推開房門,看到床上已經沒人了,真兒焦急的蹲下身體把林緻搖醒。
“嬷嬷,嬷嬷,快醒醒,修少爺找您呢。”
“嗯,你再哄哄他,讓我再睡會兒,好困,昨晚睡得晚。”林緻勉強把眼睜開一條縫,手臂搭在眼皮上不想起床。
真兒無奈道:“昨夜誰在您床上睡了?”
“嗯,嗯,南宮,風墨。”徹底閉眼,随即覺得不對勁兒,猛然驚醒做起來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
“臭小子!還以爲他會良心發現把老娘搬到床上睡呢!他人呢?”
真兒指指大開的窗口,沒好氣道:“您難道不解釋解釋嗎?剛才修少爺要來看你,身後還跟着因兒,若不是我開的門,那因兒就能把您私藏男人的事說給五娘聽,到時候看您怎麽辦?!”
林緻拉住真兒的手撒嬌道:“這不是有你嗎?剛才怎麽把修兒哄回去的?好樣的,記你大功一件!哈哈,來來來,幫着我洗漱更衣!哈哈哈。至于南宮風墨的事,我們前後再提。”林緻睡了一覺精神大好,精神一好,心情自然就好。
洗漱完畢,林緻坐在梳妝鏡前梳頭,真兒幫着她绾發:“唉……您呀,那南宮風墨一個大男人,您怎麽就讓他在您屋子裏睡了一宿呢?他是來還嬷嬷銀子的嗎?”
“不是,就是沒地方落腳,本以爲他說笑呢,結果竟然是真的,看他那模樣,真的不像無處可去的人對吧?”
“我看他就是個長着少爺命的大騙子,您可别被他騙了,江湖人咱們可不敢惹,嬷嬷以後還是少跟這種人來往的好!”真兒語重心長的幫林緻插上普通的簡單發簪固定頭發。
“咦?真兒不喜歡南宮風墨嗎?他長得那麽帥,那麽俊美,你難道不動心嗎?”
“長得跟妖孽似的,就算他長得好,随便拿劍指人脖子就不是好人!昨晚都吓死我了!”
“嗯……有道理,那咱們以後不跟他玩兒了,再來就喊人抓賊!?”林緻拿真兒當小孩兒哄着,真兒還沒生氣呢,窗外就利索的翻身進來一個人。
正是剛才蹲在窗後狼狽穿衣順便聽牆根兒的南宮風墨。
“你這丫頭怎麽跟你們家嬷嬷一個德行?本公子念在你年紀小不跟你計較,下次再敢背着本公子說本公子壞話,小心本公子翻臉不認人!”南宮風墨已經帶上了他的面紗,隐約能看到他散亂未梳的頭發。
真兒被他氣勢洶洶步步緊逼的壓到梳妝台上,嘴裏急急叫着“嬷嬷嬷嬷”,明顯的不知所措。
林緻輕咳一聲忍笑着一本正經道:“南宮公子怕人親他,你親他試試,保證他速速退卻不敢進身!”
她話一出口,真兒明顯的感覺到南宮風墨的身體僵住。